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才智的經營上,陶思行一點都不輸於齊司樊,而且兩家也是門當戶對,在陶思槿看來,自己和齊司則相當般配的一對。至於那鬱天雪,陶思槿是真的沒有將她放在眼裡,還是理查德說的對,她就是一個飄在半空中的仙女,沈如心喜歡鬱天雪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爲她單純,好控制,而如果鬱天雪嫁給齊司樊了,她就只能當一個花瓶,僅此而已。
“大哥,如果被理查德看出來你要怎麼辦?”陶思槿問,理查德那樣狡猾,他不是那樣容易糊弄的。
“爲什麼我要怎麼辦?本來就是他求我辦事,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再說了,我做的事,齊司樊很快就會看透了,他會幫我料理後事的。別忘了,對於史克霖那地皮上,齊司樊沒有幫我,這可是他欠我的。以前他找我幫忙的時候,我可是從來沒有推脫過。”
陶思行說着,又動手收拾起了他的書架,陶思槿很是以爲然地點頭,再看看自家大哥,感覺他真是英明無比。
齊氏大樓。
李亦然站在一樓的電梯門口,IT的還有幾個維修工人正在電梯門前施工。師狂名吃飯回來就看到李亦然站在那裡要死不活的樣子。
“幾個意思?”師狂名問李亦然。
李亦然換了一個姿勢,他嘆了口氣:“理查德。”
“他又怎麼了?”
“他三天兩頭就往這裡跑,老闆煩他了,讓在電梯門上裝上門禁,想做電梯,只能刷卡。”
師狂名皺皺眉,他扶了扶眼鏡,突然又笑了。李亦然莫名其妙地看着師狂名,不知道笑點在哪裡。
“你笑什麼?”
“我也煩理查德,齊總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李亦然翻了番白眼,他道:“你沒有想過董事長來的時候發現電梯也裝了門禁時的表情?”
師狂名反應過來,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這個樣子的他,比之前那個更有笑點,把李亦然逗笑了。
“你又笑什麼?”
“我笑你啊。”
師狂名揉了揉自己的臉,他問:“你沒有勸過齊總麼,如果董事長真的被攔在電梯門外,恐怕吃虧的是你和我吧?”
“沒關係,董事長近來不會來了,而且理查德在這邊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他一走,老闆自然就將門禁拆了。不瞞你說,我也煩理查德。”
李亦然與師狂名對視一眼,彼此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艾琳前腳到,藍桂媛後腳到,兩個人看到李亦然與師狂名一起在這兒,她們兩個也怔了。於是李亦然又給解釋了一遍。
艾琳將雙臂抱在了胸前說了一句:“不至於吧……按個門禁多貴啊,就爲了他理查德,讓保安看着他不就行了?”
師狂名點點頭,李亦然卻是說:“這個比較保險,而且萬一理查德在一樓大吵大鬧起來,咱們的保安將他打出個好歹來,不合適不是?這個他頂多上不去,人家保安大家一個月也不過三千多不到四千,沒有必要爲難人家保安大哥不是?”
“你倒是挺人道主義的。”藍桂媛挑着一隻眉毛看李亦然。
“那是,爲了我家又衣,我必須是有人道主義的。”李亦然還飄起來了。
齊氏大樓,五層。
五層其實是齊勝基的休息區。不過齊勝基不常來,而五層則變成了齊司樊的。有時候十六層不方便說的事情,齊司樊就會來五層說。比方說,陶思行來找他了,他不方便去十五層,也不方便去十六層,所以他帶陶思行來了五層。
“嚐嚐這個茶,很好喝。”齊司樊遞給了陶思行一杯茶水。
五層與十五層十六不同,十五層與十六層佈滿現代化的氣息,五層卻是很古樸,畢竟是齊司樊的休息地。
“你這個人最讓人討厭了,吃的給我,喝的給我,怎麼不見你在生意上給我點實惠的?能不能不裝?”
“廢話,你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生意上我太便宜你了,我可就吃虧了!”
這兩人一般是說兩句話就吵的,陶思行對齊司樊,嘴上從來不客氣,齊司樊對陶思行更不客氣。
“我告訴你,上次史克霖那塊地皮的事兒,我一直記着呢,你最好也記着,要不然這一次我可就自己斂財了。”
“理查德找上你了?”
“他是讓思槿找的我。”
齊司樊給陶思行添了茶,他細細想了才說:“好像說起來也合情合理。如果我是他,我也會找上陶思槿。”
陶思行瞄了齊司樊一眼,他問:“你拒絕思槿沒有?”
“啊?”
“我是說感情上的事。”
“……還用我拒絕麼?我的態度很明確的。”
其實就陶思行個人來說,他是不大願意讓陶思槿和齊司樊在一起的。他總覺得齊司樊是一匹野馬,陶思槿是控制不了齊司樊的。可是陶思槿又對齊司樊情有獨鍾,他這個做大哥的有些爲難。
“我是有妻有子的人了。”齊司樊加了一句。
“可是,大家就算心知肚明,但她到底還沒有被擺到明面上來,而且沈如心不是在張羅你和鬱天雪的事情麼?”
齊司樊想到沈如心就皺了皺眉頭:“那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不過我可先把話說在前頭,關於思槿,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萬一她受傷了,你不要算在我頭上。”
陶思行不悅地看看齊司樊,沒有說話。
“理查德的事情,你幫我也好,不幫我也不是你的義務,我不強求你。但是說好了,你不能用這個讓我對陶思槿怎麼樣。作假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你也愛惜你妹妹些,早點兒給她找一個更好的男人,說不定她會喜新厭舊呢。”
“哼……託你的福,但願如此。”
陶思行從五層出來便直接出了公司,齊司樊目送着陶思行離開,他的手機亮了。
是佘寒發來的信息,佘寒說他會找宋承憲談一談。
佘寒倒不是說爲了齊司樊,這些年他在宋氏也知道宋承憲爲了宋氏付出的心血,這件事情明顯成功的機率很小,如果不提醒宋承憲,佘寒會對自己有愧疚的。
另一邊,孟又衣和藍桂媛也在說這件事情。
雖說是週末,但是天空下起了小雨,而藍桂媛她是很喜歡小雨的天氣的。藍千燁依然去了孟教授那裡,範少陵和沈驍驍上學去了,家裡只有孟又衣陪着藍桂媛。
“齊司樊打算不管這件事情。”孟又衣說。
藍桂媛玩着沈驍驍的遊戲機,然後她發現自己在這一方面並不擅長:“不管是對的,如果他要管,理查德一定會趁機勒索他。”
“不過陶思行打算管。”
“他是想把自己與齊司樊的關係穩固一下。這兩年經濟不好,他怎麼樣也得爲自己多選幾條出路。”
孟又衣靠近了藍桂媛,她輕聲問她:“這件事,佘寒一定會管吧?”
藍桂媛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
“其實這樣最好,如果宋承憲那裡不簽字,理查德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實施,這樣的結果纔是大家想要的。到時候齊家損失也小,宋家損失也小。雖說宋盛名是個瘋子,但是宋承憲不是。如果讓宋承憲欠一個人情,這會一件不錯的事情。”
孟又衣分析的對,藍桂媛也開口道:“然而齊司樊並沒有去勸宋承憲,你說他是怎麼想的?”
“因爲他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理查德。理查德失敗,那理查德損失會更大。”
“這樣一來宋氏與齊氏關係也更僵了。”
“齊司樊不怕,他要的恐怕是不允許別人佔自己的地盤的這種警告。”
藍桂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道:“其實大家都知道勸宋承憲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齊司樊卻不去做,還不是因爲他氣性大,他巴不得理查德敗了,自己再踩上一腳,他的性子我最瞭解了。”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偷偷去找宋承憲。”
“我們?我們怎麼去?恐怕連宋家大門也進不去吧?”
“我們是進不去,但有一個人能進去。”
“誰?”
“孟教授。”
孟又衣皺皺眉,沒有理解藍桂媛的意思,藍桂媛卻只是笑而不語。
孟教授這個時候正在研究所的圖書室裡翻資料,藍千燁穿着白大褂往裡面來,孟教授扶了扶老花鏡看了藍千燁一眼,問他:“小子,你來做什麼?你不是最不喜歡看書麼?”
藍千燁“嘿嘿”一笑,他說:“我當然不是來看書的,我來找你的。”
“你找我做什麼?”孟教授警惕地問。
“有事兒!”
“有事兒!你能有什麼事兒!說,是不是又把我的器材弄壞了?還是你又弄炸了什麼?我可告訴你!你給我原價賠償!我可沒錢!你別想躲!你不給我錢,我向你媽要去!你媽不給我,我向齊司樊要去!”
藍千燁衝孟教授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能不能行?夠沒夠?哪次沒賠你!我這次可是給你送錢來了!而且還是一大筆錢!這筆錢說不定夠你開你想開的那個新項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