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怎麼也學婷婷一根筋，不行就算了。”
“那你還是不瞭解老大，他只有行和不行，沒有算了這個詞。”
“那怎麼辦？”
外面，衆人看到張凡給自己鼓掌那一幕，都有些眼紅和焦急。
高婷拉住雪君道：“小君妹妹，你去勸勸張凡。大不了這個活動不開了。”
雪君看着張凡給自己鼓勵的動作，也有些心酸，剛點頭忽然見張凡走出來，臉上再次展現出那種獨有的笑容。
“誰說不開了？今天晚上不許吃飯。”
“我說的！”高婷婷反擊道：“不吃就不吃，反正我剛纔也墊了兩個包子。好了張凡，想不出來就算了……”
“嗯嗯。”衆人紛紛點頭，周揚正想說話，張凡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想不出來？我已經想出一個完美的段子。”
衆人亮起目光，雪君的目光帶着崇拜和激動，高婷婷的目光透着欽佩，周揚的目光驚喜暢快，而李月的目光則是一種靈動。
李月知道那句話有多大的難度。
她剛纔專門請教了自己的老師，老教授看後說：“圖片設計很到位，語言方面很難去形容。就像是一副極好的山水畫，畫上往往找不到詩詞。因爲就是太好了，才專門留白。”
李月覺得也是這樣，如果讓他用一篇文章來表達，她有自信寫出讓大家都滿意的內容。可用一句話來說，她和老師都做不到。
“凡子哥，你想到的是什麼話？”雪君專注的看着張凡。她話落。周圍所有人都安靜注視着張凡。
張凡看了下即將到點的時間，抿嘴笑道：“煙花易冷，你的笑容就是獎金。”
“煙花易冷，你的笑容就是獎金……”
衆人齊聲默唸，隨後工作室內陷入短暫的安靜。
“煙花易冷。”這四個字傳入李月的耳中，似乎品味道一股對生命的歌頌和感慨。
四個字，準確形象的把圖片中的不幸和幸運同時展現。幾乎就是一種意境美。
這裡的煙花在她看來完全是兩個不同層面，一是生命。二是本意，配合112張‘煙花笑容’和正中‘三口廢墟’照。
對題，對意，對物。對事，對心！
單單是這四個字，就已經把高婷婷這幅設計內涵表達出來。再加上‘你的笑容就是獎金’這句話，又透着一種積極和鼓舞，恍然和平靜。
前後兩句，看起來矛盾，但組合起來卻非常融合，與本就有矛盾的設計內容達到極佳的融合感，讓人越揣摩越覺得舒暢。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是中文系老師，大家聽後都有不同的感覺，不過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完美！
“不來點掌聲？”張凡笑道。
“嘩嘩譁……”周圍掌聲如雨點般襲來。周揚爽笑豎起大拇指道：“老大就是老大！”
衆人齊聲道：“老闆就是老闆！”
“馬屁還是馬屁！”張凡道。
話落工作室再次陷入歡笑，趙春雷兩口也跟着大笑不止。
片刻，張凡打斷道：“這句話送給大山市，也送給大家。煙花易冷，所以我們應該精彩一點。還有10分鐘開始活動，高婷婷。雨堂，看你們的了。”
“沒問題。”二人異口同聲。帶着人返回自己的工作區域。
其他人開始準備擺起慶功宴，因爲張凡專門叮囑過，所以今晚趙春雷夫婦準備的晚餐很豐富。
張凡看了一圈笑道：“想喝酒的時候偏偏沒有，這怎麼能行？誰願意跟我去樓下跑一趟？”
“你看，這事我怎麼忘了。”趙春雷拍手自責道。
“沒事趙叔，我和老大去買幾件啤酒。”周揚道。
小希挽着雪君笑道：“凡子哥我們也陪你去。今天我和小君也陪你喝一杯！”
李詩詩和李月笑道：“我們也去，老闆你真是太有才華了。把我們小月和她老師都比下去，她剛纔還爲了幫你，吵醒了一個文學泰山呢。”
李月掐了一下好友，張凡倒是升起興趣。組隊六七人，愉快談論着出去買啤酒。
……
鵬城傳播學院女生寢室。
李茗等‘大白社區作家四人組’在電腦桌前排開，四臺不同款式電腦，打開的都是同一個頁面——《大白社區》——《十萬兌獎捲開獎活動公告》
公告頁面內顯示着一個640*480像素大小的flash開獎插件，此刻插件裡有正播放着：一間堆滿禮物的房間動畫。
房間的主色調爲喜慶的紅色，正中顯示着一個與現實世界同步的白色鐘錶，鐘錶0點位置顯示着一個‘小禮物盒’標誌，8點有一個‘開始’標誌。
意思是八點整正式開始抽獎活動。
房間內，大白低着頭正玩着一隻皮球，肥胖的身軀讓它無法彎下身子。來回走動期間，大白時而看看頭頂時間，似乎也在等待最後開獎時刻。
大白每擡頭看一次時間，她們四人也跟着看去，心裡不斷按壓着激動。焦急的心情，甚至讓人有點憋尿感。
此刻不止是李茗四人，大山市民以及全國各地的人都在關注。
……
大山市。
因爲地震，李鼕鼕所在中學教室樓某處發生龜裂，學校暫時停課2周進行修補工作，李鼕鼕也和同學們有機會放鬆下來。
此刻距離文明廣場安置區不遠處網吧，匯聚着一大批青少年男女，他們都是附近安置點的學生、孩子。
網吧老闆姓李。過去在老市區做生意，最近看中新市區商機，4號便將網吧搬來。今天剛開業就迎來持續爆滿。
17號機旁，李鼕鼕和一小區的孩子圍在趙小天沙發周圍，興奮的看着大白社區開獎flash畫面。
擡頭掃過網吧周圍機器，除了六七個玩遊戲的，其他人都和他們一樣也正在關注。每個人的桌子上或手裡都放着一張紅色的大白兌獎卡。
下午，大山市新聞廣播臺和電視臺專門就開獎的事做了報道，大山市市民和拿到10萬張兌獎卡的現場觀衆都很期待大白公司的開獎活動。
雖然這幾天大白公司和新聞都沒再提‘大白煙花間接救人’的事情。可私下裡市民依然會常會談論一些。
尤其是地震當天去現場看煙花的人，幾乎9成以上的人對大白公司都有一種特殊的好感。
“還有30秒了小天。我的是18888一定能中獎。”李鼕鼕興奮道。
趙小天擡了一下屁股興奮握着鼠標道：“那可不一定，我的還是11999呢。”
一旁中學生捧着卡高興道：“我的是17518，小天哥等下幫我看看。”
“看什麼呢？”李鼕鼕父親李紅軍和一羣大人走進來，他們也是來看開獎活動的。
“爸。你們怎來了？”李鼕鼕笑道。
李紅軍與周圍大人相視一笑道：“網吧就是你們專屬地啊？回頭老子也學學上網，對了開獎沒？”
“沒呢。”剛說完，趙小天大聲道：“還有10秒！大白抱起禮物了。”
譁，網吧上百人同時注視着自己屏幕，有的已經開始敲擊鼠標餘熱。
隨之咔咔咔的鼠標敲擊聲如雨點般響起，連李紅軍那些大人也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和緊張。
……
鵬城星火公司。
辦公室內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帶着期待和忐忑看着電腦屏幕，這時從外面買啤酒的張凡一行回來。
網頁團隊錢雨堂大聲道：“老闆註冊人數突破20萬了，現在有15萬7000人同時在線！系統馬上就開始計算！”
“哦！”張凡放下手裡的啤酒箱快速來到顯示器旁。衆人三五成羣的圍觀着。
只見活動頁面裡的flash動畫插件，大白正捧着一個禮物盒，中間倒計時數字已經走到了數字上3。
3。星火工作室都安靜下來。
2，衆人專注盯着屏幕。
1，工作室內的呼吸都開始減少。
開始！
當插件動畫的跳出來時，大白手中的禮物盒閃出一道光芒，大白胸前的‘點擊計數器’跳出1個數字。
這意味着已經有人開始點擊。
而接下來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有些瞠目結舌……
只見大白手裡的禮物盒連續散發光芒。並一陣陣的益處金花！
論壇11萬正在參與開獎的用戶每點擊一次，眼前就出現一長串的‘論壇經驗10’！
這種秒升的感覺讓所有參與開獎的用戶興奮到了極致。點擊速度更快敲擊更猛！
嘀嘀嘀……
只是1秒的點擊衝擊量，錢雨堂耳邊便傳來刺耳的報警聲。
那是他們設計的‘惡意攻擊’報警器，剛纔那一秒產生的數據量，讓系統立即發出警報提示。
他轉頭看向另一臺開着論壇後臺數據的顯示器，只見上面數據總量瞬間增加了20萬。
記錄軟件不斷提醒：用戶點擊1，用戶點擊……用戶升級，用戶升級，隨機獎勵產生用戶賬戶：zt*……
10萬點擊達到，一等獎開始發放。
“一等獎開始發了？”錢雨堂晃過神，見活動插件裡：大白胸前的計數器總數已經達到14萬！
“靠！”
不止他一人爆粗口，周揚等甚至一些女職員也忍不住用這種方式表達此刻心情，每個人的心跳如鼓點般猛烈。
此刻11萬參與者眼中：活動頁面忽然爆開萬朵金花，一張紅色的祝賀卡鋪開！
上面用金色大字顯示着：恭喜大家10萬次點擊，中獎卡號18888。類型一等獎，獎金10萬元！
請不要離開，10秒倒計時後。繼續爲您開啓二等級，驚喜還在後面！
……
大山市，文明廣場網吧。
“18888！爸！我們中獎了，我們中了10萬一等獎！”李鼕鼕激動的大喊道。
唰，網吧上百人同時看向這對父子！
李紅軍瞪着眼睛還沒緩過來，忙接過兒子手裡的兌獎卡，又對比屏幕上的中獎卡號：“他奶奶的！”
一股熱氣直衝李紅軍大腦。激動的心情讓他現在有點暈圈！
“又開始了！快點，剛剛升級好快！”
不只是誰喊了一句。咔咔咔鼠標點擊聲更加猛烈，就是坐在前臺的老闆也顧不上心疼鼠標，拿住一股’要把鼠標搗碎的狠勁’猛敲猛戳！
喊道：“他媽的出了一個一等獎，再出個二等獎今天上網免費！”
李紅軍此刻緩過來勁。用力摟住兒子肩膀，手一個勁的在顫抖。
砰砰砰！
網吧吧檯音響裡炸開煙花聲，只見周圍顯示器內都爆出金色的煙花，隨後唰的拉開一道橫幅：
恭喜大家20萬次點擊，中獎卡號：人數99999。類型二等獎，獎金9元（可兌換超值精美禮品）！
請不要離開，10秒倒計時後，繼續爲您開啓三等級，驚喜即將開啓！
“臥槽。本來就十萬張卡，除了一等獎其他人都是二等獎啊！”
“哈哈哈……”網吧一震爽笑，有人大喊：“大白公司太他媽給力了！爽！”
“這手筆！草了！以後手機出來必須買！”
“我也買！老闆老闆。剛纔你說什麼來着！”
“就是啊，剛纔說什麼來着？”
網吧李老闆趁着倒計時功夫喝口水道：“今天上網都免費，另外每人送一瓶水！一塊的！”
一網友大喊道：“我再給你添一塊五，給我來瓶可樂！”
“哈哈哈哈……”
……
鵬城傳播學院李茗宿舍。
“哇塞！zf好有魄力！居然送出去9萬份二等獎，這一下就送出去好幾百萬啊！”莫莉興奮道。
嶽林霏喝了口水激動道：“那是當然，不看看我家老公是誰！快點。我快要升三級了！”
“不害臊霏霏姐。”孫路路紅着臉笑道：“我家老公什麼時候是你家的了？”
“你們兩個小賤人都不害臊！”莫莉舉起手振奮道：“z神是我家的！”
“去你的吧！”孫、嶽同聲啐了她一口，隨之寢室內一片歡笑聲。等待三等獎的到來。
這次三等獎來的更猛，四人只點擊一下，忽然大白胸前計數器數字就一路猛升30萬次，幾乎是一秒之間的事情。
“我去……”
“太……太快了”
“姐還……”
……
亞盛大廈，星火工作室。
“停！”張凡冷不防擊破衆人歡呼，大家紛紛轉頭。
張凡快速道：“三等獎暫停30秒公佈！”
錢雨堂馬上做出反應，將正在運作的程序暫停，周圍所有人也從剛纔5秒的連續爆獎中回覆下來。工作室內一片安靜。
活動插件裡的金色煙花也停止，全國各地超過10萬正在參與開獎的網民都是一愣，很多人以爲大白出現神秘故障，呆呆看着屏幕出神。
每過一秒，他們的心中的激動就消減一分，一點點的進入平靜。
30秒後，張凡露出微笑，緩緩道：“公佈吧。”
“嗯。”錢雨堂動作沒有剛纔那麼激動，自然的啓動最後三等獎的程序。
剎那間，全國上百萬臺電腦，十餘萬參與活動網友顯示器上同時出現一張圖片。
圖片中，112張煙花照片讓人覺得心情溫暖，而正中那張灰色震後廢墟圖卻引起所有人的心裡矛盾。
照片中，一個三口之家手拉手看着前方廢墟，灰色的天空上顯出一行白字：“煙花易冷，你的微笑就是獎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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