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沒看到我身受重傷嗎?再說你看都看夠了,給我煮一次粥也不見得吃虧吧?”
銀狐擡起眼,目光平靜幽深的看了眼方逸天,語氣淡然的說道。
方逸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感到有點無語,心想着這個‘女’人間接要挾自己起來了?擺明了就是揪着自己剛纔“不小心”看過她的身丶體而不放嘛!
“好吧,看來老子這次還真是一條道走到黑,好人做到底了。”方逸天聳了聳肩,撇嘴一笑,看了銀狐一眼便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方逸天也不是不會煮飯,從小貧寒出聲,小學六年級就會生火做飯,炒菜更是有一手。只是他沒有想到銀狐居然會主動的要求他給她煮粥喝,這樣的要求堪稱是破天荒了,也有點不符合銀狐一貫來的本‘性’。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權當是照料一次身受重傷的銀狐吧,說不定自己那天也身受如此重傷的時候銀狐也會反過來如此照料自己呢。
銀狐看到方逸天走進廚房後目光的視線才從方逸天的背影中收回來,她‘露’出來的半張臉的臉‘色’依然蒼白,嘴‘脣’也沒有了往日的那般潤紅‘色’澤。
她稍稍深吸了口氣,回來之後吃了‘藥’,外傷經過包紮處理之後她已經是沒有之前的那般虛弱,只不過是感到有點疲累罷了。
她突然緩緩地站了起來,而後便是朝着樓上走了上去。
銀狐伸手扶着樓梯的扶梯,走上了三樓,三樓的一間房子正是她的臥室,她選擇將臥室放在三樓,也是爲了提防萬一有敵入侵的時候能夠從容且有足夠的時間來應付。
銀狐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中,整間臥室一如她的風格般的簡潔,最爲顯眼的便是當中的那張柔軟的大‘牀’了。
她走到臥室的衣櫥前,從裡面拿了一套新的內衣以及衣服,便朝着三樓的浴室走去。
浴室中,她將身上披着的‘毛’毯取下,毫無遮攔的將她那曲線‘性’*感的上半身‘裸’‘露’出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胸’前那片豐*滿高聳的柔軟,想起方逸天這個‘混’丶蛋曾將她的這片區域都看過個遍,她眼眸隱約閃動着一絲異樣之‘色’,蒼白的臉似乎是泛起了淡淡的粉紅來。
‘裸’‘露’出來的肌丶膚白皙光滑,不過受傷的幾個部位都泛着幹凝了的血跡,她取過來一方‘毛’巾,用溫水浸溼後便將身上殘留着的幹凝血跡擦拭掉去。
隨後她伸手似乎是想把自己臉上的那張銀亮‘色’面具取下,可轉念間想起了什麼般,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舉動。
她接着將身上穿着的銀‘色’皮革長‘褲’tuo下,連帶着也將**也tuo了下來,如果方逸天能親眼看到此前的情景那麼想必是要大噴鼻血了。
此時的銀狐已經是一絲不掛,修長的雙‘腿’筆直圓潤,線條堪稱完美之餘也給人一種強大的爆發力量之感,豐盈的翹‘臀’高高翹着,弧線豐*滿,宛如一方嶄新的磨盤,線條‘誘’人之極。
身丶體有着較重的外傷,暫時還不能沾水,因此她沒有打算洗澡,只是用浸了溫水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丶體,將身上的遺留着的血跡擦乾,而後便是將拿過來的衣服一一穿上。
做完這一切後她凝視着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來的半張臉‘精’致如畫,妖嬈美‘豔’,戴着面具的半張臉卻是詭異神秘,隱約還透着一股惡魔的氣息。
她深吸了口氣,嘴邊似乎是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而後她伸手輕輕地磨蹭着自己臉上的銀‘色’面具,呢喃的說了聲:“姐姐,你在下面還好嗎?你可知道我很想你……我一定會完成自己的誓言,爲你報仇,殺死聯盟長!否則,這一生,這張面具都不會取下!”
呢喃的說了聲後,銀狐便走出了浴室,這時的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皮革制服,剪裁合體的皮革制服緊貼着她的身子,也將她那‘性’*感成熟之極的身段徹底的勾勒了出來。
銀狐緩緩走下了一樓,來到了大廳中,走回大廳後她已經是聞嗅到了一絲從廚房中傳遞而來的‘肉’粥的香味,本就餓了的她聞到這絲香味後還真是勾起了極大的食‘欲’。
又過了一會,便是看到方逸天端着一個不鏽鋼鍋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兩個碗及勺子。
方逸天走到了大廳中,將手中的鍋放在了茶几上,看了眼銀狐,笑了笑,說道:“在家裡你都是這麼穿的嗎?其實你可以穿件寬鬆點的,這樣才感到輕鬆自在嘛。”
“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多嗎?”銀狐看了他一眼,說道。
方逸天訕訕一笑,打開了鍋子的蓋子,頓時,一陣熱氣‘毛’騰的香味騰了起來,‘誘’人食‘欲’。
方逸天用長勺子將鍋裡的‘肉’粥盛了兩碗,一碗遞給了銀狐,另一碗則是據爲己有。
“你也吃?”銀狐一詫,問道。
“我也餓了。況且一個人吃夜宵多無聊啊,我陪着你吧。”方逸天笑了笑,用勺子盛了勺粥,吹了口氣後便遞如了口中,邊吃邊點着頭說道,“嗯,不錯,發覺自己煮‘肉’粥的水平越來越提高了。”
銀狐看了他一眼,也吃了一勺,發覺味道還真是不錯,又鮮又美,那味道也很符合她的口味。
“怎麼樣?不錯吧?”方逸天笑着問道。
“還行,能吃得下。”銀狐淡淡說着,便一言不發的吃起粥來,然而此情此景卻是讓她心中百感‘交’集起來。
說起來,她已經是記不清到底有多久她沒有跟別人在一起吃過飯了,這些年來,她已經是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一個人居住,習慣了一個人吃東西,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
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單調乏味,寂寞孤獨,可她已經是習慣。
因此今晚有着方逸天陪在身邊與她一起喝粥,多少讓她生出一絲的不習慣的異樣感覺。
不過喝着方逸天親手煮的熱粥,她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連她都分不清的情愫來。早已習慣了獨自一個人的她對自己的一切都是獨自照料,不曾接受過別人的關懷照顧,可今晚她卻是讓方逸天照料了她一晚。
從最初出手相救,再到細微的療傷,最後親自給她煮粥,她能夠真切的品嚐到那種在她身上早已經是泯滅多年的他人關懷的感覺來。
這種感覺對她而言無疑是有點怪怪的,但卻也有點兒的溫馨溫暖,回味無窮。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這種氣氛之下,兩人的相處還是極爲溫馨的。
“來,再給你盛一碗。受傷了就多吃一點,補充點營養。”方逸天看着銀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吃完了一碗粥,便伸手接過來銀狐手中的碗,又給她盛了一碗。
銀狐努了努嘴,想要說什麼,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默默地接過了方逸天遞過來的盛滿熱粥的碗,破天荒的莞爾一笑,算是迴應。
方逸天臉‘色’一怔,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說實在的,銀狐那一直以來都冰冷無情而又強大恐怖的形象已經是定格在了他的腦海中,此刻銀狐居然會莞爾微笑起來,這多少讓方逸天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本來,她每天應該是這樣微笑的吧?”
方逸天心中禁不住的暗暗想着,對於銀狐,除了同類人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外,也多了一絲同情之感。
不用去想也能看得出,銀狐過得一點也不快樂,寂寞而又孤單。她也不喜歡她現在的生活,包括她的職業,可潛在的復仇‘欲’*望卻是讓她不得不走上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