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山下就圍上來一羣士兵,不過因爲山路的緣故,這些士兵也沒辦法用包圍狀或扇狀的隊形上來,除了一些在山坡邊緣行走外,大多數只能擠在小小的山路上
“哈哈哈,看你們還往哪裡跑,你們這羣卑賤的人,現在是什麼世界了,還在靠個個戰鬥力逞強,怎麼樣,你們有信心打得過我這幾百士兵嗎”
當先的就是白棉伯爵,一看到由斯他們不跑了,他也站住了,命令士兵們列隊。
雖然在這裡也不好怎麼列隊,但停下來不行走,還是讓他們能分散一些,再加上有的蹲有的站,勉強也讓他們的射擊範圍擴大了一些。
白棉那被割得短短的鬍子,現在看起來很是好笑,不過由斯他們現在可沒時間去笑他。雖然都一付不怕死的樣子,但在這麼多士兵面前,還是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哈哈哈哈,你們好歹也曾經爲王子賣過命,今天把你們全殺了,好像對王子也不太好意思,不過嘛,你們對我的大不敬之罪,卻又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如果讓你們就這麼走了,那我就太沒面子了。”白棉一付已經勝利在握的樣子。
一邊的護衛看到白棉越說越起勁,走得太靠前了,急忙把他拉回來一些,迅速用塔盾把他擋到後面。因爲這些護衛已經看出來了,對方雖然人少,但還有兩個弓箭手在山上瞄準着,一不小心要是首領被射死了,這後面的戰好像就沒什麼意義了。
由斯看對方好像也沒有馬上讓弩手射擊的意思,看來還是可以談判的,於是,就先開口道:“白棉,那麼,今天你想怎麼了結呢”
其實由斯只是想拖住時間,如果那些護衛一疏忽,以比靈比麗的箭術,估計可以當場把白棉射死,那麼接下來就有意思多了。
“很簡單,你們割了我的鬍子,我也要你們割下點東西來。”
“割什麼呢”
“男的自己隨便左手右手留下一隻,女的嘛,哈哈哈,除了白雪外,其他的就都不用走了,給我留下吧。”
由斯笑笑道:“哦那你是喜歡左手呢還是右手呢”
邊說着,邊舉起了左手,看起來沒什麼意義的在空中隨便動了動,其實卻是打了個木鱷島的暗號,意思是左邊的隊友準備攻擊。
由斯已經站在最左邊了,他這麼一比,後面的美男子和白雪,大約明白意思了,因爲白雪和美男子此時就在由斯後面,算起來,也是“左邊的隊友”。
意思明白歸明白,但是,準備攻擊,怎麼攻擊呢,這距離好像不足以讓他們發出飛刀投矛呀。
突然,由斯大步向前走去。
是的,他大步向前走去,不是跑,不是衝,腳步卻很快,帶着一種壓制的氣勢,就這麼向着走着。
白棉看到由斯居然這麼走了過來,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心裡想着,這人難道是瘋了嗎再走過來,就是弩弓的射程了。
可是,由斯一步也沒有停,翹着嘴角,一路笑着,一步步逼近。
“瘋子第一排,試探射擊”白棉見由斯既然已經進入射程了,不射他幾箭,倒是會讓他覺得自己好欺負了。
前排的士兵一接到命令,衝着由斯隨便就射出幾箭,試探射擊一般就是不精準瞄準,意在威懾,不過又不同於威懾射擊,試探射擊射死人的情況也是常有的。
“噗噗”聲響,有幾支弩矢射在由斯身邊的地上,另有幾支,卻是射向了由斯,卻被他用鐵劍擋開。
由斯擋開那幾箭的同時,腳步根本就沒有停過,還是向前走着,白棉被由斯這種不怕死的瘋狂行爲嚇住了,急忙大聲叫道:“射繼續射”
第一排的士兵只好蹲了下來,第二排立即又射出幾箭,這次是瞄準由斯射的了。只是,馬上又被由斯擋開了幾箭,有兩支弩矢明明已經射中由斯的胸口了,卻“叮”的一聲,在他身上的黃金胸甲上撞了一下,又彈了開去,由斯被射中時,只是被那弩矢的後勁帶得向後仰了仰身,卻一點也沒有受傷。
“啊他的胸甲射他的腿,射他的腿”幾個護衛也緊張了起來了,他們帶着的這些弩,都是攻弩,要上個弩矢都很吃力,那力道也是相當驚人的,一般的鎧甲,根本擋不住。哪裡想到,在這種地方遇到這麼一件寶甲,居然連攻弩都射不進去。
當弩兵們又要射擊時,由斯突然已經跑了起來,而且速度一下子提到最快。
後面的白雪和美男子,也很有默契地衝了起來。
十步
五步
由斯突然向前撲去,護衛首領一把把白棉伯爵向後一推,白棉向後一跌,就跌入士兵人羣中,幾個護衛不等命令,立即向由斯衝了過來。
突然“嘭嘭嘭”幾聲,有兩個護衛被白雪投出的四支標槍射中,立即倒地不起。
由斯一靠近,鐵劍連揮,又劈倒了兩人。
那護衛首領親自向前,塔盾撞向由斯,由斯看盾擊來得強勁,不敢硬接,用腿在盾上一頂,向一邊跳開。
這時,屠、公牛他們三個人,也看出機會來了,向前衝了起來。
白棉從人羣中爬起,高聲叫道:“全體射擊,全體射擊”
可是,在這種擁擠的地方,怎麼全體射擊,後面的士兵有的根本連敵人都看不見。看得見的,也只是勉強從戰友的縫隙中一瞥,哪裡敢亂射。
白棉這時才真的緊張了起來,因爲他發現,直到現在,山坡上那兩個弓箭手,都一箭未射。
這種混戰中,能堅持一箭不射的弓箭手,纔是最可怕的,因爲這兩個女兵,顯然正在做着最精準的瞄準,企圖在混戰中一箭解決首領。
“草”公牛一個不小心,被一支弩矢射中了左上臂,這弩矢勁力太大,幾乎穿過了他的手臂,雖然是箭傷,但那傷口看起來倒像是被斧頭砍中一般,肉已經撕開了,下面露出白森林的骨頭。
公牛向着弩矢射來的方向看去,用右手單手握着斧頭,又惡狠狠地吼了一聲: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