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說得倒是簡單,你不怕死不代表別人不怕。”閻子西憤憤不平的反駁林奇的大道理。
“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死的。”林奇的口吻依舊是那麼平淡自然,大家都知道他說這話都是在寬慰幾人的心,但吳月覺得那平淡的話語下面似乎隱藏着什麼……
還沒等其他反應過來,他微微一笑,說:“這麼走下去的確挺無聊的,不如大家聊聊天,說說話吧!”
閻子西看着諸葛葉少冷笑:“我就奇了怪了,剛剛我說話的時候你讓我閉嘴,現在他開口你怎麼不阻止,這不公平。”
“一個俘虜有資格談公平嗎?”諸葛葉少無情的打擊他。
閻子西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幾人沉默着,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似乎並不適合聊天閒扯。
“吳京,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了?”在沒有經過大家的同意下,林奇開始了話題,邊上的他瞅了一眼吳京,一路上他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主動找吳月和林奇說話,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不認識一樣。
“快一年了吧!”吳京對時間沒什麼概念,只是隨口回答了一句。
林奇也不大確定,但他不想去思考這些無聊的問題,只是說:“自吳家一別,我們就沒見過面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你還是一點沒變,跟我印象裡的一模一樣。”
“是嗎?”吳京聳了聳肩膀,看着吳月和林奇的背影笑了笑說:“不過,你和吳月變化挺大的,變得都快認不出來了。”
隨着林奇和吳京的談話,氣氛稍微好了一些,但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我還記得在吳家,族會時候和你的那一戰,你教了我很多東西,那個時候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現在明白了,並且還多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感悟。”林奇有些感激的說着。
吳家沒當回事:“是嗎?那得恭喜你了。”
“當初雖然是我贏了,但如果你一開始就用全力,我連一招都接不下……我知道那場戰鬥對你是一個遺憾,
所以,我一直想和你再比一次。”
吳京呵呵一笑:“等離開秘境再說吧!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她,吳月的修爲晉級得好像超乎常人的快,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有魔法物品。”
“無可奉告。”吳月的態度很堅決,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
正說着,陳平觸碰到了不知是誰設置的報警裝置,周圍突然響起一陣警鈴聲,不遠處立馬傳來一個男子的說話聲:“召集全部人手準備戰鬥,快,快快。”
從他的聲音來判斷,誰知警報裝置的隊伍並不遠,那個男子顯然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觸碰到了裝置,聲音過度的緊張,戰備的消息甚至傳遞到了敵人耳朵裡,林奇他們所有人都聽到了,並看到了前面的樹叢背後一陣晃動。
不一會兒,林奇他們被一個七人隊伍圍了起來。
這個隊伍顯然屬於一流,別說一流,就算二流也算不上,準確的說應該是不入流。
隊伍裡有兩個傢伙一臉平靜,顯然是那種無論面對什麼情況都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看清楚整個戰局做出準確判斷的高手,另外幾個武者臉上有明顯的慌亂,身上也帶着傷,臉色蒼白,一臉驚慌,像是剛剛從生死線上下來的。
領頭的是一個弓箭手,有着敏銳的洞察力和觀察力,滿月拉玹,目不轉睛的盯着對面所有人,任何動作都沒能瞞過他的眼睛。僅僅一眼就看出來了,對面那個隊伍在遇到敵人的時候,沒有絲毫慌亂,陣型保持得很好,特別是他們站的距離,無論哪一個人發生情況都能最及時的給予支援,並不讓隊伍失去原有的隊形。
“你們是什麼人?”
陳平看着那個弓箭手:“自然是敵人。”
這個環節,除了自己的隊伍,其他都可以說的敵人,誰都想殺了對方累積自己的積分。
在利益的支配下,那片是同一個隊伍,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李修遠,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殺了他們累積積分。”站在李修遠身後的一個男子神情囂張,目中無
人,一眼就知道是那種自以爲是,眼睛裡只看得到自己的三流貨色。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人一般是拍馬屁的屬下才對,可那個被叫做李修遠的弓箭手卻對他非常和氣:“這個隊伍我說了算,還是你說的算,你要想活命就給我閉嘴。”
“你……你……”那個傢伙指着弓箭手哆嗦,臉上憤怒的青筋一下子跳起來,嘴巴長得很大,但被弓箭手怒目一瞪後,準備好的聲音卻發不出來了,最終他只能象徵性的哼了一聲。
弓箭手的箭對準了陳平,那是一把鎏金的弓,箭是純粹的真氣凝結而成,很純很精煉,諸葛葉少這個隊伍裡沒人敢說他的真氣能夠濃縮到這種程度。
“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人?”
諸葛葉少從中間走了出來,雖然大家沒有商量或者舉手表決來確定誰是老大,但他們都默認諸葛葉少是隊伍的首腦,這個時候他站出來是理所應當的。
“在下諸葛葉少,請教閣下大名?”
“金陵城李加子弟,李修遠。”
兩人簡單的報了一下姓名,諸葛葉少突然驚訝的咦了一聲,雙手抱拳,非常的客氣:“原來是京都李家弟子,李修遠,我聽說過你,箭神李修遠,從來沒有人能夠接你一箭。”
“你知道我?”李修遠也很意外,每個人都喜歡被人敬仰,特別是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光輝事蹟,一下子對諸葛葉少產生了一點好感,但只是一點點好感而已,這並不足以改變些什麼。
“我不光知道你,還知道你的母親是獵戶的女兒,你的父親死在家住爭鬥的陰謀裡,因爲你出身不好,所以在家族裡你地位很低,要不是從小就練就了一手百發百中的箭術,你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李修遠身子一震,一臉不可思的盯着諸葛葉少,眼睛裡逐漸冒出兇光,他忍不住對他嘶吼咆哮,因爲這件事一直被他視作生平最大的恥辱,從未向旁人提起,此刻卻被一個陌生人提起,怎能不驚不怒:“你到底是誰?這些事情你爲什麼會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