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飛到空中的物體也是一種跳雷,只不過這種雷不是人踩上去才跳起來,而是自己的戰士以拉線引發。而且,那跳雷還是一種大威力的燃燒雷!
“嘭”一聲,這物體在空中炸開,五公斤凝固汽油被點燃,迅速潑灑到那些僞軍身上,周圍半徑三十米內所有的僞軍都身上起火,被燒得亂滾亂跳。
敵人呼叫援軍,肖柏當然也呼叫了援軍。
很快,就有一批負責接應的步兵戰士攜帶着各種自制的武器趕來,對來襲的敵人進行攔截和打擊。
一輛日軍的裝甲車追趕過來,早有一名戰士端起上好槍榴彈的三八式步槍,瞄準了衝過來的裝甲車扣動扳機。
“嗖”一枚榴彈擊中裝甲車,只聽到“轟”一聲巨響,金屬射流擊穿了脆弱的裝甲,引發了車內彈藥殉爆,裝甲車旋即化爲一團耀眼的大火球。跟隨在裝甲車後面的幾名日軍士兵也被飛濺的汽油噴在身上,渾身起火。
“撤!”肖柏揮了下手。
狙擊手和機槍手打了幾個點射,還有人在地上埋下一枚跳雷,隨後特種兵戰士們有條不紊的向山中撤退。
僞軍被日軍逼迫着衝在前頭,不一會兒,又有人一腳踩上地雷,只聽到“轟”一聲巨響,又是十多名僞軍被報銷。
見識到如此威力巨大的地雷,沒有一個僞軍膽敢再追趕。
“八嘎!”日本人氣得大罵。
日軍的“督戰隊”連續射擊一陣,幾個“逃跑”回來的僞軍接二連三倒了下去。
無可奈何,“皇軍”只好親自上。
只是“帝國勇士”不僅僅是“忠勇”,而且還是“智勇雙全”,日本人可不會自己去當什麼“滾雷英雄”,於是他們的工兵走在前頭。
幾個工兵走在前後,後面的日本人趴在地面上耐心等待工兵清除地雷。
就在日本人的工兵緊張的掃雷時,突然幾聲狙擊步槍的槍聲,那幾個日軍工兵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
趴在地上的日本人向前方樹林中胡亂開槍,也不管有沒有擊中目標。還有日軍士兵試圖從側面繞過去,哪裡知道側面卻有人安放了定向地雷。
所謂的定向地雷,原理和空心裝藥破甲彈有些相似,只不過射出的不是金屬射流,卻是預製破皮和鋼珠。
發現日本人從側面過來,埋伏在側翼的狙擊手拉動定向地雷的拉線。“轟”一聲巨響,共計七百多枚的碎片和鐵珠成一個扇形角度射向五十米外的日本人,衝近地雷的日本人當即就慘叫着倒下一大片。
側面包抄的日本人行跡敗露,隨即他們就遭到新7軍戰士們一陣擲彈筒榴彈轟擊。這次他們所用的榴彈都是凝固汽油燃燒榴彈!
一大排榴彈落在日軍人羣中,頓時四周騰起一片火海,渾身起火的日本人在大火中掙扎,他們在掙扎的同時,把身上的汽油甩到別人身上,又造成了二次殺傷效應。緊接着,戰士們手中的機槍對準明亮的火光處射出一串串子彈。
燃燒榴彈不僅僅是燒傷敵人,而且還照亮了對手。敵人在明處,己方在暗處,機槍手可謂是指哪打哪,一串串暗紅色的彈痕收割了不少日軍士兵。
於是日軍便叫來兩輛97式坦克,醜陋的鐵皮棺材發出難聽的聲音,履帶碾壓地面,向特種兵戰士的藏身處碾壓過去。
就在此時,突然樹林中響起幾聲火藥氣體膨脹的聲音,數個物體飛上天空。
“什麼東西?”日本發出驚叫聲。
那是一種“飛雷炮”,就是汽油桶發射炸藥包的一種土製武器。但是這一次,“飛雷炮”裝的卻不是普通的炸藥包,而是凝固汽油彈!
三枚二十公斤重的凝固汽油彈成品字型,分別落在日軍坦克和步兵周圍炸開,幾聲巨響過後,汽油彈把半徑五十米內的範圍全部點燃,四處都騰起熊熊烈火,日軍步兵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火中掙扎。
汽油彈雖然不能燒透坦克,可是日軍坦克裡面早已變成了烤箱,躲藏在裡面的日軍士兵被烤得承受不住,紛紛打開艙蓋跳出坦克。
這時等候他們的是機槍手和狙擊手,幾聲槍響後,那些逃離坦克的日軍坦克兵一個接一個被撂倒在火場中。
不久之後,火勢蔓延到坦克身上,高溫點燃了坦克發動機,引起坦克內部彈藥爆炸,兩輛日軍坦克一前一後變成兩堆篝火。
看看時機差不多了,肖柏摸出懷錶看了一眼,天快亮了,於是他揮了一下手:“撤退!”
成功襲擊了敵人,又成功的全身而退,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是這卻是最成功的一次。不僅是無驚無險,而且取得了極大的戰果,敵人還拿自己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一切,還得歸功於那這幾樣新式武器。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特種兵和突擊隊幾乎天天晚上四處出擊,以破甲槍榴彈、跳雷、高爆榴彈、定向地雷和燃燒榴彈等武器襲擾敵人,讓日僞軍那些據點夜夜不得安寧。有一次,肖柏還帶着兩挺92式高射機槍襲擊了一座炮樓。
天色黑下來,肖柏帶着戰士們悄悄出發。這次,他們帶上了兩挺高射機槍,還有一些自己再裝填的高射機槍子彈。
摸到距離炮樓兩公里外,兩挺高射機槍架起來,對準了前方的炮樓。
“軍長,這子彈能打得穿炮樓嗎?”有人問道。
肖柏說道:“可以的!那炮樓又不是什麼鋼筋水泥建築,只是磚木建築,高射機槍擊穿它,太容易了!就算是鋼筋水泥,只要不是太厚,高射機槍一樣打得穿。”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肖柏一聲令下:“打!”
機槍手腳踩下發射踏板,兩挺高射機槍發出震撼人心的轟鳴聲,兩條猩紅色的火舌直撲向兩公里外的兩棟炮樓。
只見暗紅色的彈痕撞上炮樓,直接就在炮樓的外壁上鑽開一個個碗口大的洞口,子彈鑽入炮樓內,頓時裡面血肉橫飛,慘叫聲連連。
13.2毫米口徑的高射機槍打炮樓,那簡直是得心應手,一輪掃射,就把炮樓打成了馬蜂窩,裡面的日僞軍死傷慘重。
若是以前,肖柏還會心疼那些寶貴的13.2毫米子彈。自從現在能給自己裝填子彈之後,子彈的來源簡單多了。從高射機槍的槍機另外一邊掉落下來的子彈殼被收集回去,拿回去之後再填充,又變成子彈。
一輪掃射之後,炮樓上的探照燈熄滅,炮樓內也沒有響起反擊的槍聲,只能看到炮樓內冒出一陣陣青煙。
當然沒有反擊了,被高射機槍一層層掃了下來,裡面的日僞軍還能站起來的已經沒幾個了,即使沒有當場斃命,被13.2毫米子彈打中的至少也脫層皮,不是脫層皮,是手腳都被打斷,徹底殘廢。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肖柏揮了下手:“撤退!”
機槍手和副射手從地上拾起打過的子彈殼,裝入帶來的布袋中,然後扛起高射機槍就向自己的後方撤退。
子彈殼當然要帶回去,可以再裝子彈。生產子彈的工序中,其實最難生產的是子彈殼。就算是在後世,某些國家能夠造出飛機、大炮、坦克和軍艦,甚至是原子彈,卻無法自己生產出子彈殼——譬如說印度就是這樣的國家。
經過實戰的考驗,肖柏發現了自己再裝的高射機槍子彈效果還不錯,雖然威力不如原裝的子彈強,但也夠用了。
等到日軍指揮官趕過來,只看到一座已經被打成馬蜂窩的炮樓。走進炮樓內,日本人被裡面刺鼻的血腥味薰了出來。炮樓中,到處都是斷胳膊斷腿,還有被打落在地上的腦袋,很多日僞軍都已經死了,那些活着的,卻是倒在血泊中掙扎。
磚木結構的炮樓不夠堅固,抵擋不住高射機槍子彈。但是日本人也沒有辦法,若是以鋼筋水泥修築炮樓,一來沒有那麼多鋼筋水泥,二來工期也長,修築那樣的炮樓要花費多少資金啊!日本人捨不得。
於是,日本人被迫把在山東的據點都從炮樓換成低矮的工事。這樣建築物是堅固了,但是能夠容納的人卻少了很多,他們只能把一部分人安排到工事裡面,其餘的大部分都是駐紮在工事後面的兵營中。
現在,肖柏又帶着特種兵戰士出來“開開葷”,這次他們帶着迫擊炮。炮彈是自己的兵工廠自制的炮彈。
迫擊炮沒有對着前頭堅固的工事,卻是對着工事後面的日僞軍兵營。
“高爆彈!”肖柏對炮手說道。
這是一種自制,填充了苦味酸炸藥的高爆炮彈,威力要比一般的tnt裝填的炮彈大。幾發迫擊炮炮彈轟過去,日僞軍的兵營就被炸得七零八落。
聽到炮聲之後,日僞軍的工事內射出子彈。
但是很快,就有幾門“飛雷炮”把那些工事一座座炸飛上天空。
若是有日本人從側翼來襲,放置在地上的,以子彈殼和繩索做成的報警鈴鐺就會發出報警信號,隨後就有人去引發定向地雷,把日本人炸得雞飛狗跳。
有了自己的兵工廠,一切都好多了。碰到日軍堅固的工事,肖柏以自己的“土兵工廠”生產的“飛雷炮”抵近轟擊,一炮就能把日本人那些號稱堅不可摧的工事炸飛上天空。等到敵人衝出來,又有跳雷在等着他們。
日本人追又不敢追,躲在工事內不安全,離開工事也不安全,他們唯一的辦法是隻能逐漸放棄城外據點,龜縮回到大城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