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悅走到樓梯口,轉過身看着鄭安妮笑着道:“阿姨你知道我在顏家之後最喜歡做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情?”鄭安妮的精神一下子緊張起來。
“就是喜歡看你這種既想幹掉我,又無能爲力的樣子!”洛嘉悅諷刺的笑容差點讓鄭安妮抓狂。
她嘚瑟的神色映入鄭安妮眼中,彷彿就是一根毒刺,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拔掉。
別以爲嫁入顏家就萬事大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媽,你怎麼在這?”顏採珊從外面回來,看鄭安妮神色不太對,關切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還不是因爲凌薇!”鄭安妮吐出這句話。
“現在祁磊還需要假凌薇的幫助,我們暫且忍一忍,有朝一日顏家掌控在我們手上,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別說將凌薇趕出去,就算顏澤睿也休想再留在顏家!”顏採珊義憤填膺道,如果不是因爲祁磊,她忍不到現在。
鄭安妮多了一個心眼,將她拉到一旁,“你的意思是祁磊想要接管顏家?”
“他自然不會,但並不表明別人不會。”顏採珊賣了個關子,“總之媽你放心,不出三個月,顏澤睿就會一無所有,到時候有他求我們的時候。”
她越這樣說,鄭安妮的心越是不安寧,她只見過祁磊一次,除了祁磊的家世之外,他沒有一點讓鄭安妮喜歡,除此之外,鄭安妮甚至覺得祁磊與顏森在某些地方十分相像,她已經錯過一次,絕對不會讓顏採珊走她的後路。
畢竟這條路太過艱辛,她實在不忍心。
“媽你在想什麼?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顏採珊的話打斷她的思路。
“你纔對祁磊瞭解多少,不是媽信不過他,而是——”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對我是真心的,不然他不會冒着得罪顏澤睿的危險去教訓凌薇。”顏採珊完全陷入自己編織的愛情中無法自拔。
鄭安妮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能暗中觀察祁磊的爲人,以免顏採珊最後受到什麼傷害。
“祁磊需要凌薇做什麼?凌薇是顏澤睿的人,她怎麼可能會爲祁磊辦事?”鄭安妮轉移話題。
顏採珊搖搖頭,具體事宜她並不是很清楚,只是按照祁磊囑咐行事,在一定程度上忍讓洛嘉悅。
鄭安妮知道問不出什麼,也不再多說,心中卻想着其中的厲害關係。
這麼多年,她一直想要將顏家的財產轉移到自己極其鄭安琪名下,所以纔會暗中幫助孫偉,可惜她謀劃這麼久,也只是讓孫偉得到聖遠集團三分之一的股權,再也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因此她怎麼都不相信祁磊能夠在三個月內拿下聖遠集團,讓顏澤睿一敗塗地。
顏澤睿回到屋子裡,一直盯着那個包發呆,洛嘉悅幾次跟他說話他都不理,就差沒有變成望包石。
洛嘉悅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衝他吼道:“你心裡有那麼多疑問,爲何不去問桂姨,或許她知道什麼呢!”
一句話如同一盞燈
被點亮,顏澤睿站起來就往外走。
桂姨對顏澤睿的情況瞭如指掌,洛嘉悅一點都不擔心,只是她發現現在顏澤睿正在變的越來越冷漠,性格越來越像她剛開始認識的總裁。
難道這就是他性格轉變的原因?
洛嘉悅小心的跟上去,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桂姨看到顏澤睿前來,目光在包上停留片刻,露出與鄭安妮一樣的神情,顏澤睿忍不住道:“桂姨我想知道十二歲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李叔和宇辰對我的態度會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你去見他們了?”桂姨緊張的檢查顏澤睿的身體,確定他無事之後道:“日後你還是不要去見他們了,明白了嗎?”
“爲什麼?”顏澤睿疑惑道。
“沒有爲什麼,讓你別去,你就別去了。”其他的事情桂姨不肯多說一個字。
顏澤睿從來沒見桂姨露出如此古怪的神色,他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有權知道!”
“少爺,有時候忘記是一件好事,那些事情或許你本就該忘記。”
“難道是我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情?”顏澤睿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桂姨搖搖頭,“不是,你沒錯,是他們錯了!”
“那你就告訴我!”顏澤睿厲聲道。
桂姨堅持自己的立場,無論顏澤睿說什麼,她都是這個態度,顏澤睿心中越發失望,不僅是對桂姨,同時也是對自己。
他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能另尋他法,他走到門口時,桂姨突然開口,“少爺,很多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你明白嗎?”
“桂姨我的脾氣相信你心裡很清楚,我從來不喜歡糊塗的活着,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出到底是怎麼回事。”顏澤睿話語中似乎要斷了與桂姨最後一點情意。
桂姨看着他孤寂的身影,嘆了口氣。
洛嘉悅從拐角處溜出來,看着桂姨這個樣子,忍不住道:“桂姨你爲何不肯告訴睿真相?難道睿真的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胡說什麼?”桂姨喝止住她,“這裡是顏家,你說話最好注意點,被心懷叵測之人聽到,還指不定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洛嘉悅習慣了桂姨慈眉善目的樣子,猛然間她發火,有些接受無能,甚至覺得桂姨有些可怕,她硬着頭皮小心道:“我只是關心睿而已, 你也不想看到睿出事吧?”
“只要你不多嘴,少爺就不會有事。”桂姨瞪了她一眼,“今天少爺怎麼會心血來潮出去?是不是與你有關?”
“與我有什麼關係?”
“最好與你無關,還有日後少讓少爺去這兩個地方,更不要讓少爺與這兩個人見面,否則後果自負明白嗎?”
洛嘉悅聽桂姨說的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無奈的點點頭,心中的好奇心也更重了一些。
桂姨見他神色飄忽不定,繼續道:“還有少爺的病一時半會只怕好不了,你能否試着緩和他和大少爺之間的關係?”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洛嘉悅的心坎裡,她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管顏澤銘怎麼幫顏澤睿,顏澤睿一直將顏澤銘視作仇人,只要洛嘉悅稍微提到這個名字,顏澤睿就會極其反感,甚至到了要翻臉的地步。
她審視着桂姨將之前的不快拋之腦後,“你有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
“關鍵在大少爺身上,只要他願意拋出自己的真心,不怕二少爺不接受他。”
洛嘉悅眼前無數條黑線滑下來,說了等於沒說,要是事情這麼好辦,她也不會到無計可施的地步。
桂姨繼續道:“馬上就是夫人的忌日,如果大少爺能夠在這件事上多下工夫,相信二少爺一定會接受他。”
洛嘉悅眼中閃出光亮,急切道:“什麼時候?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
“你只要將我的話轉告給他就行。”
“桂姨,我還有個疑問,不知能不能問?”
“說吧!”
“爸好像也不太喜歡大哥,這是爲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洛嘉悅,畢竟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顏澤銘都不比顏澤睿差,甚至在很多方面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人就算不討人喜歡,也不該惹人厭惡纔對。
除此之外,她更不明白顏森將聖遠集團交給顏澤睿就算了,似乎還從來不讓顏澤銘插手公司的事情,似乎在防着他一般。
“不清楚!”桂姨用這三個字回絕了她。
洛嘉悅撇撇嘴,無奈的走出去。
她站在樓梯的分叉口,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就再未見過顏澤銘,更確切的說是未顏澤銘踏出自己的房間,她遲疑了一下,往顏澤銘的房間而去。
洛嘉悅剛到門口,門如同有感應一般打開,顏澤銘看着洛嘉悅略帶驚訝的神色,笑着道:“外面安裝了攝像頭。”
洛嘉悅往四周看過去,拍戲的時候她見過不少針孔攝像頭,卻從未見過隱藏如此隱秘的,隱秘到她觀察了半天都未看到攝像頭的所在之處。
顏澤銘笑着走出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那個——這個——是桂姨讓我來找你的。”洛嘉悅只要對上顏澤銘清澈如水的眼眸,整個人都會變的十分緊張。
“什麼事?”顏澤銘將門關上,“是不是睿出了什麼事?”
上次見到顏澤睿之後,顏澤銘的心就一直沒有辦法安定下來,這一刻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洛嘉悅小聲嘟囔道:“你對他那麼好有什麼用,他又不領情!”
“你說什麼?”
“沒什麼,桂姨讓我告訴你馬上就是你們母親的忌日,只要你用心,相信睿一定會接納你——”洛嘉悅話未說完,顏澤銘的神色就起了變化,眼神中多了一份痛苦和掙扎。
看到他這樣,洛嘉悅有些不忍心,小聲道:“你爲難就算了,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來日方長!”
“沒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替我謝謝桂姨。”顏澤銘擠出一絲笑容,映襯的他整個人更加慘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