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她們帶到哪裡去?
這個時候誰能救她?
羅森呢?
不……不到下班的時候,澤西不到律所去接她,是不會發現她失蹤的。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沒等她想出辦法,兩個男人就推着她往門外走去。
顏歡不甘心,經過客廳的時候,身體狠狠的往旁邊一側,將擱置在客廳旁邊的半人高的瓷器花瓶給撞到了。
嘩啦一聲。
瓷器倒地之後直接碎掉,瓷片在客廳里弄的到處都是。
“大少爺。”保鏢狠狠的擰住顏歡,開口請示。
“一個不值錢的破瓶子,不用管它。我們先走。”馬爾德不打算逗留,直接吩咐手下離開。
走出小區公寓之間,顏歡的頭頂上突然被罩上了黑色的布袋。
視線裡一片灰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身體完全是在後面的兩個男人的推動下,機械的往前面走去的。
黑暗中,顏歡感覺自己被身後的男人推到了車上。
身體陷入了真皮的車座上,顏歡稍微掙扎一下,肩膀便很快的被按住。
雖然看不見,但是她依舊能感受到車內濃烈的男人味道和壓抑的氣氛。
想要張嘴叫晴子,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她不是個懦弱的人,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怕死。
在她決定從事律師行業之前,就知道這份職業是伴隨着無法預知的危險的。
接手沃納的這起案子之前,羅森也提醒過她。
她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沒有想到馬爾德竟然這麼瘋狂,想要置他於死地。
杜蘭特家族是杜伊斯堡首屈一指的商業大亨,或許,在他們的眼裡,自己這條小命兒根本就無足輕重,即使是死了,也會有辦法抹去一切的痕跡……
讓她看起來就像是無故失蹤一樣。
黑暗中,顏歡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長時間。
等她重新被男人帶下車後,彷彿已經經歷了漫長的幾個世紀。
一路上,她全身都在冒着冷汗,裡面的薄衫已經被汗漬溼透,緊貼在她身上,十分的難受。
頭上的布袋被摘下來,重新見到光明的時候,周圍是一間光線灰暗的房間。
房間裡東西擺放雜亂,地面潮溼,陳舊的雜物上面還鋪着一層灰塵。
應該是雜物間或者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身體被兩個男人拖拽着往後,直接摁在了堅硬的椅子上面,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綁了起來。
顏歡瞪着男人,奮力的掙扎。
手腕開始被繩子勒疼,摩擦着她的皮膚。
很快,腿腳也被綁起來,細腰緊緊繃在椅子上,挺的她全身都不好受。
“大少爺,您坐。”
馬爾德的手下替他搬來了乾淨舒適的皮椅。
顏歡全身被勒緊,嘴巴被膠帶封住,感覺呼吸都不夠順暢……
怎麼辦?她不能坐以待斃……
不能連累了晴子。
馬爾德悠然自在的在她對面的皮椅上坐下,嘴角挑起陰險的笑意。
揮了揮手,旁邊的手下上前來把顏歡嘴上的膠帶撕開了。
張着嘴,顏歡大口的呼吸了兩下,猛地往房間四處看去。
沒有晴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