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鄭嘉和搖着手,趕緊叫停,體力已經逐漸恢復的他,雙臂掐着腰,說道:“這裡明明是公共場所,什麼時候變成你們民間雜技團的私人領地了,還有,你們在公共領域亂搭亂建,不知道這是違法嘛!”
鄭嘉和自以爲這一點,就可以將眼前這個女子的軍,可是,解析來呂師太的回答,令他瞠目結舌。
“嗯!”呂師太點點頭,肯定了鄭嘉和的說法,且沒有做任何反駁的打算,“你說的不錯,這裡的確是所謂的公共領域,按照城市用地管理條例,任何非**團體,不得私自在公共領域亂搭亂建,挪用或霸佔公共土地!”
鄭嘉和錯愕的看着呂師太,驚訝於她居然說的頭頭是道,幹眨了眨眼,嚥了一口唾沫,隨後繼續說道:“那……那既然你都知道,可是你們爲何還如此行事,國有國法,就不怕被**抓了去嘛!”
“不怕!”呂師太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們前往每座城市之前,都爲派我們雜技團的公關,提前前往當地的有關部門,進行使用公共場所的申請,而且每次在我們雜技團到達之前,都會拿到申請,所以說,我們的行爲完全合法!”
鄭嘉和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女子,回答起問題來環環相扣,百密且無一疏,誰說她邏輯性差的!
“不對,你們有在此地的使用權,可是你們現在明明就是違法佔有,佔有和使用可是不一樣的概念,所以通過你剛剛誰的,你門一直都在違法!”
誒!奇怪,自己怎麼跟她糾纏到土地產權和使用權上面了?這不科學!鄭嘉和突然意識到,自己來這裡是來找陸衡,並讓他回去的,而不是在這裡跟這個變態女人,討論法律那些律師該知道的東西的。
呂師太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有些奇怪的鄭嘉和,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了,畢竟像這種複雜的法律問題,如今已經形成了一門冗雜且幽深的學問,而他們這些被冠之奇葩的怪人,是不需要糾纏這些的。
想明白這一點的呂師太,隨後索性沉默。
“好了,小姐姐,我也不和你糾纏這些東西了,總之我也不會拿這些東西來威脅你們,只是來提一個醒,希望你們以後能夠注意到!”
鄭嘉和說完以後,停頓了幾秒,注意着此刻呂師太臉上的變化,可是觀察了好久,卻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好!既然這樣,小姐姐,那我就問你最後的一個問題,陸衡,究竟在不在雜技團裡面,請你如實回答我!”鄭嘉和盯着呂師太的眼睛,想要察覺出這一瞬間她有沒有人和說謊的跡象。
“陸衡他的確此時此刻就在雜技團裡,不過對於你,我只得回答他不在,還是那句話,想要請陸衡回去,就請你們把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請過來,把情況都說明。看看陸衡究竟是做何態度!”呂師太緩緩地說道。
“所以說……”鄭嘉和把臉低沉了下去,劉海垂了下來,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能看見的,只有他嘴脣的一閉一張:“所以說,小姐姐,你是真的不準備讓我進去了是吧?”
呂師太點了點頭,目光十分玩味的注視着鄭嘉和。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得不硬闖一次了,儘管,非我所願!”鄭嘉和的頭微微擡起來了一些,露出一隻眼睛,佈滿血絲的盯着呂師太。
“難道你……”呂師太訕笑着,想要嘲諷鄭嘉和,可是剛說沒幾個字,就被突然擡高聲音的鄭嘉和,給奪過去了話語權。
“我知道小姐姐你手段極其厲害,而我口出狂言說要硬闖,也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而已,但是如果我完成不了紫瑤小姐吩咐的事情,我是一定不可能回去的!”鄭嘉和的語氣堅定,不摻雜任何的做作和修飾。
呂師太點了點頭,像是肯定了眼前的這個人,說道:“好的!年輕人,你的勇氣我十分欣賞,但是現實不會因爲一兩個人觀念的改變,而被註銷規則。但是,看在你每一句話都十分虔誠地稱呼我的面子上,我告訴你一件事!”
鄭嘉和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這個女子究竟會告訴他什麼。
“我啊……很高興被你稱作小姐姐,不過其實啊!我和你們公司的關二爺,年紀相差不了多少,所以啊!我還是很欣賞你的坦率的!”
“啊!”鄭嘉和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蜂腰長腿白膚貌美的女子,竟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
與此同時,在星月集團總部,關二爺辦公室門前的走廊裡,二爺蹲在地上,將藥盒打開了蓋子放在地毯上,雙手抱着孟紫瑤趴在了自己的雙腿上,微微搖動孟紫瑤的身體。
“紫瑤丫頭,快醒醒!紫瑤丫頭,快醒醒!”關二爺一邊搖動孟紫瑤的身體,還一邊喊道。
“嗯……”
孟紫瑤的嘴裡發出哼哼嘰嘰的聲音,很模糊,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但至少明白了一點,她現在還留存着意識。
“紫瑤丫頭?紫瑤丫頭!快醒醒!睜開眼睛吧!”這一次,關二爺則是拍了拍孟紫瑤的小臉,只感覺上面溼漉漉的,看樣子是出了不少汗。
關二爺說完了這句話沒有多久,昏迷着的孟紫瑤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不過目光撲朔迷離,視線裡的東西極爲模糊。
“來!紫瑤丫頭,把這個藥丸給吃了,吃了以後,你身上的痛苦,就消失了!”說着,關二爺從藥盒裡面抽出來一枚褐色的藥丸,遞到了孟紫瑤的嘴邊。
孟紫瑤聽清楚這是二爺爺的聲音以後,無比信任地就張開了嘴巴,也不看給自己吃的東西是什麼,就直接吞嚥了下去。
畢竟二爺爺,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疼她的人了!她又怎麼可能不相信她的二爺爺呢!
孟紫瑤將那褐色藥丸在口腔裡嚼了嚼,無力地說了一句:“這是什麼,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