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劍陣在四個方位,綻放着無盡的光華。
不斷的有聖人隕落,滿地的飄紅,點綴着一朵朵鮮豔的玫瑰。
那令人窒息的殺意,籠罩着這片天穹,崩塌的空間裡,帶着無數的碎肉,碎骨,殘肢斷臂。
王碩的目光不斷的閃過這些聖人,口中喃喃道:“還有一百三十二個,這些法則,都不曾重複。”
除去之前他收集的三千法則,合成了大道氣息,現在除了這一種大道氣息,他的第二次收集法則數量,已經多達七百多。
“若是再能收集兩千三,我就能擁有第二條大道。”王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那劍光還在不斷的斬落。
那些聖人,早已嚇得丟了魂魄,跪在地上哭喊不已。
恐懼,早已嚇破了他們的膽。
“不要!不要殺我!”
一個聖人見到頭上飛過的劍光,嚇得蹲下身去,發出淒厲的吶喊。
而這道劍光,並未殺死這個聖人,而是將她身後一個噬魂法則的修士斬殺!
也隨着這個修士的死亡,殺戮逐漸的停下來。
那青衣道人,也收回了無數的劍光,矗立在半空中,俯視着諸多的聖人。
“道山始祖饒命,我等願意投降歸順,願意投降啊……”
一個個聖人,倒地跪拜,黑壓壓的一片,盡是悲涼的哭喊。
那南蠻殿裡,更是無數的修士衝出來,落在了陣法的周圍,嘆息道:“南蠻殿殿主,蠻爾見過道山始祖。”
“你就是南蠻殿殿主?”王碩的目光,落在了這個充斥着野蠻氣息的男人身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緩緩的擡起了手,手中閃耀着光華,四柄劍合成了一柄,三千七百多種法則,加持在那劍光之中!
在那恐怖如天地崩塌的氣息中,蠻爾只感覺身體彷彿下一瞬間就會崩毀,嚇得倒退一步,喊道:“始祖,您這是幹嘛,我們……我們是來投降的,是來臣服的!”
蠻爾原以爲,眼前這個道人,只是至聖的層次,但直至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那股威勢後,他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這怕是……至聖都沒有如此氣息!
“投降?我給過你們機會,不過你們沒有珍惜,而且你身上的法則,和其他蠻族的人,有所不同,我很喜歡!”王碩裂開嘴,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這蠻爾身上的氣息,是一種血氣混雜着陰暗的感覺,並不是普通的氣血法則。
“我……我的法則?您喜歡……這只是一種暗血法則,雖然強但……”
話音落下,蠻爾只感覺,頭頂上的劍光,驟然劈下,那額頭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劍光那鋒利的氣息,幾乎要破開他的頭皮。
“不……始祖,您這是做什麼,我們已經投降了啊。”蠻爾大驚失色,驚恐的倒退一步。
可這一步過後,他就見到數十道詭異的法則,從破開的虛空中衝出來,禁錮住了他的身體!
這數十種法則,全都是禁錮有關的……這……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人,他怎麼會有數十種禁錮有關的法則?難道這個人,修煉的不是一種法則?
他忍不住分化出自己的法則氣息去感悟,下一秒,他就傻眼了,他終於明白,這個人爲何只是聖人初期的修爲,卻給人如此恐怖的感覺了!
三千法則,一條大道……
這個人,修煉的是大道!
要知道,就算是至聖,也只是去感悟大道的氣息,不是真正的修煉大道。
而眼前這個人,卻是將大道佔爲己有,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大道氣息……
轟~
劍光終於落下,蠻爾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從頭皮,到頭骨,然後是大腦,血肉,身體,一劍被破開。
身體化作兩半,各自墜落。
上面還能見到跳動的器官,還有灑落的鮮血,以及蠻爾臉上因痛苦扭曲的臉龐!
那些南蠻殿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是感覺心下一涼。
這可是半步至聖,距離至聖,只是臨門一腳……
卻被人一劍斬了。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如此恐怖?
“我等投降,我等願意臣服……”
那些修士,不斷的跪下,甚至不敢擡起頭來,去對視王碩那雙平靜的眸子。
而王碩環視了一圈,發現都是與他體內重複的法則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法則,越是往後,越是難以收集。
若是僅靠他自己,還不知道收集到何年何月。
而蠻爾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聖人,之所以殺他,完全是因爲蠻爾身上的法則,剛好是王碩沒有的。
若是蠻爾知道,自己是因爲自己修煉的法則而是,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選擇了暗血法則?
王碩停住了身影,而周圍的人,卻依舊不敢擡頭,只是跪在地上,頭低的幾乎能碰到地面。
死亡的籠罩,周圍的血腥味,無時無刻,不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驚恐!
旁邊的至靈,申陽都是瞪大着眼睛,至始至終,他們都無法想象,原來他們道山的青蓮始祖如此的恐怖?
南蠻殿這種頂尖的勢力,頃刻間毀於一旦,就連南蠻殿的殿主,都在一劍之下身亡。
若是自己去接剛纔那一劍,怕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露出了苦笑。
王碩也看向了兩人,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申陽張了張嘴,最終解釋道:“那日離開了道山,我們心中有愧,還以爲道山已經被攻破了,就想着了來找我的一個兄弟蠻遠,他是蠻族的大將,我們想利用他的關係,救出道山的人!”
“誰曾想,不但沒有幫到,反而差點害了蠻遠大哥,若不是始祖您剛好到來,怕是……我們已經身隕在這裡,化作了一堆黃土。”申陽一臉的苦澀。
他們在道山最危難的時候離開,想來始祖也不會原諒他們,這種事情,放在其他的勢力身上,已經算是背叛了。
他們也不敢奢求原諒,只是抱拳跪在地上:“我們兩個自知對不起始祖,對不起道山,不管始祖有任何的責罰,我們都認了,但還請始祖,放過我這個兄弟蠻遠,是我們害了他,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我們不想……他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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