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菲比那大獻殷勤的誇讚,雷德撇了撇嘴不以爲然。
“虧你說的出口啊,之前也不提醒我一下。看到你的鞭子即將抽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的時候,我當時可是被你嚇的好慘。”
一說到這件事,雷德就忍不住去想當時的情況……
當時菲比的鞭子已經抽起來,而雷德還以爲菲比不過是嚇唬嚇唬那個女人而已,就算是鞭子已經划着軌跡飛向女人的大腿的時候,雷德還認爲菲比是在騎虎難下的時候的無奈之舉。
可當鞭子打在女人大腿上的時候,雷德徹底被眼前的情節驚住了。
鞭子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不!準確的說是抽在了距離女人大腿附近的空氣當中,彷彿在女人的身體四周,圍繞着一層看不到的保護膜。但雷德清楚這絕對不是女人自己能夠做到的,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十分狼狽的被鎖在這裡,任憑菲比的處置。
那麼是有別人在干擾?雷德下意識的去注意四周,但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啊!”女人的慘叫聲吸引了雷德的注意,將他的思緒重新拉回到審訊室之內。
女人悽慘的叫聲,痛苦的表情,在劇烈抽搐的身體似乎都預示着剛剛那一鞭子毫無疑問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可雷德記得那鞭子確確實實沒有打在她的身上,況且那完美無瑕,白皙透亮的大腿便是最好的證明!
證明這一切是不可能發生的。
就在這個時候,菲比開始緩緩向女人的身後繞去,當他走到女人背後的時候,衝着雷德壞笑着,雷德這才一下想明白過來,這一切都與菲比有關,他在做戲,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做的還十分的逼真!把自己都矇在鼓裡,不過現在雷德是都想明白了,就是菲比這簡單一笑,兩人的默契就達成了最好的解釋。
“你這是想讓我當那個好人!自己則當惡人,一好一壞之下,瓦解刺客的精神防線!”
雷德心裡想着,對着菲比白了一眼。這一眼就是通知菲比,自己已經瞭解他的用意,雙方在無言中已經湊成了這個計劃。
之後的事情就如之前所做的那樣,雷德就當做自己在目睹着一場殘忍的刑罰。而自己則是那正義人士,至少堅決不能容忍這樣殘忍的事情發生。
配合天衣無縫,與菲比之前的預料相同,在精神摧殘,肉體摧殘以及絕望與希望之間轉瞬即逝的轉化下,柚洋終於撐不住了,把自己都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本來依照菲比的性格,那就是隻注重你的態度,而不是你的價值。只要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都交代清楚,菲比絕對不會爲難她的,什麼毫無價值,那不過是恐嚇柚洋的把戲罷了。
……
“話說你應該提前通知我一下,要不玩意穿幫了,就因爲一件事沒交代清楚,我覺得十分不值得啊。”
雷德有些感慨,稍稍埋怨了菲比一下。
然而菲比卻大咧咧的笑着。拍了拍雷德肩膀。“我相信你嘛,這結果不就是很好嘛!”
雷德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哎,結果既然是這樣的,那我說什麼恐怕你也聽不下去了。”
“哈哈,就是這樣。”菲比好像勝利者一樣,變準備離開地牢。不過還沒等向前走上幾步,就被突然想起什麼的雷德叫住了。
“對了,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招數?貌似沒聽說過也沒見過你剛剛用的那一招。”雷德十分的好奇,他所指的那一招,便是菲比拷問柚洋時候所使用的鞭技,不過那個應該不能被稱作鞭技,菲比至少簡單的抽打鞭子,況且不管是什麼鞭技也不可能在不傷到對方的身上而讓對方感到無比的疼痛吧?
“哦,是那個啊。”菲比輕描淡寫的回了一聲,可他也不想想別人的立場,就剛剛那一招換做別人使用的話,恐怕都會因爲自己能夠使用出來那樣神乎其神的技能而感到興奮!
“那個是夢之力的一種。”
“夢之力?”雷德有些想不明白,他當然知道夢之力的那四種形式,可沒有一種符合剛剛他所見到的力量。“是哪一種?”
“哪一種都不是。”菲比笑了下,又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很了不得的話。“是我新創造出來的形式,以前應該是沒有這種!”
這是多麼讓人感到恐怖與糾集的淡定啊!輕輕鬆鬆的說,自己創造了一種異獸曾經不曾領悟到的力量形式,而且還是使用人家異獸的能力。這讓人多麼情何以堪啊!
“那是一種直接作用在沒有進入睡眠中的人的夢之力,它可以讓對方看到一定程度上的假象,這種假象並不是眼睛看到那麼簡單,而是全方位更深層次的催眠,讓整個身體,整個思想都被欺騙在那種假象當中,簡單的說就是夢境!”
“一定程度?”雷德好奇。
“是的,至少要營造一種氣氛,讓對方對此假象確信無疑,當然至少簡單的懷疑是無法破解這種假象的,一定要堅信不疑的相信這一切所發生的都是假的,那個時候,夢境就會消失,人也會回到現實狀態,所以……”菲比看着雷德,而雷德也明白了菲比的意思。
“所以才找我演這一齣戲吧。”
“也不光是這一點,主要還是想平靜你那老好人的形象來打開對方的突破口,否則雖然我所作的都是假的,可如果嚴重的話,人的精神也會隨之崩潰,你也不想看到我把那樣的妙齡少女,弄瘋弄殘吧?”
菲比裝着一臉無辜,弄得雷德十分無語。
“我說你什麼時候那麼憐香惜玉了?”
“這到不是憐香惜玉,主要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雙手平添一些無謂的血債罷了,雖然它們已經沾滿了鮮血。”說到着,菲比顯現出了一股淡淡的無奈,誰也不想捲入在亂世洪流當中,誰也不想成爲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然而世事無奈啊!
雷德也能體會到菲比的這種無奈,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呢。不過這種情緒最好還是少露出,隱藏在心底深處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深吸一口氣,雷德先從那種感傷中走出。他看着菲比,問道:“現在,我們做什麼?”
“當然是會一會那個傭兵團長!”“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