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摻雜了那麼一點點的私心,那樣的話應該是會被原諒的吧。
森盟這麼想,可他心裡卻沒有底,雖然自詡瞭解這個小丫頭,其實有時候又覺得他完全不瞭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耀眼的樣子,靈透到可怕的地步。
就像他這次跟江十漠談條件的事,他一個字都沒提,她卻感覺到了。
這一刻他突然就理解了江十漠與宋千院,這樣一個罌粟般的人的確是讓人又愛又恨,完全不知道該那她怎辦纔好,只能被她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沈酒白起身坐了回去,“最好是這樣。如果你有隱瞞的事還是早點跟我坦白,要是等我自己發現,那……”
森盟一聽發起愁來,坦白?他做的事應該算不上坦白吧?不管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某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過來。
見森盟不吭聲,沈酒白也沒有再追問,只是靜靜的靠在車裡觀察着外面與西聞島截然不同的風景,原以爲會走上很久,結果繞了一個大彎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處處於林地中央的木製別墅區,前面是佇立的蔥蔥林木,一條寬闊的路直直的通向大門,一眼就能看到裡面尖塔式的白色建築。
道路兩旁除了林木之外,還長了一種叫不出名字的藤蔓花,很茂盛,不僅纏滿了兩旁的樹木,還透過上空交接的枝葉纏連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圓柱形的通道,再加上藤蔓上開滿了紅色的花朵,一眼看着紅綠交接,美如煙霞。
沈酒白被這樣的美景吸引了,不覺感嘆,“這裡就是西尼爾家族的蘇在地嗎?根本就是童話裡纔會出現的地方啊。”
森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景色,半點沒有也沒有,只是笑看着沈酒白不停轉動的腦袋,“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這片領地都屬於西尼爾家族比較清淨而已。這還只是前面而已,後面的美景多得是呢。”
沈酒白點了點頭,將手伸出窗外接住了從半空中飄下來的幾朵落花。
森盟覺得他有必要跟沈酒白大概的介紹了一下西尼爾家的基本情況,“小酒,後面的那些哥哥弟弟的家也都在這裡,雖然他們現在基本上平時都不回來住,不過這裡基本上算是西尼爾家族時代生活的地方。我們家洋洋灑灑也經過了三百多年,所以家族人員龐大,現存最年長者有我爺爺,也就是小酒的外公,還有爺爺的兩個兄弟,一個同族的姑奶奶。爺爺生了五個孩子,我父親排行老大,下面還有三個弟弟,一個妹妹。二叔三個,三叔家五個,四叔家四個,當然無一例外同樣都是男孩。這只是我們本家,還有二爺爺四爺爺家的……”
沈酒白覺得頭都疼了,連忙揚手打斷,“停停停,不要再介紹你們家有多少男人了,反正說了我也不知道誰是誰,這些就等以後再說吧。反正我跟着我媽他們,讓我叫誰我就叫誰得了。”
森盟想了一下,“也行。反正你很快都會認識的,因爲那些小子會糾纏你纏到你厭惡都不停止。”
“……”沈酒白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問出了一個讓她納悶不已的問題,“怎麼一家家都生那麼多的孩子,你們這兒就沒有計劃生育這種政策嗎?”
“計劃生育?”森盟愕然,一臉的不解,“那是什麼東西?從字面上的意思看好像是限制生孩子的樣子,爲什麼要定下這樣奇怪反自然的政策?再說就算有,我們家也不會遵守的,家族只有壯大團結才能長長久久的經營下去。開枝散葉,團結一心,不能做出分裂家族利用的一切事情,這可是我們西尼爾家的家訓。”
“……”沈酒白無語望天,靠在了座位上,“我也只是隨口感嘆一聲而已,畢竟誰也不習慣一時間多出那麼多哥哥弟弟這種事。”
森盟一怔,忍不住笑了,“說到底,你根本就是在嫌棄他們吧。”
沈酒白聳了聳肩,“我可沒那麼說,這可是你說的。”
其實也算不上嫌棄,就是不能適應而已。
這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那棟白色建築前,等在門口的僕人立即走上前來拉開了車門,雖然態度恭敬,還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看沈酒白。
跟幫她開門擋車頂的女僕道了聲謝,沈酒白彎腰下了車。
這一轉身才發現門口還站着很多人,一眼看去只覺得錦衣華服,一水的金髮碧眼,好像穿越到了西方的油畫世界裡去了一樣。
愣神的功夫,沈方白已經從裡面跑了出來,“小酒!你來了!”
看到興沖沖跑過來的人,沈酒白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開口,“你們走的時候怎麼不叫我,居然把我一個人丟下,你知道那些……”
話沒落音,後方就響起了停車的聲音。
沈酒白頓時僵住了背脊,轉頭一看果然看到有幾個人從車上下來直奔過來,後面接連停下的車上也下來更多的人,“快,快走……進去!”
沈方白還摸不上頭腦,聽到這話再看後面的人羣都愣了,“小酒,那些是什麼人?啊?!難道是江十漠追來了?”
話音剛落,沈酒白就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的一聲打在了沈方白的額頭上。
沈方白頓時哀嚎一聲,“小酒你幹嘛打我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個頭!誰讓你提不該提的人了。別說那些不是江家的人,就是那也是江一流來找你的,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說完,沈酒白繞過前面的人大步朝門口走去。
可惜,剛纔踏出去兩步,後面的哥哥團已經擠開沈方白衝了上去,無數雙手臂同時神伸過去,一下就拖住了沈酒白的腳步。
脖子肩膀,背,腰,手臂,只要是能抓的地方都被緊緊抓住,沈酒白不得不停住腳步,只感覺要瘋,想發怒又不能發怒,畢竟這些哥哥弟弟都是因爲物以稀爲貴來喜歡她,可不發怒的話,這也太煎熬了,她根本承受不住啊!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聲充滿威嚴的男聲,“都鬆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