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試探着問:“主上,您說的‘進軍’,是……”
那十笑:“當然不是要去攻打中央帝國了。”
山峰點頭,尷尬地笑笑:“這個我們當然知道,只是還不大明白您具體的意思……”
“我跟你們說點足以震撼你們的吧。”那十說,“都到我精神世界裡來,我給你們看點東西。”
他將一衆人帶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直接以精神力將虛無之地與古戰界的景象展示給衆人,看得衆人目瞪口呆。
當他們看到那些飄浮在星雲幻影之中的圖陣,感受到它們散發出的強大精神力量後,一個個都激動莫名。
“這可都是好東西啊!”嶽凰顫聲說。“精神力最難培養,就算是大家族,對這一塊支出也會感到頭疼。如果有了這些東西,那不僅是事半功倍,而是精神力方面的一次革命!這是劃時代的變化!”
山峰看到古戰界之中那無數的殺戮戰場,在震驚之餘不由說:“這可是培養頂級戰士的最理想所在!唯有實戰纔是最快速的進步階梯,但真正的生死實戰一個人一生也遇不到幾次,那是渴望而不可得的東西啊!但有了這裡,一切就都不同了!”
七家人各自興奮不已。
“除了這些,還有更讓你們震撼的東西。”那十淡淡一笑,將造物殿的情景顯化了出來。
七家主事嚇得差一點沒跌坐地上。
高大的紅衣行走官已經讓他們震撼不已,等再看到造物之主,他們都情不自禁地自覺渺小,自慚形穢,差一點沒對着那幻影跪倒在地。
只是幻影就有如此的威壓,見着真人……不,真神,那還了得?
衆人看着那十,情不自禁地心生敬畏。
那十帶着他們離開了精神世界,衆人坐在會議桌邊,心臟狂跳,心情一時難以平復。
“主上!”嶽凰一臉激動地說:“如果這都是真的……”
“主上還能唬咱們不成?”穆元利呵呵地笑。
嶽凰急忙說:“主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您真能打開這兩道世界之門,那我們可就發大財了!”
“開門是很容易的。”那十說,“虛無之地裡有一羣人,叫虛空旅人,我已經與他們成了朋友,他們也在替我看守着那幾處寶藏。”
大家欣喜不已,雲海兒急忙說:“主上可真是厲害!”
那十繼續說:“至於古戰界,那就更簡單了。我現在已經成了古戰界的界王,那裡就是我的天下……”
“什麼!?”七人異口同聲地驚呼。
那十揮手示意他們不要這麼一驚一乍,說:“所以,我完全可以以古戰界界王的身份,與中央帝國談一談生意。”
“您不是開玩笑?”山峰有些激動地問。
那十笑:“我和你們開這玩笑幹什麼?簡單來說,我在古戰界裡得到了維持古戰界運轉的神的傳承,然後就成了那裡的主宰。明白了?”
七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起激動起來。
“主上,您真是天下無雙的大能人啊!”雲海兒由衷感嘆。
“低調,低調。”那十擡手示意。
七人連連點頭,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是那十的奴隸,這本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但如果那十能成爲世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那麼痛苦也會轉化爲快樂,甚至是自豪、驕傲。
這就是世事永遠都在變化,沒有絕對只有相對的道理。
是的,當奴隸是痛苦的事,但試問世間誰不是奴隸?你以爲你是自由的,但每天爲了生活所迫的奔波中,你真的身由自主?
所以是不是奴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的奴隸。
爲世界的主宰者當奴隸,那你就是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掌權者。
如果是爲神當奴隸,那你就是光榮的聖職者,神在人間的代理人。
七人現在心裡都這麼想。
“主上。”嶽凰激動地問:“具體來說,您是怎麼打算的?”
“當然得想辦法見到中央帝國的大帝,然後與他來談。”那十說。
七人都已經知道那十並不是什麼中央帝國大家族的子弟,也知道他其實是來自另一世界的人,此時不由笑了起來。
山峰說:“主上,並不是說叫‘帝國’,說了算的就一定是大帝。”
“中央帝國是君主立憲制的國家。”穆元利說,“在那裡呀,大帝等於只是一個榮譽頭銜,真正管理國家的是總統呢。”
“那我就去見總統。”那十說,“不過這應該不大容易吧?不可能我說見誰就見誰吧?”
七人紛紛點頭。
“所以這件事得你們來幫忙。”那十說,“我們得找到在中央帝國說話有分量的人,通過他來向總統引薦我們。”
“這件事交給我們。”嶽凰急忙說,“我們雖然和中央帝國方面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但我們在國外的生意夥伴中總有這樣的人,您放心,我們會找可靠的人幫我們當中間人……不過,有句話叫‘無利不起早’,我們怎麼也得分給他們一些好處才行。”
“這個好說。”那十點頭,“但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捨近求遠。”
“捨近求遠?”嶽凰急忙問:“這麼說,主上您已經選好合適的人了?”
那十看着七人,微微一笑,問:“大區長那邊怎麼樣了?”
“沒什麼動靜。”嶽凰說,“大區長蒼商正在競選總理,目前勢頭還算不錯……”
然後她陡然一驚:“怎麼,您不是要……要讓他當這個中間人吧?”
“有什麼不可以嗎?”那十反問,“我先前還覺得他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只能是一個踏板,但現在你說他在競選總理……那他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嶽凰嚇了一跳:“不是吧?他和我們可是……”
衆人也覺得這件事有點玄乎。
“世間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那十微微一笑,“如果他能打開虛無之地的寶藏,爲帝國培養無數擁有強大精神力的人才;如果他能開闢古戰界進修基地,爲帝國培養無數身經百戰的戰士,你說他能不能贏得這場大選?”
“那幾乎是一定的了!”嶽凰說,“別說兩件事,就算他只能辦到其中一件,就是了不得的功勳啊!”
“那就這麼辦吧。”那十說,“他畢竟也是與我們打過交道的人,溝通起來也方便。”
“那我立刻就去見區長!”嶽凰說。“他可是大區長的心腹!”
“還是我去吧。”山峰說,“夫人也應該向主上彙報一下管理委員會最近一段的工作了。”
“也好。”嶽凰點頭,“你和區長更熟悉些,好好跟他談,讓他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不久之後,山峰就出現在了區長的辦公室裡。
區長面帶笑容,接待了這位山家的新主宰者:“是哪一陣風將總裁吹來了?快請坐!”
山峰笑着坐下,誠懇地說:“區長,先前我們幾家的事,給您添了不少麻煩,真是很對不住呀!”
區長微怔,沒想到山峰竟然會提起這件事。
雙方都假裝不知道,政府的面子不受損,你們悶聲發大財,不是挺好?
突然間舊事重提,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區長的表現早在山峰意料之中,他呵呵地笑着說:“現在七家已經合爲一家,七家真正的主宰也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
他看着區長,低聲問:“區長應該知道他吧?”
“這個……”區長當然知道,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先前放出的風,說他是中央帝國大家族的子弟,其實這是錯的。”山峰說,“有人也以爲他能成爲我們七家之主,幫我們幹掉段家,是因爲他背後有可怕的勢力,是因爲他身邊有可怕的侍從,但其實這都不對。”
區長不由來了興趣,但仍謹慎地問:“山總裁到底是想和我說什麼?”
“他的真名叫那十。”山峰說,“他並不是中央帝國的人,甚至也不是超凡世界的人。他來自另一個世界,是我們更下一級的世界——完美世界。”
區長一時大驚,看着山峰,不知說什麼好。
世界分爲五重,這對於他們這些政界要員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不足以震撼到他。令他感到震撼的是:一個下層世界的年輕人,竟然可以影響超凡世界七大家族,竟然能幫七大家族鹹魚翻身,甚至是……屠神。
“總裁和我這說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區長問。
“您當然知道我的意思。”山峰笑着說,“您更應該能明白我點破這層紙的意思。”
“我不明白。”區長嚴肅地說。
“我們有筆大生意想和大區長談。”山峰認真地說。
區長看着山峰,琢磨着他有什麼圖謀,或者說是有什麼陰謀。
“您覺得我們爲什麼會聽命於一個下層世界的年輕人,甘願爲他當門下走狗呢?”山峰問。
“門下走狗”這個詞,用得令區長一驚。因爲在他看來,七家與那十之間應該是合作伙伴的關係,但山峰一語道破了玄機,讓他明白了雙方到底是怎樣的關係。這令他大吃一驚。
“爲什麼?”他情不自禁地問。
“因爲他的身份高到了我們必須仰望的程度。”山峰說。
區長一時震驚,想到一種可能,但隨即認爲這沒有可能。
“這不可能!”他搖頭說,“你自己也說了,他來自於下層世界……”
“下層世界就一定比我們弱小嗎?”山峰反問。“其實有時我們自己太過自以爲是,卻不知道我們已經變成了井底之蛙。”
“他難道……”區長驚愕地做着猜測:“與神聖世界還有什麼關係?”
山峰笑了:“您猜破了頭也猜不到他與怎樣的大人物有怎樣的關係!而且告訴您吧——他本身的地位也絕對超出您的想象!”
“他到底是什麼人?”區長擦了把汗後問。
“有一方世界,叫古戰界。”山峰低聲說,“我們的主上那十,是古戰界界王——那個世界上唯一的主宰者!”
區長瞪大了眼睛,一時感到難以置信。
無論是山峰對那年輕人的稱呼,還是那年輕人的頭銜,都令他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