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傾城的戀人,可愛的兒子,和藹的奶奶,美麗卻性格怪異的母親……還有一羣不是家人,卻勝似家人的顧家人,景曜好幸福。
他也想得到這一切,每天看着笑蓉和老夫人這樣玩笑,每天送凱撒去上學,一路上玩鬧鬥嘴,是最美好的事。
從這一點來說,他的確是一條蛇精——可惜,他沒有白素貞那樣美好的善念,他是貪婪的毒蛇。
老夫人無奈而疼惜地對孫女擺了擺手,“元懇已經過來,去叫護士了。你去公司吧,正事要緊,別耽擱了。”
兩人一起離開病房,笑蓉特意去了護士服務檯,叮囑了元懇幾句,又提醒護士給奶奶吃開胃水果……
鹿韜從旁見她一心只顧着老夫人,卻唯獨忘了自己的傷,直接向護士借了酒精和創可貼,隨即把笑蓉拉到走廊的椅子上,讓她坐下來。
笑蓉看出他的意圖,笑着搖了搖頭,配合地拉下披肩,任他處理傷口。
沾了酒精的棉棒按在傷口上,痛得她還是“啊——”了一聲。
鹿韜嗔笑,“這麼大的人,還怕痛?”
“傷口很深耶。”想起顧嚴琳貼滿碎鑽的指甲,她不禁自嘲,“但願傷口裡沒有遺留鑽石。”
“到底是怎麼傷的?這應該不會是沈之巒傷的吧?”
“的確不是他傷的,是愛他的女人——我的堂姐顧嚴琳傷的。”
鹿韜沒有再問原因,這個組合的三角戀,在盛朗集團已經不是新聞。
五道傷口消毒之後,他仔細拿棉棒檢查了傷口,才貼上創可貼,又低下頭來,給她吹了吹,低柔地問,“還疼麼?我確定,裡面沒有鑽石。”
雕刻般俊美的容顏,毫無瑕疵的肌膚,微暖的眉眼,成熟穩重的眼神,這份細緻體貼,這份專注,魅力四射,彷彿天崩地裂,也不及她這幾個小傷口重要。
他擡起頭來,正對上笑蓉恍惚怔愣的眼神。
他忍不住擡手在她皺起的眉峰上點了一下,“是把我當成某人了嗎?”
笑蓉頓時像被解穴了似地,驚得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鹿韜,你的車牌號,怎麼和景曜地差了一個號碼?”
“湊巧而已。”
說完,他就躲開她探究的眼神,起身去把酒精還給護士。
護士對他微笑,“黎先生,您對笑蓉小姐太好了。大家都說你們會結婚耶,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們吃喜糖哦。”
“好的。”說完,他便轉身拉住笑蓉的手走向電梯。
笑蓉哭笑不得,甩開他的手,“你怎麼不解釋?”
“偶爾角色扮演一下,也不錯。你也可以讓景曜扮演一下我。”
“他那麼刻板的人,不喜歡這種遊戲。”
“不一定。”
他記得,以前景曜每次回去小住,最喜歡的遊戲就是交換身份。
從管家到女傭,就連那個精明睿智的老巫婆,都錯把景曜當成他。
而他,卻總是無法扮演好景曜,他身上有一股桀驁不馴的強勢之氣,那是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下養成的,他永遠做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