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三人在沙發上坐下,一時間,都沒有人開口。品 書 網 w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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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o m寧凡見氣氛尷尬,忙去泡了三杯茶。
先喝茶,有什麼事慢慢說。
謝謝。楚彥感激地朝寧凡點頭。
楚藝端着茶杯,卻沒心思品嚐,冷着臉說:說吧,有什麼事
寧凡,你也坐,這事與你有關。楚彥微笑着招呼寧凡,上次你不是涉及到一件襲警槍擊案中嗎
寧凡眼睛一亮,道:原來你是說這事
寧凡仍然清晰記得當初韓國斌顛倒黑白,放了蔣雲飛一馬後,聶馳風找自己和楚藝訴苦的情景。後來楚藝還讓他稍安勿躁,說終有一天要討回公道。
寧凡也同意了,暫時把此事放到一邊,決定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後再一一討回來。沒想到楚彥這麼快就親自到江沙來處理此事,他真是夠重視的。
楚藝也記起楚彥當初在電話中告訴她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話,而且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憤怒,卻不料他如此雷厲風行,這麼快就準備反擊了。
楚彥點點頭,略作沉吟,道:這次我到江沙來,就是要打他們的臉,讓他們後悔莫及。
哦,怎樣做才能辦到寧凡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嘿嘿,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楚彥故作高深莫測的說。
楚藝撇了下嘴,戲謔道:哼,賣關子。
楚彥不以爲意,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關切的問:乖女兒,酒店是怎麼回事不是剛開業嗎
沒什麼,你不用管。楚藝沒好氣的說。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楚藝斟酌着,猶豫半晌問道。
危險楚藝眉毛一挑,我又不是你這種大富翁,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危險難道還有人要害我一個小女子不成
你哪裡是小女子你可是身家上百億的女富婆,說不定就有哪個不長眼的惦記着呢。楚彥眼睛一瞪,立刻反駁。
哼,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
嘿嘿,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這有什麼分別楚彥嘿嘿一笑,旋即鬆了口氣:其實沒有危險我就放心了,我也只是隨口問一問。
寧凡聞言,心中卻琢磨起來,楚彥想必還不清楚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否則他就不會這麼輕鬆了,而楚藝也從來沒有把身邊發生的刺殺事件聯繫到她自己,所以並不知道有人慾對她不利。
楚彥剛鬆了口氣,目光一轉,恰好看到寧凡皺眉沉思的樣子,心中猛地一緊,又擔憂起來。
此時此刻,聶馳風非常激動,心臟在胸腔砰砰地猛跳,因爲他接到了楚彥的電話,被告知讓他到楓林酒店去見他。
聶馳風獨自一人,風疾火燎的向楓林酒店趕去,暗道自己期盼已久的反擊機會終於要來了。
當初,自己的陽謀終於到了兌現的時候,韓國斌要被打臉了,江沙政界的各個大佬要見識到他聶市長的能量了。
他停好車,快步走進了楓林酒店,看着滿目瘡痍的酒店,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旋即環視一週,搜索了一遍,卻沒發現楚彥的身影。
咦看書網仙俠kanshu 他不是約我來楓林酒店見面嗎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聶馳風猶豫了一陣,拿出手機,撥通了楚彥的電話,壓低聲音,頗爲忐忑激動的說:楚董,我已經到了楓林酒店哦,好我馬上就進來。
掛了電話,楚彥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朝辦公室走去,目光落到了河伯的身上,看着這個渾渾噩噩的老者,登時,臉上露出幾許淺淺的笑容,朝他點了點頭。河伯的眼皮子微微上撩,一抹視線在他身上掃過,便轉過頭,耷拉着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聶馳風不以爲意,敲響了房門,聽到一聲請進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當看清楚屋子裡的三個人後,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開來,就像是山中的野花頃刻間漫山遍野的盛開。
聶馳風急忙加快腳步,遠遠地就伸出了手,嘴裡喊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楚董,真是不好意思,你大駕光臨江沙,有失遠迎吶
楚彥淡然的點頭,站起身,輕輕的握了一下聶馳風的手,道:我到江沙來,還要麻煩聶市長,真是不好意思。
哪裡的話不麻煩,不麻煩。聶馳風擺着手,笑開了懷,這次見到楚彥與上次明顯有許多變化,上次楚彥的態度很是孤傲,連上一任市長在他面前也謹小慎微,但今天楚彥的態度明顯要親切許多。
聶馳風很自然的把這一切歸功於楚藝和寧凡,沒有他們替他美言幾句,楚彥哪裡會對他這般客氣
一念至此,聶馳風便向楚藝和寧凡點頭致意,說:楚小姐,寧先生,很高興又見到你們,對於前幾天發生的槍擊案,我深感痛心和震驚,我已經責令公安部門限期破案,一定要把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什麼槍擊案楚彥眉宇一擰,悚然一驚,幾乎跳了起來,黑眸中的眼神變得十分犀利。
哎呀,楚董剛到江沙還不知道,就在前天這個酒店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歹徒的手段極其惡劣。聶馳風急忙解釋,忙又痛心疾首的說:這是我這個父母官不稱職,在楚董面前,我要檢討。
楚彥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隙縫,看了看楚藝,又看了看寧凡,心中忖道:難怪剛纔寧凡一直皺着眉頭,難怪楓林酒店又在裝修,看來是槍擊案造成了一定損傷,哼,那些人真的是下手了,還動了槍,心真狠吶,莫非以爲我楚藝的女兒真的是這般好欺負的麼
見聶馳風提及此事,楚藝心中略有不快,說:聶市長,你言重了,相信警方一定可以抓到兇手。
她一直認爲殺手是針對李破軍,而非針對她自己和楓林酒店,所以她不想讓這事引起楚彥的過分警惕。
謝謝楚小姐理解,我們一定會抓住那逃跑的歹徒,爲楚小姐主持公道。
楚彥看了一眼楚藝,見她不想繼續提及此事,目光一閃,又看了蹙着眉頭的寧凡一眼,沉默了起來。
聶馳風見氣氛有些沉悶,便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楚董這次到江沙是公事,還是私事
兩樣都是,但最重要的是來看我的乖女兒。
啊,千金也在江沙聶馳風明知故問,他以前並未與楚藝挑破身份。
楚藝就是我女兒。楚彥猜到聶馳風肯定知道了楚藝的身份,於是直言不諱的說。
啊,楚小姐,沒想到你竟是楚董的女兒,哎,真是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連這麼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聶馳風拍着額頭,一副愧疚的樣子說道。
寧凡看着他自說自話的表演,暗自發笑,這些官場上的人精演戲真的很有一套。
真是虎父無犬女,楚小姐年紀輕輕就開起了酒店,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望塵莫及,汗顏吶
楚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聶市長過獎了。
聶馳風呵呵一笑,又腆着臉問:冒昧的問一句,楚董的公事又是何事呢
我想到江沙來投資。
啊,歡迎,我代表江沙的父老鄉親歡迎楚董來江沙投資。聶馳風心花怒放,撫掌讚道。
豈料楚彥撇了撇嘴,失望的搖頭道:不過我看江沙的投資環境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生槍擊案,並且還有顛倒黑白之事,比如前段時間的襲警案件
聶馳風臉上露出失望痛苦之色,心裡卻樂開了花:哈哈,楚彥果真是爲襲警事件而來,韓國斌,你就等着倒黴吧。
這楚董,江沙是有許多不足之處,但大環境還是好的,而且我們也在努力改善,你看看
楚彥仍舊搖頭:我會在江沙考察一段時間,以實際所見所聞來評判,只不過那些顛倒黑白之事的存在,讓我很失望,若是政府部門不能按照法律公平辦事,即便日後我在江沙投資,也不能保障利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聶馳風聞言,一拍胸脯,慷慨激昂的說:楚董,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意見傳達給政府相關同志,相信他們一定會認識到錯誤,並及時改正。
楚彥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聶馳風想了想,又問:楚董到江沙不知下榻哪個酒店我想準備歡迎晚宴歡迎楚董蒞臨江沙
我還沒訂好酒店。楚彥環顧一週,我以後就住這裡了。
楚藝聞言,立刻拒絕:不行,你不能住這裡。
楚彥有些好笑的說:爲什麼,你這不是酒店嗎
不行就不行,你沒看見我還在裝修嗎
沒關係,我不介意。楚彥好不容易與女兒有相處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於是有些死皮賴臉的意味。
楚藝沒好氣的說:我是老闆,我說不行就不行。
老闆也不能趕客人走啊,沒有這麼做生意的吧楚彥很委屈的說。
你是大富翁,住我這個小店叫什麼話傳出去不是有失你的身份嗎楚藝白了他一眼,寸步不讓。
哪裡會你這酒店挺好的,住着肯定比什麼五星級酒店舒服。
見他這麼堅持,楚藝沒了辦法,最後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愛住你就住吧,收費按照五星級酒店算,而且沒有服務員給你服務。
沒問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是老一輩革命家留給我們的美好品德。楚彥咧開了嘴,若非有外人在,肯定會大笑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