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趕上萬遲遲下班,時間還早,華琪就給萬遲遲打了個電話,兩個人一起逛街去了。
在很早之前,萬遲遲就列了一張單子,今天和華琪兩個人就準備照着單子來買東西了,華琪拿過單子一看,心裡就暗罵起華歐來,這是在之前已經買完了一批的樣子嗎?還是你們結婚要用的太多了?
最讓華琪咋舌的是,每一樣還沒有買的東西的後面,萬遲遲都寫了很多字,記下了自己想要的預期後果和逛過很多家市場以後的對比心得。
看着萬遲遲買東西的勁頭,華琪也明白了華歐說的“挑來挑去”和“猶豫”的意思,不管是什麼東西,萬遲遲都要貨比三家,真的很難下決定。
最後華琪實在看不下去了,在萬遲遲每次挑東西的時候,華琪都會義不容辭的拍板道:“就是這個了,別再挑了,不用挑了,這個就是最好的。”
好在萬遲遲很信華琪的話和她的眼光,在看了一圈婚慶用品的市場以後,原來以前總是定不下來的東西,今天全都定下來,並且買回來了。
在回去的路上,萬遲遲興奮地說道:“今天多虧有你了,把以前一直定不下來的東西都定下來了,以前我叫華歐跟我去逛街,他總是隻知道在後面跟着,從來不懂得跟我一起參謀,全都要我自己做決定,真的好討厭啊!”
華琪已經逛得很累了,根本就沒有心情和萬遲遲總結逛街心得,於是只好敷衍的笑着當做迴應,順便活動着自己的腳,以期緩解疼痛。
對於男人和女人一起逛街的問題,華琪已經不想再討論了,這個問題是沒有辦法解決的,除非那個男人是個娘炮,和女人一樣喜歡逛街。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身邊的那個男人在女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趕緊幫她做決定,選擇一個她的目光停留的最多的一個就行了。
至於以後這個你幫她選擇的東西被女人嫌棄的時候,你就要衡量一下,以後是寧可陪女人逛街不說話,然後被嫌棄,還是陪女人逛街幫她出主意,然後當時受到誇獎,日後被埋怨了。這又是一個讓男人很頭痛的問題。
你要是不陪她逛街,那麼事情會更大,這個問題跳過。
萬遲遲此刻還沉浸在把購物清單上面的東西全部採購完畢的喜悅和興奮當中,完全沒有考慮過如果以後不滿意怎麼辦。
而華琪也沒有心情想這個問題了,反正以後這個問題,萬遲遲是不會臉皮那麼厚,好意思對華琪說,我後悔了,當時不聽你的好了,不應該選這個,都怪你出的破主意。
在回去的路上,萬遲遲總算安靜了下來,其實她也很累,逛了那麼久,說不累那是騙人的。
華琪抓住這個空檔,說道:“你們怎麼這麼着急,今天一天就把東西都買了?還要這個月就結婚?”
萬遲遲一點都沒有設防,毫無心機的說道:“就是因爲着急嘛,如果再等下去可能會等很久,而且那個時候和現在又是兩個情況了,那個時候可能會多一個人呢!”說完,萬遲遲還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
華琪裝傻,笑道:“你笑什麼,那麼神秘,有什麼好事啊?是不是你、、、”華琪盯着萬遲遲的肚子看。
萬遲遲有些開心和幸福的笑了,默認了華琪的猜測。從萬遲遲和華歐兩個人那裡得到了證實,華琪一邊沉浸在家族要添丁的喜悅中,一邊又在擔心萬一又一次被自己說中了,鬼王真的投胎在萬遲遲的這一胎怎麼辦?
看萬遲遲現在的肚子狀況,這個孩子肯定才只有一兩個月大,還沒有成形,還沒有到鬼魂投胎,真正坐胎的時候。
一個胎兒能否順利的生下來,爲什麼前三個月很重要,那是因爲要看頭三個月有沒有合適的靈魂,在胎兒成形的時候與胎兒融合在一起。而哪一個靈魂與哪一個胎兒進行融合,那就全是鬼界和地府負責投胎的鬼差說了算的了,如果鬼王想要插個隊,那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萬遲遲的胎還沒有成形,鬼王還有機會,那這個事情可就不好辦了,能不能阻止這件事,就看段瑞雪那裡能不能把鬼王勸得回心轉意了。
其實華琪和段瑞雪也不是不同意鬼王去投胎,既然後路都已經安排好了,每個人都有信心做到萬無一失,那麼投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是如果鬼王想要投在華琪的家裡,那華琪可就不幹了。華家憑什麼先出來一個鬼界公主,又要出來一個鬼界的鬼王呢?這不是讓華家成了鬼界投胎的溫牀了嗎?
而且從華琪這麼多年人類做下來,總是覺得還是讓華歐的小家庭生一個正常的孩子比較好一點。
不管鬼王是不是想真的過一世普通人的生活,甚至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在投胎以後的這一生中階解除封印,但是對於華琪來說,不管是投胎投在了誰的家裡,這一胎都太不正常了。
幫萬遲遲把買來的東西送到了樓上,華琪就離開了這裡,也不管萬遲遲是多麼誠心的想留華琪吃晚飯,以表示對她的感謝。
離開華歐家以後,華琪就趕緊回到了鬼界,在大殿就看到了段瑞雪。
段瑞雪一看見華琪來了,就說道:“鬼王在上面休息呢,他的意思是一定要投胎,而且已經勘察好了,就看上萬遲遲的那一胎了,怎麼辦?要不然就讓萬遲遲打胎吧,這邊有咱們兩個兜着,只要這個孩子沒了,鬼王就算再生氣,他也沒辦法。至於打胎帶來的怨氣,我一個人就能把它化解掉,不會有問題。”
“啊?我還指望你能把鬼王給勸回來呢,怎麼他還就這麼定了?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這一胎就算是不正常的了,從小讓我父母折騰了多少回了,要是華歐的這個孩子像我一樣,那他家還不得接着折騰啊,即使是我說沒事,不用管,那也得那些長輩們聽我的纔算啊。”華琪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