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公司的事務,蘇染染和季南琛出了公司,驅車回家去接季墨塵,準備一家人出去吃午飯。
蘇染染坐在副駕駛上,看着那家餐廳的簡介。
這個簡介是她拜託楊澤去餐廳拿的。
她仔細研究着上面的特色菜,想嘗試一些不一樣的。
季南琛沒好氣地說:“隨便,我反正只是爲了小寶去的。”
“不是吧,南琛,你還在爲醫院的事兒吃醋啊。”
“沒有沒有,哪能啊,那隻不過是人與人之間不可避免的一些接觸而已,與性別無關,不是嗎?”
聽了季南琛的陰陽怪氣,蘇染染這個氣啊,連一向好脾氣的她都被氣到了。
“行,姓季的,有本事你一整天都不跟我說話,哼!我打賭你沒這個本事!”
季南琛默不作聲。
“你信不信?你說話呀!”
季南琛把頭扭向了一邊。
好傢伙,這就槓上了。
看着他那高傲的模樣,蘇染染氣不打一處來,她暗暗決定,今天之內一定要讓他破防說話。
很快,兩人回到了家裡。
蘇染染將季墨塵抱到懷裡問:“小寶,今天有沒有媽媽呀?”
“想了呀,真乖,跟媽媽吃飯去好不好?”
“咿咿呀呀~”小寶那奶聲奶氣地發出幾個簡單的音,還揮舞着他的小手,似乎是聽懂了蘇柒柒的話一樣。
“那,小寶今天想吃什麼呢?嗯,吃包包是嗎?那爸爸今天吃什麼啊?”
蘇染染看向了季南琛,心說看你好意思在寶寶面前不搭理我不?
沒想懂這貨竟然笑着對小寶說:“來,小寶告訴媽媽,爸爸隨便。”
季墨塵依舊是咿咿呀呀的說着。
蘇染染都快被季南琛給氣笑了,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用這麼孩子氣的手段來氣自己,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行,今天咱請爸爸吃隨便,走吧。”
說着,她把季墨塵抱出了家門,一家三口出發前往餐廳。
點好了菜,蘇染染就開始跟季南琛說話。因爲她知道季南琛不可能當着孩子的面一直跟自己鬧彆扭。
於是,蘇染染就開始強行找話題,從費米悖論聊到母豬的產後護理,一直試圖逼他跟自己說話。
但是季南琛早有準備,一開始堅決繃住,不說話,一直在剝蝦仁。剝了不吃,就放那裡。
等蘇柒柒察覺到不對勁看去時,他就把蝦仁塞到蘇染染嘴裡,堵住她的嘴。
“喂,南琛,我們……唔!”
季南琛塞了她一個蝦仁。
“今天我和……唔!”
季南琛又塞了她一個蝦仁。
“我說你能不能……唔!”
季南琛的蝦仁戰術非常有效,一直堵的蘇染染說不出話來。
季南琛笑眯眯地說:“小寶,你看爸爸多愛媽媽呢,一直喂媽媽吃蝦仁,媽媽吃不下了呢。”
然後他又塞了蘇染染一個蝦仁。
蘇染染終於忍不了了,但當着孩子的面也不好發脾氣,只能咬牙切齒地說:“喂,季南琛,別餵我吃蝦仁了好嗎?再吃我就成蝦仁了!”
然後她抓起筷子將一口飯塞進了季南琛的嘴裡,惡狠狠地說:“來,我也餵你點兒東西吃。”
“唔,不,不用……我錯了,染染,我錯了。”
蘇染染忿忿地坐下了,季南琛便開始向她道歉,好說歹說,蘇染染才終於原諒了她。
“你以後不許這麼小心眼兒了。”
“一定一定。”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問他們需不需要酒。
蘇染染想了想,說:“來瓶紅酒吧。”
“好的。”
服務員便給他們開了瓶紅酒。
蘇染染給自己倒了一杯,問:“南琛,要不要喝點兒。”
季南琛擺了擺手,說:“算了吧,我下午還要上班,待會兒還要開車,而且我可沒你那麼好的酒量。”
“那我就自己享受嘍。對了,之前和國外公司談的那個合同已經找到人簽了。”
“託尼斯瑪尼嗎?”
“嗯,沒錯。”
“那挺好,儘快簽約吧。我很欣賞這個公司的。”
“明白了。”
“雖然要儘快,但別表現出急躁來,明白了嗎?”
“當然。”
一家人在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中午之後,季南琛開車將寶寶送回家,自己帶着蘇染染再次回到了公司。
季南琛一進辦公室的門,秘書就找了上來,說:“季總,剛剛徐欣然來找您來着。”
“徐欣然?她來幹什麼?”
“不知道,她不肯說,只說您知道。”
季南琛當然知道是什麼事,說:“下次她再來,你就告訴她別想了,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另一邊,蘇染染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桌子上的合同,仔細檢查了一遍。
卻發現這上面還有不少的漏洞,內容簡直和不平等條約似的。
一般來說,這種合作合同雙方的權利和義務應該是對等的。
但是這份合同卻不是這樣,很多重要的權利和義務,雙方都不對等。
到底是誰擬定的這份合同?談判的時候不說談的挺好嗎?
她很生氣,直接打電話叫來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老劉,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劉推門進來後,一向好脾氣的她都生氣了,舉着合同質問道:“老劉啊老劉,你也是老員工了,這種低級錯誤你也能犯的麼?這種合同能籤麼?”
老劉來公司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蘇染染髮脾氣,噤若寒蟬,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起草這份合同的人是走後門進來的,根本沒什麼能力,也沒用心去做。”
“走後門進來的?哪個後門?”
“我哪知道啊。”
“那你就把這種重要的工作交給他?”蘇染染很是不解,“交給別人不行嗎?”
老劉一臉委屈地說:“我也是沒辦法,我們最近也很忙的。而且那人整天摸魚瞎混,佔着茅坑不拉屎,組裡已經有很多人不滿了。這一次我們組裡的組員集體要求讓他起草合同,想讓他捅個大簍子趕緊滾蛋。”
蘇染染皺着眉頭看着這份一言難盡的合同,有些頭疼:“至少在捅個大簍子這一點上,你們達到目的是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