燕三淡淡地說道:“不知道你們的燕女皇是不是在此,我想見見你們的燕女皇。”
“放肆,女皇陛下,是你說見就見的嗎?”大將模樣的人還沒說,但是,旁邊的一員偏將就怒聲斥道。
“是嗎?”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說道:“如果不讓見,我只好硬闖了,刀劍無眼,傷着了,可未怪我。”說着,摸了摸背上的獄火焚靈刀。
“獄火焚靈刀!”看到燕三手所摸的長刀,這員將領臉色劇變,失聲說道,這將領心裡面駭然。
燕三淡淡地一笑,知道是遇到識貨之人了,淡淡地說道:“既然是認識此刀,將軍應該明白。”
將軍不由更加謹慎地盯着燕三,似乎猶豫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就在這員將領謹慎猶豫之時,後面那豪華巨大的馬車聲探出螓首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飄來,聲音是酥酥軟軟,聽得讓人感覺是春風撫臉,但,這嬌媚的聲音裡,卻又有着一股威嚴。
這聲音,燕三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聽到這聲音,燕三身子一晃,如閃電一樣,一下之間,就出現在了馬車之前。
“放肆!”這把護衛馬車的所有侍衛高手都嚇了一跳,紛紛拔兵器,擋在了燕三面前。
燕三望着眼前美豔無邊又而不失威嚴的美少婦,笑了笑,雖然是百兵當前,依然是如閒庭信步,淡淡地一笑,說道:“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眼前的這個美少婦,不是別人,正是乞顏巾幗的母親孛兒臺!燕三本來是想見乞顏巾幗的,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裡見到了孛兒臺。
眼前這個美少婦,比起以前來,不單是更加的美豔動人,而且,舉止之間,有着一股鳳儀威嚴,高挑的身材,豐腴無比的香臀,高聳入雲的雪峰,碧藍嫵媚的秀目,眼前的美少婦,實在是美得讓人心動。
剛纔在馬車之中,孛兒臺隱隱聽到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一個讓她心裡面暗暗夢縈魂繞的聲音,她還以爲是錯覺,所以忍不住探出螓首了,當看到眼前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那張在夢裡時常浮現的臉龐,美少婦兒芳心裡不由打了一個激靈,突然之間,芳心是百般的滋味,酥酥甜甜,猶如是懷春少女。
見侍衛欲動手,孛兒臺這纔回過神來,忙是說道:“不得無禮,這位是國師,是女皇陛下的恩師,燕公子!”孛兒臺話雖輕,但是,依然是有着鳳儀的威嚴!
聽到孛兒臺的話,在場的侍衛都停下手來了,退回原位,孛兒臺不由望着燕三,舉盼之間,媚光流轉,臉上染上了喜悅。
“夫人,維多利亞一別,沒有想到竟然是在呼倫貝爾相見,不知道巾幗可好?”燕三都不由感慨萬千,上次他護送孛兒臺和乞顏巾幗的時候,她們是一對逃難的母女,沒有想到,今天再次相見的時候,孛兒臺已經是太后,而乞顏巾幗已經是一代女皇,這實在是造化弄人。
“巾幗一切都好,現在她在前邊帶兵攻打昆塔部落,她已傳捷報,我現在是前往昆吾城,逃接她,公子是否也是一同前往?”孛兒臺盈盈的秀目望着燕三,那盈盈嫵媚的目光間,有着說不清楚的情愫,這美少婦兒,不知不覺間,已經是被燕三吸引,慢慢地墜入了情網。
燕三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見一下巾幗也好,也好幾年沒見她了,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前好北上,也是順路。”
“給國師坐騎。”孛兒臺威嚴地吩咐,這美少婦兒,此時,是更加的威嚴,更另的高貴,那種貴胄的氣息,再配上她的嫵媚,實在是讓人怦然心動。
侍衛給燕三牽來了一匹駿馬,孛兒臺讓馬車與燕三同行,美少婦坐於馬車之內,在窗口望着燕三,對燕三說道:“國師爲何在此呢?”美少婦這麼一問,不覺粉臉生暈,想到燕三是前來看望自己母女倆,一顆芳心,忍不住怦怦直跳,猶如是懷春少女。
燕三說道:“我是去一趟馬勒戈壁大草原,路過於此,聽說巾幗已經是當上女皇了,正好聽到皇家軍隊路過,所以,想探望一下。”
聽到燕三的話,美少婦兒雖然略有些失望,但,聽到燕三還是來探望自己母女,芳心竟然不由酥酥甜甜的,那種滋味,讓美少婦兒芳心都軟得快化。
“公子到馬勒戈壁有何事呢?馬勒戈壁是寸草不生,毫無人煙,無比的危險。”說到這裡,美少婦孛兒臺都不由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不知覺間,已經是爲燕三擔憂起來了。
燕三輕皺了一下眉頭,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次去馬勒戈壁,主要是去找一件東西,是八尊神像,夫人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聽過馬勒戈壁有關於神像的傳說?”
“神像?”孛兒臺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馬勒戈壁是黃沙滿天,地勢險惡,好像是沒聽過什麼神像,如果公子真的要找,巾幗會樂意派人幫你尋找,馬勒戈壁這麼大,公子一個人尋找,只怕如海底撈針,人多利量大,或者機會更多一些。”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深入馬勒戈壁就不用了,如果可以,就麻煩叫人幫我向本地人打聽一下,有沒有人知道馬勒戈壁存放有八尊神像!”
“公子客氣了,你對巾幗有再造之恩,對我們母女恩重如山,你是巾幗的老師,巾幗爲你做點事情,是應該的。”孛兒臺盈盈的秀目輕輕地望了燕三一下。
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巾幗呢?”他打算,見了巾幗之後,就進入馬勒戈壁。
“巾幗已經傳來捷報,她應該是很快搬師回朝了,快則是明天能在昆吾城見到她。”孛兒臺說道。
聽到這話,燕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幾年不見,不知道這丫頭現在長成啥模樣了。
隊伍前行,用不了二個小時,就已經是抵達了昆吾城了,昆吾城是哈努赤王朝在呼倫貝爾大草原最北端的一個最大城池,當孛兒臺抵達之後,城中的官員可以說是全部出來迎接,是十分的隆重,並舉行了夜宴。
孛兒臺本是邀燕三參加夜宴,但是,燕三拒絕了,對於這種官場宴會,他沒什麼興趣,儘管是如此,孛兒臺依然是把燕三招待得十分周到,讓燕三住在了行宮中最高等級的屋宿裡,可以說是與孛兒臺的身份平起平坐,這讓不少的官員都對燕三這位神秘人物好奇無比。
夜,寧靜得很,燕三洗漱之後,就打坐運功,夜快深之時,突然一個婢女前來,細細聲說道:“先生,太后邀見。”
燕三怔了怔,點頭跟着去了,但是,婢女帶着燕三去的,不是太后所居住的宮殿,而是另一個偏闢的小殿,小殿寧靜無人。
當婢女把燕三引進一個精緻的臥室之時就無聲無息地退下了,臥室是極爲的豪華精緻,流蘇大牀,象牙妝臺,輟金絲地毯,水晶吊燈,美侖美奐。
燕三一望,孛兒臺也在,此時孛兒臺穿着一襲淡紅輕裳,秀髮輕散,實在是美豔無比,輕裳在身,雪峰怒放,高聳入雲,高翹的香臀,勾勒出了驚心動魄的曲線,讓人爲之魂銷,孛兒臺今夜無疑是經過精心的打扮,頭額貼玳瑁,輕眉淡寫,看起來,無比的嫵媚,一雙盈盈的秀目,似乎是滴出水兒來。
“這是皇后小殿,以前我失勢之時,曾在此處住過一段時曰,帶着巾幗,相依爲命,時時還提防遭人暗算。”孛兒臺自嘲地笑着說道。
燕三怔了怔,但,想想,也不意外,上次他救孛兒臺和乞顏巾幗的時候,是她的丈夫,也是乞顏巾幗的父親派人殺她們母女倆,這可以想象,孛兒臺肯定是不如意,不知道爲何,孛兒臺這麼美豔的皇后,竟然也會失寵,讓乞顏都心生殺機!
“呵,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往事如雲煙,就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公子難得來一趟,不是來聽妾身嘮叨的,公子請坐。”孛兒臺苦笑了一下,親手給燕三泡上香茗。
燕三坐下,美少婦把香茗滿上,然後是盈盈地在燕三面前坐下,美少婦是喜上眉梢,不知覺間,舉動比平時更加有着幾份春意。
女爲悅己者容,美少婦今晚可是特別精心打扮的。
“能再次見到公子,實在是上天眷顧。”孛兒臺忍不住輕輕地望了一眼眼前讓自己夢縈魂繞的男兒,然後又低首。
“你們還是回來了。”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孛兒臺盈盈地望着燕三,輕嘆,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本來,我也是聽你話,帶着巾幗住在積貝城,永遠不回來了,遠離大陸的恩怨。但,巾幗這孩子,卻好勝,雖然她不說,但,我知道她很想回大陸。我們到了積貝城之後,這孩子一直苦練你教她的‘悔龍在天八槍’,整天是苦練不輟,進步很大。”
“或者是上天憫憐這孩子,一次在島上練功之時,這孩子竟然是誤食了深海珍寶,九珍靈貝,讓她功力大增,這孩子得天之助,更加是努力不輟,進步極快。”孛兒臺輕嘆說道。
孛兒臺說道:“這孩子最想的,就是神功大神之後,回大陸見你,然後是殺掉她父親,報追殺大仇!”
燕三聽到此,不由爲之苦笑了一下,他了解巾幗,這孩子是無比的倔強,以前,她就在他面前說過,要殺了她的父親,要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證明給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男人看,女人不比他們男人差!
正是因爲這樣,當時燕三才會勸孛兒臺帶着乞顏巾幗遠走積貝城,不要再回大陸,他是怕乞顏巾幗會喪命,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卻是神差鬼錯,竟然是真的讓她當上了哈努赤王朝的女皇,也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唯一的女皇,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丫頭,還真的是說得到,做得到。
“這孩子,一心想回大陸,苦練不輟,在積貝城的時候,她求着我給她買一把好的兵器,我一時心軟,就變賣了幾件帶去的寶物,給她買了一把聖器級別的兵器,呵,沒想到,這孩子功力大增、神兵器手之後,更加的想回靈藍大陸,如果不是我勸着,她就獨自一個人回來了。”說到自己的女兒,孛兒臺苦笑了一下。
“後來是畢嘯的大弟子找到你們?”燕三說道。
孛兒臺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或者是天意如此吧,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王朝的人,也難找到我們的,因爲當曰我帶着巾幗逃走的時候,大護法見我們母女可憐,才讓屬下假裝不知,在忠衛的護送下逃出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當時,我跟大護法提了一下,說是要去茵葉海,永不回大陸,所以,當王朝欲崩潰之時,需要皇室繼承大統,所以,大護法想到了巾幗,就帶人到積貝城來找我們。”
“我沒忘記你話,本來,我是不想回來的,在積貝城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算了,但是,巾幗聽到王朝崩潰,這孩子卻偏要回來,我拗不過她,又不放心她一個人跟着回來,所以,只好是跟着大護法他們回來了。”孛兒臺苦笑了一下。
燕三隻好是笑了笑,說道:“回來了就回來了吧,她現在成就也不錯嘛,已經是當上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皇帝,我也是爲她驕傲。”
“這孩子,時時刻刻,都惦記着你呢,她還說,打完了昆塔部落之後,就去找你,沒有想到,你已經來呼倫貝爾大草原了。”孛兒臺說道。
燕三不由笑了笑,不由想到乞顏巾幗那苦練槍法的模樣,想到她那崛強的表情,燕三在心裡面都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這孩子,雖然貴爲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公主,卻一直沒享受過公主的待遇。
“能見到公子,還真好。”盈盈望了燕三一眼,話兒不由脫口而出,但一說出來,孛兒臺就感覺這話不對了,頓時是滿臉通紅,低下首。
氣氛,是一下子變得十分曖昧了,更何況此時他們兩個人是孤男寡女。
燕三乾笑了一下,說道:“夫人,有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該問你?”
“公子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孛兒臺忙是說道。
燕三就不由好奇地說道:“你,你是哈努赤王朝的皇后,巾幗是公主,那爲何,爲何你丈夫,不,爲何乞顏都會派兵馬來追殺你們呢?”
聽到燕三這話,孛兒臺臉色就不由爲之一黯,沉默起來。
“如果夫人不便說,那就當我沒問。”燕三見她神色一黯,就忙是說道。
孛兒臺擡起頭來,露出苦澀的笑容,然後說道:“都過去的事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家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世家,爲了權勢,我父親把我嫁給了乞顏都。第二年,就生下了巾幗,之後,一直都沒生一兒一女。草原民族,是重男輕女,因爲巾幗是女孩子,一直都受到冷落,我也知道皇室不能無後,所以,後來,我是幫他物色了好幾個女子,但,都沒能育下一男一女,後來,我又給他納了一批的妃子,其中有一個就是漢拔大帝國的女子,這女子又嬌又媚,擅於討他歡心,這女子野心很大,想窺皇后之位,所以,一直在他耳邊饞言。”
“我和巾幗一直受到冷落,雖然是爲皇后,但,卻沒有皇后的待遇,巾幗跟着我也是沒少受委屈。那中原女子,一心想奪皇后之位,但,我這皇后是由太后所欽點的,有乞顏家的家傳金冊,只有金冊,才能是皇后。”孛兒臺輕嘆息。
“乞顏都被這中原女子所迷住,又有三宮六院,更是厭煩我們母女,他幾次都想罷我皇后這位,但,我清楚,交出金冊,說不定明天就是我和巾幗喪身之曰,金冊是我們母女倆的護身符,所以,我是不交出金冊,何況我正室之位是得皇室認可。我不交出金冊,雖然乞顏都想罷我皇后之位,但,一直沒成功。”孛兒臺輕嘆說道。
孛兒臺說道:“剛開始,乞顏都還沒起殺心,但是,經不過中原女子的吹風,慢慢地對我母女起了殺心,我只好帶着巾幗到遠離王都的最北城池昆吾城居住,表明不與她們爭權,但是,中原女子依然不放過我們母女,最後,乞顏都更是喪盡天良,親自派人來殺我們母女倆,我們母女倆只好是連夜出派,本來,我想欲救助聖尊的,但,當時聖尊閉關,而七護法也想除我們而後快,所以,我只好帶着巾幗向南逃。”
“但是,乞顏都不罷休,欲殺死我們母女,以除後患,變奪回金冊,追兵一路追殺,在十幾個忠衛的保護下,我和巾幗是逃入了漢拔大帝國,但是,後來被七護法追上,雖然我們母女倆是逃脫了,但是,所有忠衛都戰死。”
“最後,幸虧是遇到你出手相救。”說到這裡,孛兒臺擡起頭來,望着燕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