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掩飾之下,一輛輛轎車順着107國道前後的朝着前方飛馳而去。
當先的一輛車子上,在前面開車的是小刀,方逸天與雷爺坐在車後面,雷爺的雙手已經是被捆綁起來,他那魁梧的身子在幾番折騰之後更是顯得疲憊不堪,特別是他的鼻子,雖說cha在鼻孔的菸頭已經被取下,但那滾燙的菸頭還是將他的鼻孔灼傷,紅腫不已。
每一次用鼻子呼吸都會刺痛不已,爲此他只能是用口來呼吸。
後面的跟着的一輛車是劉猛在開着,虎頭會那五個‘精’悍男子已經是雙手雙腳都被捆綁,口也被膠布封住,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來。
而張老闆與侯軍他們則是開車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就這麼的朝着東郊路口飛馳而去。
一路上,方逸天心頭總有點揮之不散的‘陰’影在籠罩着,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又說不清楚,或許是一貫以來他那種近乎是野獸般的意識在提醒着他前途並非是所想象的那麼順暢平坦。
展戰來到天海市之後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極爲‘私’密,照理說來這樣一個人物應該是極爲謹慎小心的,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警覺來。
然而,剛纔他卻是打電話約着雷爺在東郊路口見面,在方逸天看來,如此謹慎小心的一個人卻是約着雷爺在東郊路口見面未免顯得太過於草率了些?
方逸天眼中‘精’芒閃動,暗暗思考着,轉眼看着身邊被制住的雷爺,卻是見他神態安詳,居然靠在車子的後座上閉目養神起來。
方逸天目光一沉,冷冷的說道:“雷爺,希望這次你沒有跟我耍‘花’招,要不然我第一時間殺了你!”
原本閉目養神的雷爺聞言後一個‘激’靈的張開了雙眼,看着方逸天苦笑了聲,說道:“我現在都落在你手上了,我能跟你耍什麼‘花’招?我有那膽也不會貿然的拿我的‘性’命開玩笑啊!”
“現在說這話還爲時過早,一會兒你的命能不能保得住就看這一切是不是個圈套了!”方逸天冷冷的說了聲。
雷爺聞言後他的雙眼中似乎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而後他努了努嘴,卻沒說什麼。
約莫半個小時的車程之後,車子已經是漸漸的B近了東郊路口,方逸天心中感到的那種不妥之感更加的濃烈起來。
“小刀,先停下車!”方逸天突然說了聲,而此時,車子距離前面的東郊路口僅僅有一百米左右。
東郊路口貫穿南北,路口的旁邊便是荒山野嶺,有着大量的原始林。
這一片地帶的路燈已經是損壞了不少,因此顯得昏暗黑沉之極,如果說有敵人在前面埋伏着那麼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潛伏地點。
小刀聞言之後便是“吱!”的一聲停下車來,轉頭看着方逸天,問道:“大哥,怎麼了?”
“我感覺有點不妥,先停下車看看情況!”方逸天說着轉眼看向了雷爺,說道,“拿起電話給展戰打個電話,說你已經到了,快!”
說着,方逸天手中的狼牙軍刀已經是橫在了雷爺的咽喉上。
由於雷爺的雙手已經是被捆住,方逸天便掏出了他的手機,撥打了展戰的電話之後將手機放在了雷爺的耳邊。
然而,電話一撥之下,對方卻是關機的狀態,展戰的手機已經是關機了。
猛地,方逸天意識到了什麼般,疾口說道:“小刀,下車,快——”
說着,方逸天一腳踢開了車‘門’,拖着雷爺的身子飛快的滾下了車中,滾下車之極,他朝着後面停着車的車子大吼說道:“小猛,下車!”
話剛落音,“嗤!”的一聲,一串火苗瞬間的從前方飛快的燃燒而來,熊熊的烈焰大火順着地面上早就澆灌着的汽油猛烈的燃燒而來,而這時,小刀與劉猛也飛快的竄出了車子外面,一下車之後赫然發覺腳下是一道道人爲澆灌的汽油!
瞬時間,那熊熊的烈焰將兩輛車子的周邊都包圍了起來,方逸天拖着雷爺的身子連續在地上打滾着,滾出了數米之後便是伏在了地上,這時——
轟!轟!
身後數米的那兩輛轎車瞬間爆炸了起來,而那熊熊燃燒着的烈焰更是飛衝而去,猛烈之極。
其中,在地上連續的翻滾之下,方逸天的身上也沾到了汽油,身上的衣服已經是冒起了火‘花’,方逸天連忙的將身上的衣服直接tuo了下來,撲滅了身邊的幾道烈焰。
“殺!”
一聲聲暴喝聲從周邊響了起來,接着,十幾道身影從過道周邊的野林中衝了出來,一個個手中持着鋒利的砍刀,朝着剛剛站起來的方逸天、小刀與劉猛衝了過來!
方逸天心頭一凜,眼前這些衝殺過來的臉‘色’兇狠的男子顯然就是虎頭會的人了,看來這一切果真是一場赤*‘裸’的‘陰’謀圈套。
展戰打電話相約雷爺前來東郊路口相見果真是他佈下的一個‘陰’謀陷阱,也就是說,展戰想必是知道了他們已經是制住了雷爺他們,只要他們開車來到東郊路口這片區域,那麼展戰提前佈置下的汽油會瞬間燃起大火,目的想必就是將開過來的車子給焚燒爆炸。
如此一來,車子裡面的人全都死掉!
這一條計策可謂是‘陰’毒之極,爲了殺他,展戰不惜犧牲雷爺等虎頭會的分子作爲代價,從這點也看出了展戰是個極爲心狠手辣之人,完全是不折手段的達到剷除他的目的!
如果剛纔方逸天與小刀他們滾下車稍稍遲那麼一分半秒,那麼就算是不被困在車子中爆炸而死,只怕也要被那熊熊的烈焰引火燒身了,不死也要tuo掉一層皮,那時候展戰率領着虎頭會的人再殺出來,他們只怕是防不勝防!
小刀與劉猛站起來後於方逸天靠在了一起,冷冷的看着一個個手持看到的虎頭會分子衝殺上來,臉‘色’卻是平靜之極,甚至,嘴角邊還勾起了一絲不屑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