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到。
……
“劉少?(好,‘zf未來’那邊好像正在佔線,我們先進一段廣告,稍後再連線……電視。)”
張凡眉頭微皺,關掉電視思索道:“難道是哪天晚上在**外遇到的那夥人之一?”
“少他*裝蒜。”電話另一頭不耐煩道:“就這一個選擇!別他麼等哥幾個去找你!給你臉不要臉。”
“呵呵。”聽到對方這段威脅張凡不禁失笑:“我叫張凡不錯,不過你說的那個劉少我實在記不起來。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在商業東路望江酒店,你帶着那位劉少過來。另外也請你把嘴縫上,我怕到時控制不住抽你兩耳光。”
“你…”
“就這樣吧。”張凡掛斷電話,臉色隨之沉下。
“上午小龍說有人打聽我,現在又直接打電話過來。也就是說對方最有可能是從劉生哪裡獲得的電話號碼……”
想到這裡,張凡的思維中構建出一套3d影像圖,自己在工業園展會場景,5號傍晚校園場景,昨晚10號**門外場景。
這次場景板飛速在腦中拉動替換,隨之裡面的洪軍陽被拉近,洪軍陽皺眉看着衝起來的黃髮青年。
回憶到這兒,張凡眉毛下壓,與記憶中的洪軍陽同時叫出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劉濤!”
……
華悅**。
“嘟嘟嘟……”
一陣電話忙音,包廂內進入寂靜。
只見四周坐着7男5女11個人,除了正中的劉濤和劉生,其他人皆是敞懷裸袖露着紋身,髮型裝束也很千奇百怪。
“草!小逼聽牛的,兄弟們一塊去看看他有多大的臉,草!!”一染着紅髮龍紋男掂起啤酒起身,其他3名同伴也罵罵咧咧站起來。
劉濤擡起手對劉生道:“你確定他過去給你打工?他父母做什麼的?”
“應該都是農民,具體…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劉生此時十分忐忑,上午得知劉震東的兒子找自己,還以爲有什麼好事,結果是詢問張凡。
對於張凡什麼人物,他現在還真有點把不準。幾天不見忽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又是買車,又是出席商會,還跟副市長方紅旗談笑風生,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和劉濤對上。
劉生真懷疑張凡是某商業大佬的兒子,裝低調在外打工……
“草!**說實話沒?”一旁黃髮猛地朝他後腦按去。
“實話實話!(操你**)”劉生慌張道:“大哥別動手,我剛纔說的都是實話,這都是張凡過去和我說的,其他我真不知道!”
“看你那熊樣,還當老闆!”
龍紋男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刀疤平頭道:“好了虎子,別跟劉老闆開玩笑。”
說着,他目光轉向思索的劉濤:“劉少,你說怎麼辦?要玩,我就帶着弟兄跟他玩玩,看他什麼人物。”
這人叫趙金龍,本地人,初中畢業後就一直在社會讓遊蕩。憑着所謂的‘江湖見識’籠絡了一羣閒散青年組成‘大鵬幫’,經常混跡在東門小吃街進行敲詐勒索。
“這種事你還問我?你會辦事嗎?”劉濤反問道。
趙金龍按下火氣,陪笑道:“行,劉少和劉老闆喝着,我跟兄弟把人給你弄過來。”
……
望江酒店。
星火員工正在用餐,大廳電視裡直播着燕京電臺《新聞聚焦》,他們並不知道節目中連線的‘zf未來’,就在他們頭頂套房內。
電視:
“你覺得你是對的?好,那你說說你是怎麼預測的雷曼會破產?”鏡頭中蕭嶽情緒有些激動。
剛纔他和章新輪番質問張凡,張凡只是平淡的堅持個人觀點,沒想到遭來兩個經濟學者一陣言辭激烈。
“不好意思蕭老師,我不懂經濟,只看大局。”張凡笑道。
“既然不懂就別在這裡妖言惑衆!”章新漲紅着臉道:“你知不知道……”
“章老師您喝茶。”主持人見場面快要失控,趕忙插話:“對於經濟觀點,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看法,感謝‘zf未來’給我們的精彩觀點。這裡節目快到尾聲,我覺得無論未來經濟形勢如何……”
“感謝大家收看本期欄目,明天11點30分,我們準時再見。”
……
“紅姐,你聽剛纔‘zf未來’的聲音,是不是和老闆很神似?”李麗咬着餐勺問道。
她這麼一提,吃飯的幾個女生都附和起來。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張凡從電梯內走出來。
“老闆,剛纔電視上有個人說話和你很像。對了。”李麗擦了嘴角道:“這幾位美女是上午剛招聘的同事,小雨、小冰,還有小林。”
“老闆好!張董好!”被介紹的幾人紛紛向張凡打招呼。
“你們都應聘的什麼職務?”張凡領了自己那份快餐坐下。
12點20左右,一羣紋身男大搖大擺的走進酒店大廳,正是趙金龍和他的‘大鵬幫’成員。
“喂!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張凡的?讓他出來!”
虎子拍着服務檯大喊,張凡以及正在用餐的星火團隊、酒店工作人員安靜的轉頭看去。
“都聾了?你們誰這兒的服務員?出來!”
……
還是沒人說話,坐在張凡對面的酒店主管隨即撥通門外保安室電話。
“剛纔打電話的是你們?那位是劉少?”張凡神色淡然,邊吃飯邊問道。
這麼冷不防的一句,打破了大廳的安靜,也使得衆人目光都匯聚到他的身上!
趙金龍帶着四個幫派成員上前:“你是張凡?”
“嗯。”張凡嚼着口中飯菜:“劉少呢?”
“草!你什麼…”
不等小弟說完,趙金龍擡手打斷道:“我們不認識劉少,這次…”
“那你們來幹嘛?看電視?”張凡笑着擦去嘴角上的油漬。
從容的微笑和少許的幽默把衆人從驚懼中解脫出來,張凡看了下王治上前道:“你電話裡提到的劉少應該是劉濤對吧?萬州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劉先生做生意這麼辛苦,知道他兒子涉黑嗎?”
“你們來之前,知不知道這家酒店是國營的?我的保鏢有持槍證?還有一種殺人又不犯法的方法叫:正當防衛?”
面對張凡一連串的提問,趙金龍一幫人就像是吃了啞巴藥死活張不開嘴,其他人精彩的看着。
“走!”趙金龍見酒店保安提着警棍趕到,帶着幫派成員掉頭就要走。
過了好一會後,衆人才從驚嚇中緩過來。
“紅姐,打電話給警察,就說一批疑似黑幫男子蓄意恐嚇綁架。王哥,電話給張律師。”
“嗯。好的老闆。”王治和剛緩過來的馮紅分別拿起手機。
“張先生對不起,我……”酒店主管也從驚慌中恢復,上前向張凡賠禮。
“沒事。你們酒店大門有監控系統嗎?”
……
商業東路紅綠燈,一輛麪包車飛快穿過。
“怕個吊,他有槍我們有刀!大哥,兄弟們帶上傢伙把那小子砍了,草!”
“虎子說的對,這事不能這麼算了……現在人也沒帶,怎麼去見劉少?”
“好了!都別說話,聽大哥說!大哥…”
衆人矚目中,趙金龍掐滅手裡香菸:“這張凡不簡單……剛子,調頭!”
“怎麼了大哥?不去華悅和劉少說一聲?”開車的剛子問道。
“回去可能會遇到警察,一會我打電話給他說,這活接不了。虎子,小齊,冬瓜,你們過幾站逐個下車回家,我怕姓張的報警,這他麼可能踢到鐵板了。”
……
望江酒店大廳。
“剛纔嚇到大家了吧?”來到飲水機旁,張凡拿起紙杯談道:“昨天晚上馮紅你們走後,我在**門口遇到一朋友……可能對方覺得沒面子,就找這些人想教訓教訓我。也挺難爲他的。”
“原來是‘英雄救美’惹下的情債啊。老闆。”
“我支持老闆,要我也會這麼做!”
“哎呦,抱歉抱歉……”
收到消息的酒店經理一路歉意來到張凡身旁,一個星級酒店發生這種事足夠讓人難堪,更何況這家酒店還是國營。
“張董放心!以後絕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下午我們就加強保安人員的培訓……”
交談中,服務人員帶着幾名民警進來,其中還有一位是張凡的熟人,上次陪同他一起去燕京的民警程長安。
“程大哥。”
“張先生?”
程長安先是一愣,隨之上前和張凡握手。上次他和張凡分別之後,與另一名同事被安排在附近旅館休息。
第二天特派員樑志送來兩張返航機票,然後二人就這麼回去,就像是專門坐飛機到燕京睡了一覺。但那次‘特別任務’依然是他生平最激動的一次。
“張先生這次……”說着,程長安猛然想起此次來意:“電話裡說:受不明非法分子滋擾的是你?!”
“嗯。”張凡輕輕點頭,邀請他坐下談起事情的來龍去脈,衆人也圍在周圍旁聽。
……
303房。
張凡背手站在客廳窗前,目送着程長安等民警。
“我和中南海模糊不清的關係,應該會讓警局做出一些該規格的應對。不過藉助‘外力’始終是弱者行爲。”
“被我這種小人物刺激,那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會忍太久。可惜你的智商太低……”
“老闆,還在想剛纔的事?”身後的王治問道。
剛纔他對張凡的應對十分欽佩,只憑幾句話語就叫那幫人轉身離開,這放在一個剛剛21歲的年輕人身上已經非常難得。既是一個成熟的人也不見得有張凡那麼穩重。
不過王治還是看到了張凡緊張的一面,抖手,神亂,以及現在他站在窗臺沉思,在王治看來都是緊張害怕的表現。
但他錯了,張凡此刻是在興奮!
猶如一隻剛剛踏入森林的家狼,一面剋制內心的興奮,一面擡起前爪,好奇的在草地上試探,嗅嗅鼻子,溫和的目光中藏着一股冰冷。
“王哥,私下就叫我凡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