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胡說什麼?你根本就不明白。”龍嘯峰瞪了一眼妻子,隨即低聲說道:“在孫子面前你吵吵什麼啊?給我老實的呆着。”說着,龍嘯峰起身走進了內室,摸起電話也不知道打給了誰。
扔了陳耀武的電話,劉忠誠就把電話打到了劉宗昌的機子上:“哥,事情你都聽說了吧?你看是不是有人想拿建輝開刀呢?”
劉宗昌也是兩聲猛哼:“誰敢?老三那邊你通知吧。他這個傢伙,骨子裡比誰都疼趙建輝,有人敢對他兒子下毒手,等於觸了他的逆鱗。告訴他,上次他說的那個事情可以動一動了……”
一聽老大這聲音,劉忠誠又變成了一副從容淡定的表情,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說的№外,江南和南粵那邊,我也會說一聲的。”
**的門前,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在門口退幾分鐘,車子沒有開燈,車裡面也黑乎乎的看不到裡面有什麼人。順着前擋風鉢,隱約可見兩隻暗紅色的菸頭在微微的晃動▲在副駕駛上的人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開進去吧,我要親眼看一看他痛苦的樣子♀一次沒有撞死他,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駕車的人冷冷的說道:“你以爲我不想進去親自站在他面前,親眼看到他難受的樣子啊?可我還想多活兩年呢……”然後,車子點火,慢慢的開了出去。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打着轉向燈貼近路邊,從奔馳車的右前方拐進了醫院的大門。奔馳車的車窗戶微微的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男人的聲音隨風飄出來:“婁德元的車子,堂堂京城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居然也來捧那傢伙的臭腳,真***不要臉……”然後,一道暗紅色的光線拋出窗外,大半截還沒有燃燒到一半的香菸滾到路邊
。
一道人影從路邊的陰影裡面閃電般的閃出,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菸頭,擡起臉來看着漸行漸遠的奔馳車,低聲對着領口說出了剛纔那輛車的車牌號碼。
蔡偉從兜裡拿出兩顆煙,一起點上之後把其中的一隻交給趙建輝,低聲說道:“剛纔我的人彙報,一經發現了可疑的目標……”
趙建輝平靜的說道:“去幹你該乾的事情,我現在要的是證據!”趙建輝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目光中的殺氣足以說明一切。蔡偉嘿嘿一笑,站起來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到處設卡了,那車子跑不出京城市區。”
“抓住了之後,才能說萬無一失。”趙建輝狠狠地抽了一口煙,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熄了車燈慢慢的開刀了他和蔡偉的面前,隨着車門子打開,劉金洲和婁德元從車上下來。
遠遠的看見趙建輝時,兩人不約而同的頓了頓身子,然後才慢慢的走過來。
“趙省長,保重!”婁德元走近前,雙手握住了趙建輝的手。
劉金洲卻低了頭:“趙省長,都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導致在京城這種地方居然發生這種事情……婁書記已經將事情向市委彙報,安書記指示,一定要儘快破案,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武警……”
一番問候,兩人不知道再說點啥好,趙建輝似乎也沒有和他們溝通的意思,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人是冷靜的很,但是這種冷靜婁德元和劉金洲見了,都有一種涼到骨髓裡的感覺。互相看了一眼後,兩人就往後面走了幾步,婁德元對着蔡偉招了招手:“蔡局長,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詳細一點,我需要知道最詳細的第一手資料……”
一輛掛着軍用車牌的越野車嘎吱一下停在了院子裡面的松樹下,兩名最先趕到的民警站在樹底下,正瞅着婁德元和劉金洲發愣呢,越野車裡面跳出來一身戎裝的軍人還是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從車上下來的這位,肩膀上三顆將星閃耀,身後跟着兩名軍官,腰間都掛着傢伙。
看到陳耀武親自過來,趙建輝還是有點奇怪,站起身對他說道:“陳伯伯,你怎麼來了?”“出了這種事情,我又怎麼能不來呢?你不要激動,不要的!我就算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敢衝着你使壞的王八蛋。”
他不讓趙建輝激動,可是他自己的情緒卻很激動≡建輝語氣異常平靜的說道:“我現在冷靜的很!你就放心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等着裡面手術的結果呢。但願老天能給我一個不激動的理由……”
陳耀武伸手拍了拍趙建輝的肩膀,沉聲道:“會的,一定會的。不然的話,你想怎麼發脾氣就怎麼發脾氣,咱們還沒到了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不敢挪窩兒的地步。”一邊說着,他看了看正往這邊走的婁德元和劉金洲,鼻子裡面不有重重的哼了一聲,根本連理這兩個人的心情都沒有,自顧自的對趙建輝說道:“我帶了一個連的警衛部隊,一會兒就到,這兩個人我給你留下,你想怎麼使用就怎麼使用……”
喀喀喀!陳耀武身後一個上校一箇中校並排走過來,整齊的步伐帶着森然的殺氣,走到趙建輝的面前時,立正站好,舉手敬禮。
陳耀武看都不看正往自己跟前走的婁德元他們一眼,回頭對兩個軍官說:“等一下你們的人來了,把他們……”說着,他的手一指遠處那兩個警察:“把那些膿包貨換掉,這裡的安全由你們負責,出一點事情你們自己去軍事法庭
。”
陳耀武突然出現,婁德元和劉金洲一下就慌了,多少有點手忙腳亂的走起來,可惜陳耀武完全沒有看見他們似的,直接就走到了趙建輝的面前。婁德元走過來,正好就聽到了陳耀武指着自己的部下罵膿包,他的臉不由得一紅,看了看劉金洲,劉金洲也只有苦笑。
對方不是一般人,是掛三顆星的陳耀武。不要說手下的警察被他罵膿包自己沒有辦法,就算是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罵,自己也沒膽量罵回去的。
這時候,三輛軍用卡車呼嘯而來,並排停在樓門前,下餃子一樣,噼裡啪啦正在不斷的往下跳士兵。
看看那些當兵的鋼盔迷彩服,身背子彈袋,斜跨手榴彈,水葫蘆挎包手拿鋼槍,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婁德元不由得就目瞪口呆。陳耀武這是想幹什麼啊?
“你搞什麼名堂?”趙建輝終於說話了,非常不滿的瞪了陳耀武一眼:“市委主要領導都在這裡,外面還有警察,能出什麼事情?你把你的人帶走……”
“嘿嘿,不僅是這幾個人,我連直升機武裝作戰車都出動了,這可是你親大爺也點了頭的。”陳耀武有恃無恐,笑呵呵的說道:“要是萬一歹徒再來那麼一次,你覺得靠那些膿包能頂什麼事兒?”
趙建輝氣地又是一眼瞪過來。隨即搖頭嘆息:“陳伯伯,你自己想想你的人就這麼站在這裡合適不合適?滿院子當兵的荷槍實彈大動干戈,我看你是急昏頭了!趕緊讓你地人回去。”
嘴裡喊着陳伯伯,可是趙建輝說話卻沒給陳耀武留一點面子。
陳耀武這下算是回過味道來了,剛纔他是的歹徒再次行兇,本着以防萬一的意思帶着人就殺過來了,現在想想在醫院這種地方,自己搞得雞飛狗跳的,到時候只怕不是幫着趙建輝。
既然反應過來了,陳耀武連忙回頭,對着正在整隊的一個軍官大吼道:“留下一個班,其餘的人全部回去。”
那軍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剛纔讓來的時候陳司令跟火上房似的,現在又急頭敗腦的讓回去,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但是,他缺什麼都不敢問,就算是有疑問也得憋在心裡。
等留下了一個班的戰士,其餘的當兵的上車走了之後,婁德元和劉金洲才笑着上前來自報家門。陳耀武翻了翻眼皮,臉色難看的說道:“京城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啊?這樣的治安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堂堂省長被人當街開車追着撞,萬一要是有一點閃失,你們誰能付得起這個責任?需要軍隊幫忙的話,你們可以提要求。”
聽着陳耀武這種話,婁德元和劉金洲都感覺的臉上火辣辣的。被打臉了!沒辦法啊,只能忍着!人家是軍區司令,肩膀上抗的是三顆星。再說了,人家說的話也有道理啊,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就算是偶然出現的,但是畢竟事情是出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司令,我們的工作沒做好!”婁德元低聲檢討了一句,陳耀武一揮手:“這個別跟我說,軍隊不管地方的事情,找你們領導解釋去吧—不好,可能政治局常委也會和你們親自談話的……”
要是放在平常,能和政治局常委說說話兒那是一輩子吹噓的資本,是上杆子都想不到的好事兒。可是現在,誰願意站那裡被人罵的狗血噴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