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聽的洛嘉悅淚如雨下,在這個將感情當成兒戲的時代,沒有誰的感情能夠一成不變,包括她最在乎的顏澤睿,承諾變成了一縷空文,沒有任何意義,而秦風的話雖然淡然,卻給人一種信服力,似乎一句話,就能夠天荒地老。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我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會有各自的生活,勉強不得。”秦風清淡的話語中多了一份沉重。
幾句話已經足以表達出秦風此時內心的痛,洛嘉悅與他大有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寬慰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緣分這東西很奇怪,萬一再遇見呢。”
秦風勉強的笑了笑,並沒有再接話,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必要非要說出來,有希望總是好的。
“老闆,鄭先生來找您了。”一個侍應生從外面進來,對秦風恭敬道。
“我知道了。”秦風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洛嘉悅擠出一絲笑意,“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呆一會就好。”
她的情緒已經低落到了極點,整個人都處在悲傷之中,秦風看着她這個樣子,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行。臨走時,秦風又囑咐了幾句,才悄然離開。
屋子裡只剩下洛嘉悅一人,空蕩蕩的房間就好像是洛嘉悅的心,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往何方,該如何自處,前途一片迷茫。
秦風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鄭柯站在外面等他,神色間多了一份難以疤鬱,秦風認識他這麼久,還從未見他露出如此情緒。
“發生什麼事了?”秦風壓低聲音。
鄭柯垂下眼簾,“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好消息!”秦風不假思索道。
“有婿瑾梵的消息了——”
“真的?”秦風不等鄭柯說完,雙手掐住他的雙肩,激動的神情溢於言表,很快秦風反應過來,“那壞消息是否也與她有關?”
鄭柯不可否認。
“她什麼了什麼事?”秦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你快說啊。”
“她要嫁人了。”鄭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忍,秦風極少對人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什麼事他都能夠解決的很好,之前看到秦風那般對待米媚兒,那份依舊坦然、從容的性子,一度讓鄭柯以爲秦風沒有心,畢竟沒有人能夠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向別人投懷送抱,還無動於衷。
直到婿瑾梵出現,徹底改變了秦風性子,讓鄭柯看到秦風也是一個凡人,也會爲了自己喜歡的人而不顧一切,奮不顧身。
秦風整個人稍微愣了一下,繼續道:“她現在在哪?我要去找他。”
“你不能去!”鄭柯攔住他,“她身份特殊,你就算去,也未必能夠阻擋的住。”
“那我也要試一試。”秦風鄭重其事道,“我從未見過哪個女子像她那樣牽動我的內心,只要看到她,我的心就會不自然掀起一番波瀾,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你知道嗎
?”
“可是她——”鄭柯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勸阻自己這位朋友。
“沒有什麼可是,就算失去一切,我也爲她闖一闖。”秦風義正言辭道,“你只管告訴我她的下落,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去處理。”
“好吧!”鄭柯一張紙遞給他,“上面有她現在的地址,你心意已決,刀山火海,我也陪你闖一次。”
兩個人如同多年前一樣,擊掌爲盟,眼中彰顯着屬於這個年齡的自信與張揚。
鄭柯臨走時,欲言又止,最終道:“洛嘉悅有沒有來你這?”
“她就在裡面,你要見她嗎?”秦風試探性道,“她的情緒很不好。”
說着,順手指指裡面,“去吧!”
洛嘉悅正看着窗外發呆,看到鄭柯進來,先是一愣,隨即道:“顏澤睿讓你來找我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鄭柯看着面色蒼白她遲疑了一下道,“很多事情往往不是你看到的那般,如果你愛一個人,就該全心全意的相信他,相信他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鄭柯是顏澤睿的朋友,言辭間自然是向着顏澤睿比較多一些,也正是因此,勸阻的話在洛嘉悅聽來,多少有些刺耳,她怒視着鄭柯,“合理的解釋?難道我看到的還不算合理嗎?沐清瀾都懷了他的孩子,身體出軌,並不比精神出軌高貴多少,相反,很低俗,何況顏澤睿並非對沐清瀾一點感情都沒有,你難道不知道嗎?”
面對洛嘉悅的怒吼,鄭柯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總之我相信他,我也希望你相信他。”
相信他?
洛嘉悅再也沒有覺得世界上有那句話比這句話更加諷刺,明明錯的是顏澤睿,可爲何每個人都來指責她,一切都成爲定局,還讓她如何相信。
見洛嘉悅神情微動,鄭柯繼續道:“睿的爲人我比你清楚,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我們不清楚。”
“能有什麼事情?”洛嘉悅話語中多了一份諷刺,“算了,我不想再在這上面多費脣舌,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
鄭柯看到她這個樣子,幾次欲言又止,還是忍住了。
他離開之後,秦風看着洛嘉悅略帶沮喪道:“雖然我只見過顏澤睿一面,但我相信依照他的爲人,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裡面一定有隱情,你何不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問清楚。”
“那——”洛嘉悅遲疑了下,“我可以在這多呆幾天嗎?”
“我這幾天要出一趟遠門,你若願意,留下來幫我照看一段時間吧!”
洛嘉悅知道秦風這是在寬慰自己,笑着道:“看在你如此有誠心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了。”
看着她的笑容,秦風的神色多少有些勉強,“那就拜託了。”
秦風離開之前,將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他站在酒吧門口,彷彿在做最後的訣別一般,看着洛嘉悅繼續道:“若——若我回不來,這個酒吧就交給你了。”
“你到
底要去哪?”洛嘉悅總覺得秦風哪裡不太對,明明是出遠門,怎麼跟生離死別一樣?
秦風沒有再理會她,轉身離去,洛嘉悅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再想問,已經不見了秦風的人影。
青龍幫!
“你是什麼人?”保鏢將秦風攔在門外,“識相的趕緊離開,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來找婿瑾梵!”秦風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麻煩幫我轉告一聲。”
“想見我們大小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何況我們大小姐馬上要結婚了,不見外人。”保鏢提到婚事,臉上洋溢着笑容,“快走吧,否則被姑爺知道,就麻煩了。”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婿瑾梵!”秦風眼中多了一份狠厲,“萬一耽誤了我的大事,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呦呵?你算哪根蔥,哪根蒜,也敢來青龍幫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保鏢冷冷橫了他一眼,“我再說最後一遍,馬上跟我離開,別逼我動手。”
“那就試試看!”秦風無視他們二人,“這裡是你們青龍幫的地盤,將這件事鬧大了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處,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轉告爲好。”
“你既然知道這裡是青龍幫,還敢在這撒野,看來真是活膩了。”
“那就試試!”秦風眼中的雲淡風輕變成了狠厲,“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婿瑾梵!”
青龍幫清末時期能夠與各大黨派相抗衡的組織,這麼多年過去,能夠在歷史的長河中屹立不倒,必然有其實力所在,所以無論誰提起青龍幫,都會自然而然的露出畏懼的目光,而秦風眼中有的只是決絕,讓兩個保鏢對秦風的身份有了一絲疑惑,畢竟在青龍幫呆久了,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那你稍等!”一個人在秦風的氣勢壓迫下,妥協下來。
秦風一直擔心婿瑾梵不會見自己,等待的時間,內心多少有些忐忑,許久,他並非看到婿瑾梵,而是看到了月雲軒。
月雲軒上下打量了秦風一眼,話語中多了一份不屑,“就是你要見瑾梵?”
“是的,之前我是婿瑾梵的主治醫生,她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我擔心這樣下去,她會有危險。”秦風避重就輕。
“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這裡有不少神醫,且每個人都比你醫術高明,你覺得他們醫治不好瑾梵嗎?”月雲軒看向秦風是神色間多了一份敵意,“識相的馬上離開,否則將我惹怒,派人將你抓起來,可就不好了。”
“那就看你的本事。”秦風淡淡掃了一眼這裡,“就憑他們幾個窩囊廢,只怕奶喝不了我。”
“說誰窩囊廢呢?”周圍的人迅速將秦風圍起來,“既然你小子如此不知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起上吧!”秦風語言中多了一份嘲諷,“就算你們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月雲軒滿意的點點頭,對衆人道,“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