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牧亞男此時把精力放在了金冠老妖和何太耀的身上,沒發現此時他們兩個人靠得很近呢。
而在對面,金冠老妖此時說道:“何兄,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蠱神,什麼蠱神?我不知道你說的蠱神是什麼。”
何太耀笑着說道:“金冠兄,我們都是瞎子吃餛飩,心中有數。金冠兄你得到蠱神,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只怕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弟兄,都聽到些多多少少。金冠兄,你也就別裝了,兄弟我只是看看,開開眼界,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何兄,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蠱神是什麼東西。”金冠老妖仍然能安坐着,看模樣,是一點都不怕坐在他對面的何太耀。
“金冠兄,你這是太不給情面了吧,兄弟我萬里迢迢趕來,是與金冠兄敘敘舊,順便看看金冠兄你的蠱神,金冠兄一口拒絕,這也太傷兄弟感情了吧。”何太耀說道。說着,他手已經握着自己的斷虎刀,目光一冷,已經是散發出了刀氣。
何太耀把話說得堂皇無比,什麼看看金冠老妖的蠱神,說直白點,就是要搶金冠老妖的蠱神,說是看,那只是說得好聽而己。
何太耀手已握着自己的斷虎刀,但是,金冠老妖卻瑕然而坐,似乎一點都不怕何太耀一樣,他冷冷地瞥了何太耀一眼,說道:“何太耀,不要給臉不要臉,以你那兩手砍柴刀法,你就認爲能打得過我嗎?哼,你這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的名頭,也只不過是在十二傑中打醬油的,還真以爲自己是個貨色!我金冠還不至怕你,要不,你不妨試試。”
“金冠兄,好大的口氣,難怪這些年來,你是脫離了拜月龍門,看來金冠兄是有所依仗。”聽到金冠老妖的口氣,何太耀目光一寒,刀氣更盛。
但,金冠老妖依然是不怕何太耀,安然地坐在坐位上,冷冷地說道:“何太耀,你清楚就好。哼,就算你能從我手中拿走蠱神,你也走不出蠻獸城,江奎在蠻獸城眼線極多,你何太耀知道蠱神,人家江奎就不知道?”
聽到這話,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相視了一眼,江奎那隻老狐狸,果然是知道具體的情況。
何太耀緊緊地盯着金冠老妖,而金冠老妖也沒怕他,安然坐着,何太耀盯了好一會兒,鬆開了握着斷虎刀的手,笑着說道:“金冠兄,兄弟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你別當真,我與你也算是老朋友了,怎麼可能與金冠兄打起來呢,金冠兄你說是不是?”
何太耀這個人,還真是兩面三刀,並不是他仁慈,或者是他念舊情,他不動手,原因很簡單,他自己不見得能啃得下金冠老妖,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啃下了金冠老妖了,只怕也會讓江奎得利,他們兩個人是蚌鷸相爭,漁翁得利。
金冠老妖卻不賣他的帳,冷冷地看了何太耀一眼,冷聲地說道:“哼,何太耀,少來給我假惺惺的,你心裡面打着怎麼樣的如意算盤,我是一清二楚,哼,有本事你就來翠谷搶蠱神,過了不候。”說着,金冠老妖扔了一錠銀子在桌面上,然後轉身就走。
桌上只剩何太耀坐在那裡,望着金冠老妖消失的背影,何太耀拍了桌子一下,目光中露出了殺機,然後轉身也離開了。
牧亞男本來是想追,但卻被燕三拉住了,等金冠老妖消失之後,牧亞男瞪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拉着我幹什麼?”
“用不着追,金冠老妖不是說在翠谷嗎?有何太耀跟着,只怕金冠老妖是逃不到哪裡去。我們先回去,跟你的小姐說說情況。”燕三說道。
“我憑什麼聽你的。”牧亞男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聳了聳肩,笑着說道:“你可以不聽呀。”說到這裡,燕三瞅了瞅牧亞男一眼,捉狹地笑着說道:“喂,牧大美人,你不要這樣壓過來,你這樣非禮我,我可會害羞的。”
他們兩個人本來靠得夠近的了,牧亞男惱氣上拿秀目直瞪着燕三,不知覺中,身體靠得了更近,兩個人相差只有咫尺之近。
牧亞男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跟燕三靠得如此之近,自己的酥胸都快貼到這臭混蛋的胸膛了,頓時讓牧亞男粉臉一燙,重重地瞪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少自作多情。”說着,這妞兒站了起來,理都不理燕三,徑自而去。
燕三笑了笑,追了上去,與牧亞男一同回虎賁軍團。
回到虎賁軍團之後,燕三把具體的情況跟牧藍說了一遍,聽到燕三的述說之後,牧藍不由沉吟起來。
“喂,牧大美人,現在是怎麼樣的情況?”燕三見牧藍沉吟不語,就說道。
牧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也不清楚是怎麼樣的情況,金冠,金冠,這名字,我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拜月龍門呢?”燕三不由問道:“拜月龍門是什麼門派呀,那個何太耀不是說金冠脫離拜月龍門了嗎?你聽過這樣的一個門派嗎?我倒是沒聽過這樣的一個門派。”
牧藍臉色一緊,說道:“拜月龍門,拜月龍門我倒聽說過,如果涉及到拜月龍門,只怕情況就不怎麼妙了。拜月龍門是南蠻神棄之地的一個神秘無比的門派,可以說,南蠻十八洞的人,都信仰拜月龍門,聽說他們拜月龍門是神歸隱之地……”
“……打個比方,拜月龍門對於蠻族來說,就好像是孤雲峰對於漢拔大帝國一樣。拜月龍門在南蠻擁有很高的地位,只不過,拜月龍門十分的神秘,外人並不瞭解,也很少聽過拜月龍門這個名字。聽說,拜月龍門現任的門主叫苗王。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牧藍說道,以前我記得,好像我哥說過,拜月龍門中有一個妖人長老,叫金冠老妖,這個老妖聽說會妖法,能迷惑人,能動搖人的意志,傳說,被他迷惑的人,就任由他宰割。”牧藍說道。
“迷惑人?妖法?”燕三怔了一下,不由說道:“這有點意思。”說到迷惑人,只怕這世間上沒有什麼迷惑的妖法比他的“阿修羅神念”更加厲害了,他這秘笈,可是聖魔宮帶出來的。
“金冠老妖竟然脫離了拜月龍門,那他還呆在南蠻幹什麼。”牧藍就奇怪地說道。
“聽他們的話,金冠老妖手中有什麼蠱神。”牧亞男就接着說道。
牧藍聽到這話,不由爲之一怔,說道:“蠱神,我鎮守南疆這麼久,沒聽過什麼蠱神,以前我哥在南疆鎮守了那麼久,對南蠻很熟悉,也聽說過他說過什麼蠱神。”
“以我看,這蠱神什麼的東西,肯定是很值錢的東西,不然,以何太耀十二傑之一的身份,也不會爲之動心。”燕三說道:“說不定蠱神是一件什麼寶物。”
“蠱神,蠱神。”牧藍喃喃地說道,片刻,她臉色一緊,說道:“蠱神,我聽過一件東西,或者與蠱神有關係。以前我聽我哥說過,以前在拜月龍門,有一把神器,名字叫蠱神皇刀,聽說,這把蠱神皇刀是靈藍大陸現在所知道的十二把神器之一,傳說,這把蠱神皇刀,是他們什麼拜月龍門的隱神留給他們拜月龍門門主的,不過,很久以前,這把蠱神皇刀就已經失傳了。”
“蠱神皇刀?十二把神器之一?”燕三聽到這話,比誰都來精神,雙目不由一亮,一下子站了起來,不由摩拳擦掌說道:“真的是一把神器級別的長刀嗎?”
“對,沒錯,蠱神皇刀就是一把神器級別的長刀。”牧藍點頭說道。
燕三這一下可就興奮了,說道:“奶奶的熊,這麼說來,金冠老妖和何太耀口中的什麼蠱神,只怕指的就是蠱神皇刀了!何太耀是一個使刀的高手,而江奎也是一個使刀的高手。何太耀知道,江奎也知道,以他們的實力來說,他們肯定是十分渴望得到一把神器級別的刀,何太耀不惜與金冠老妖爲敵,看來,金冠老妖手中的,就是蠱神皇刀。”
“你那麼興奮幹什麼!”看到燕三興奮得摩拳擦掌,牧亞男就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完全沒在意,嘿嘿地笑着說道:“小丫頭,你就不知道了,哥現在就是缺一把好刀,奶奶的熊,如果金冠老妖手中真的有一把蠱神皇刀,老子非宰了他不可,奶奶的熊,我非把蠱神皇刀弄到手不可!”
“哼,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就算金冠老妖手中有一把蠱神皇刀,也輪不到你,何太耀和江奎都有必得之心,以你的實力,只怕還不夠江奎、何太耀他們塞牙縫。”牧亞男冷冷地哼了一聲,打擊燕三說道。
燕三乜了牧亞男說道:“小丫頭,你少打擊我,哼,就算戰聖級別的高手又怎麼樣,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奶奶的熊,老子連銀劫都敢啃,還怕江奎、何太耀不成,奶奶的熊,老子雖然戰皇級別,但,又不是沒幹掉過戰聖級別的高手!”
燕三這話倒不吹牛,他曲士和戰士雙修,戰曲和戰技同時用上,把自己加上滿狀態的話,戰鬥力立即是飆升,不會亞於戰聖級別的實力,別人戰皇級別的實力肯定是挑戰不了戰聖級別的高手,但,燕三就完全不同!他練的都是曠世絕學,戰技和戰曲同練,這樣的情況,整個靈藍大陸就只有他燕三一個人。
更何況,燕三手中還有兩把神器,九天魔嬰節和碧水龍槍!燕三在戰王級別的時候,就殺掉了初晉升到戰聖級別的七護法,現在,他已經是戰皇級別,而且碧水龍槍已經認主。就算何太耀和江奎已是靈藍大陸十二傑,實力比七護法強很多,但,燕三仍然是敢去挑戰他們。
“不可太意,一個何太耀,或一個江奎的話,不足爲道,怕的就是他們聯手,他們聯手的話,燕三,就算你手中有碧水龍槍,練的是曠世絕學,只怕你只有逃的份了。”牧藍說道。
燕三乾笑,一個何太耀,或者一個江奎,燕三的確是敢挑戰他們,但是,如果他們聯手的話,那就危險了。
“金冠老妖不是說他在翠谷嗎?喂,牧大美人,翠谷在哪裡,我們要不要去翠谷看一看。”燕三說道。
“這就奇怪了。”牧藍說道:“蠻族的軍隊,就在翠谷這一帶。翠谷就在我們南疆和南蠻邊緣的一個狹谷地帶,並不是一個山谷。那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金冠老妖跑到那裡去幹什麼?”牧藍說道。
燕三說道:“說不定蠱神皇刀就在翠谷那裡,金冠老妖和蠻族的軍隊,就在那裡找蠱神皇刀。”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牧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金冠老妖都脫離了拜月龍門,那就等於背叛了整個蠻族,這是與南蠻十八洞爲敵的事情,金冠老妖怎麼可能與蠻族軍隊混在一起。”牧藍說道。
“喂,那該怎麼辦?”燕三問牧藍說道。
牧藍沉吟了一下,說道:“以防不測,派支軍隊在與南蠻接壤的邊境守守看吧,在翠谷一帶守守,如果南蠻真的要打仗,我們就讓他們吃不着兜着走,讓他們再嚐嚐潰敗的滋味。”說着,牧藍雙目一冷,英姿勃發,一代名將就是名將。
此時牧藍的模樣看起來是那麼的好氣,英姿颯爽,英氣過人,比起其他女人味十足的大美人來,她又有着另一番的風味。
“既然杜南慫恿你去,那就派杜南率兵吧,看他玩出什麼花樣來。”特藍冷冷地說道。
燕三瞥了牧藍一眼,說道:“牧大美人,杜南是光武帝的人吧。”
“你說呢?”牧藍不答反而問道。
燕三揉了一下鼻子,說道:“從假象上來說,算不上,嘿,嘿,我第一天來的時候,杜南爲小丫頭說了不少好話。”說以這裡,瞥了牧亞男一眼,說道:“聽起來,杜南這倒是護着小丫頭,嘿,嘿,但是,如果我是一心想來與你牧藍奪權的人,杜南這些好話,聽起來就,嘖,嘖,聽起來就反而是火上澆油了。杜南再怎麼假裝漫不經心,說再多的好話,但,話裡都藏着話,如果我真的是想奪權的話,嘿,杜南的話,那就蠻有刺激作用的。”
說到這裡,燕三冷曬笑一下,說道:“我是光武帝任命的,如果是牧家將領,都會認爲我是光武帝的走狗,嘿,小丫頭就是一個例子,恨不得是剁了我,雖其他將領沒像小丫頭那麼的恨我,但,也不友好。杜南很‘偶然’的遇到了我,與我交上了朋友,這裡就太有文章了,嘿,我猜他就不是牧家的人。可惜,杜南再聰明,只怕也沒想到,嘿,我與牧大美人的關係。”
“哼,你就算不是光武帝的走狗,也不是什麼好人。”牧亞男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沒好氣地白了牧亞男一眼,說道:“喂,小丫頭,你別老是仇視我好不好?我是不是好人,你問問你家的小姐,像哥這樣的好人,這個世界上,只怕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她信燕三這樣的鬼話,那纔怪呢。
燕三不理牧亞男對自己的仇視,望着牧藍說道:“喂,牧大美人,我也去一趟吧,嘿,嘿,我借這個機會,好監督監督杜南,我不是監軍嗎?監軍,監軍,就是監督軍隊嘛。”
“你是監督金冠老妖吧,哼,監督杜南?以我看,你是想得到蠱神皇刀!”牧藍瞥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
“呵,呵。”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牧大美人,你用不着說那麼直接嘛,好吧,我不否認,如果金冠老妖手中真的有蠱神皇刀的話,我的確是想得到那把長刀,我需要一把好刀。”
“你想去就去吧,杜南的事,你用不着怎麼去理,哼,我倒要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中!”說到這裡,牧藍目光一寒,露出殺機。
無疑,牧藍絕對不是什麼信男善女,杜南是光武帝的人,只怕她早就是知道了,只不過牧藍還沒找到更好的時機下手,把光武帝在虎賁軍團的最後一支根拔了起來。
“嘿,牧大美人,多謝了。”燕三忙是笑着說道。
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想要蠱神皇刀歸你想要,但是,你別去招惹蠻族軍隊,不然,你自己去搞定,不要與虎賁軍團扯上。”
“明白,明白,我這是個人行動,與虎賁軍團沒什麼關係。”燕三明白牧藍的意思,越的跑去搶南蠻的寶物,虎賁軍團給南蠻落個口實就不好了。
“小姐,我也去。”這個時候,牧亞男開口說道。
牧藍還沒說話,燕三就接着說道:“喂,小丫頭,你跑去幹什麼?那裡又沒你啥事。嘿,嘿,不會是喜歡上哥了吧,想與哥偷偷去幽會?嘿,我知道哥自己是很帥,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帥到這地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