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瞬間就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尼瑪,這次又做錯了,這次自己把王肅的原配夫人和三個孩子給帶過來了,原本彭城公主就恨自己,這次更絕,自己都做了什麼呀,這公主要是知道了,還不將自己千刀萬剮?
詩鈺霎那間就覺得冷汗涔涔的就流了出來,趕忙抱手:“公主,你皇兄還在皇宮裡等着我回去復旨呢,我還是先走了。那個,先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了,不要送了。”
說完,趕忙向逃命一樣的就跑了出去,出了大門,還拍了拍胸口,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一樣。
公主眨了眨眼睛,感覺奇怪,難道是那幾個僧人有古怪?
肚子疼,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再次襲來。真是奇怪,這還沒到月圓呢,怎麼蠱蟲又發作了。
詩鈺吃了一個藥丸,看着裡面剩下的兩個,蹙了蹙眉。這才十天啊,怎麼回事,難道來了大魏,連藥效也減少了三分之一?
還是說,那個小廝在騙我?這個藥,是假的,一個分成了三個,就是爲了騙我錢?
不行,得儘快和天昊回合,回到現代,去醫院把蠱拿出來。
詩鈺打定主意,迅速去了皇宮。
現在作爲臣子,不比娘娘,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
作爲花木蘭,還得和皇上交接,懇請皇上恩准榮耀回鄉。
在兵部報道後,兵部大擺接風宴,歡迎詩鈺,接風宴有些怪異,除了一些官員外,居然出現了很多妙齡的小姐。
這些小姐,都是這些官員的女兒或侄女,全都到了婚嫁年齡,個個盛裝打扮,嬌羞的時不時的瞟向詩鈺。
敢情這接風宴是相親宴?我花木蘭還成了香餑餑?
不過想想也對,大魏前途無量的花將軍,美名遠播,人又長得俊俏,自然遭小姐們的歡喜。
詩鈺笑了笑,埋着頭喝酒,還是不去看那些姑娘了,人家應該有好的歸宿,而不是惦記我這個假男人。
而且這個時候,得罪誰都不好,平白無故的豎敵,不是明智之選。
詩鈺低着頭,誰也不看,自個兒吃菜喝酒,羅大人將酒杯遞了過來,詩鈺舉杯和羅大人碰了碰杯。
羅大人道:“怎麼,這麼多貴女,花將軍一個也看不上?還是說,早就有了心上人,只是沒說罷了?”
詩鈺搖搖頭:“羅大人說笑了,這些小姐都很漂亮,只是花某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噗……
衆人只差吐血。
詩鈺慚愧一笑:“各位大人,倒是可以把你們家的公子或侄兒介紹給花某,花某定將好好疼惜貴公子。”
噗……
衆人大受打擊,頓時不自覺的遠離了花木蘭一些。
第二天,朝堂。
新的洛陽皇宮,新的洛陽朝堂,連太子也換成了新的。
詩鈺一身男裝,在聽到通傳後,向朝堂走去。
剛上了臺階,詩鈺就被攔住了。
“花將軍,朝堂不能帶刀箭之類的利器……”
侍衛話都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已經是詩鈺今天甩的第N個人了,來皇宮還真是讓她火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當她沒來過皇宮麼?
她可是在皇宮裡混了幾年的。
而她今天是來殺人的,不帶刀怎麼行。
詩鈺甩了一巴掌後,指了指腰間的兩個金晃晃的金牌:“本將軍的言行舉止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挑剔。能不能帶刀,不是你說了算,進去問問皇上吧,要是不能帶刀,本將軍也無須進去了,去,去問問。”
侍衛捂着臉,看了看詩鈺,覺得這張臉,怎麼那麼眼熟。
大堂裡不停的傳來:傳花木蘭上朝拜見,可是花將軍卻如此的……桀驁不馴,還膽敢帶武器上朝。
侍衛趕忙跑了進去,跟裡面的公公說,公公依舊是李博海,李博海見拓跋宏等的時間太久,很是着急的跑了出來。
詩鈺看着李博海,揚脣一笑:“好久不見,李博海,還認得本將軍嗎?”
李博海看着詩鈺,雙膝一跪:“娘娘,真的是你,皇上跟老奴講的時候,老奴還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李博海瞬間閉了嘴,那句皇后娘娘還在宮裡,居然是個假冒的,這句話,硬生生的被咽回了肚子。
李博海看着詩鈺腰間的兩個金牌。
這兩個金牌他很清楚,是當年她還是馮貴人的時候,問皇上要的。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她竟然變成了花將軍。
詩鈺看了眼李博海:“起來吧,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樣跪在一個將軍面前,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花木蘭把公公你欺負成什麼樣子,李公公,本將軍要帶刀進去,你去問問皇上,可否恩准?”
李博海點點頭:“你稍等,老奴這就去問。”
片刻之後,李博海問了後出來:“您請,皇上等着呢!”
詩鈺斜眼看了眼被她打的侍衛,擡腿就踏進了大魏朝堂。
拓跋宏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知道她從柔然逃脫,心裡說不出的愉悅。
外面的明媚的陽光,大殿裡的光線相對要暗一些,拓跋宏只看見在一片聖光下,一個人影風姿卓越的走了進來,雖然看不清楚臉,可是,他就算閉上眼睛,也知道那張臉,張成什麼樣子。
從遠到近,拓跋宏看清楚了詩鈺的臉,一樣的那麼漂亮,一樣的迷人。
詩鈺並沒有跪下,而是抱了抱手:“微臣回來了,請皇上恩准微臣榮耀回鄉。”
身旁的大臣都炸開了,這將軍也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居然看見皇上不下跪。
韓老看見這個小子居然回來了,心中的悶氣簡直猶如滔滔江水,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心岸,他立馬站了出來,跪在了地上:“皇上,此人大逆不道,竟然面見皇上而不下跪,應處死,以示天威。”
詩鈺冷笑一聲,老孃今天回大魏皇宮,一是爲了找龍天昊,二是爲了花木蘭榮耀回鄉,三是爲了殺你這個老匹夫。
老孃都還未開口,你就送上門了,真是那麼迫不及待嗎?
放心好了,今天不割下你這顆狗頭,老孃就不配叫花木蘭,也不配在大魏皇宮當了幾年的馮貴人。
你害我,真以爲我不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