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還能不能一起快樂地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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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李二陛下把郭業放了,又重新抓起來。一方面是怕郭業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雙方都難以下臺。另一方面,他也覺得有點無言面對郭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郭業的家眷也死定了!

首先是執行人選的問題,三天前,他爲了放郭業的家眷一碼,讓衛國公李靖負責此事!可好死不死的是,昨天高陽公主的一份奏章,促成他下了另外一道聖旨,徹底堵死了李靖徇私枉法的機會!

從時間上來講,下赦免的詔旨也來不及了!現在所有吃過長生不老丹的人,毒藥有已經發作!那從常理上來推斷,李靖也必無幸理!接下來,就該是高陽公主接管軍隊,圍攻大慈恩寺!李二陛下可不相信,一羣和尚能抵擋住大軍的攻擊!

行宮距離長安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就算騎着快馬,怎麼也要半日之功!等赦免的詔旨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儘管知道郭業忠心耿耿,此次立了大功,李二陛下還是來了個眼不見爲淨!

不過,自從李淵那出來以後,李二套陛下又改了主意。他是被嚇到了,這幫人不光會用陰謀詭計,是真的會提刀殺人啊!他們有能力殺李淵,有沒有能力殺自己?

那麼誰來保衛自己呢?忽然間他發現,現在偌大的大唐,除了尉遲恭可以信任之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這個被他殺了全家的郭業了!

值此非常時刻,靠尉遲恭保護自己,這人手也實在是太單薄了一點!不知郭業能不能再爭取過來?尼瑪這可是殺全家的大仇……幸虧老太太死的早,要不然真的毫無轉圜的餘地了!

所以,李二陛下就把尉遲恭派過來,探探郭業的口風。

郭業聽說了這事兒,好懸沒氣暈過去!他拼死拼活的不讓李二陛下吃長生不老丹,不就是爲了家人的安全嗎?要不是爲了家人的安全,他管李二陛下去死!

現在李二陛下倒是安然無恙,自己的家人卻都被李二陛下給宰了!尼瑪這叫什麼事兒呀!

不過,郭業也沒當場發作!人愛矮檐下,怎敢不低頭?如今親信都不在身邊,就是要造反,也得先離開行宮!

郭業道:“大哥,話雖這樣說。但是不親自看一眼,兄弟我還是不死心!您趕緊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趕緊回長安城一趟!盡人事,安天命吧!”

“不但馬匹給你準備好了,陛下還派來了一隊羽林衛歸你指揮,一起迴轉長安城!”說完了這句話,尉遲恭嘆了一口氣,道:“兄弟,事到如今,啥也不說了,你可他要好自爲之!真正害你全家的,可是此次謀反之人!”

郭業聽出了尉遲恭的言外之意:“大哥,兄弟明白,咱們後會有期!”

……

……

郭業的出現意味着什麼,在場之人都是一清二楚!

辯機嚇得臉都白了,吱溜一聲,轉到了高陽公主的背後,道:“公主,救我!”

高陽公主也是臉色一變,道:“秦國公您……您這是沒事了?”

郭業冷笑道:“本公好得很,令公主失望了!陛下已經下了聖旨,我郭業此次救駕有功,官復原職!”

其實官復原職云云,完全是郭業在說謊!他和李二陛下面都沒見,就趕過來了,哪來的官復原職的機會!不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假傳個聖旨還叫事兒嗎?

高陽公主還真信了,忙解釋道:“您這是哪的話?秦國公對我大唐一向忠心耿耿,本公主是知道的。怎奈父皇一時糊塗,下了一道聖旨,要您全家的性命。上指下派,本宮也是不得不爲!幸好天可憐見,您及時趕到,纔沒有釀成大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高陽公主這一開口,就禍水東引,把黑鍋扣在了李二陛下的頭上,至於自己,則裝扮成了一朵無辜可憐小白花!

郭業沒工夫答理她,對玄奘道:“玄奘大師,我那家眷怎麼樣?”

玄奘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幸不辱命!幾位夫人和令郎都是安然無恙!”

聽說家眷無恙,郭業長鬆了一口氣,道:“中原佛門對在下 的恩情,郭業必然銘記在心!在下願意捐黃金萬兩,重修大慈恩寺!”

郭業捐多少錢,其實並不重要。中原佛門並不缺錢,缺少的是朝廷的政治支持!郭業這一番表態,無疑就表明了,中原佛門,我郭業罩了!誰跟大慈恩寺過不去,就是跟我郭業過不去!

玄奘大師聞言大喜,道:“多謝秦國公!”

郭業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大慈恩寺對我有恩,我就要報恩。那對我有仇呢?哼哼……”這一聲冷笑,其中蘊含的惡意,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出來!

高陽公主道:“不知秦國公以爲,是誰跟您有仇呢?”

“公主何必明知故問!”郭業伸手一指,道:“就是他!”

辯機哪能不知道郭業指的就是自個兒,聞言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道:“公主救我!公主救我!”這會兒辯機都被郭業給嚇傻了,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了!

高陽公主嘆了一口氣,道:“秦國公,此事有沒有商量?只要您放了辯機,本宮願意……”

說到這裡,高陽公主忽然接不下去了!因爲她發現,自己沒有可以和郭業交換的東西!

高陽公主可不是一般人,不僅僅是大唐的公主,還有一個身份是——李二陛下最寵愛的女兒!能調動的資源不是一般的龐大!對付其他人,她有一萬種辦法,逼人就範!

但是面對郭業,還真有種老鼠拉木杴,無從下口的感覺!論錢財,郭業有長樂坊大錢莊的股份,富可敵國,只比她多不比她少!論權勢,執掌麗競門的郭業也在她之上!就是比李二陛下的信任,剛剛立下大功的郭業也未必在她之下!

高陽公主停頓了一下,說道:“算了,還是秦國公您自己說吧。到底怎樣您才能放過辯機?”

“要想我郭業放過辯機不難!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高陽公主大喜過望道:“什麼條件?只要本宮能夠做到的,絕對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只要辯機和尚死了,我郭業自然不會跟死人計較!”

“這麼說來,是沒得商量了?”

“讓公主失望了!這裡沒您什麼事兒了,還請閃在一旁!”

高陽公主搖頭道:“秦國公,明白告訴您吧,辯機小和尚,本宮保了!”

郭業道:“辯機小和尚和您非親非故,您何必爲他出頭?傳揚出去,恐怕對公主的名聲有礙!”

這話說得,就差指着鼻子說,高陽公主和辯機,有不純潔的男女關係了!

高陽公主忽然展顏一笑道:“秦國公,本宮之所以要保辯機,可不是因爲什麼男女之情,而是爲了您呀!”

“爲了我?”

“不錯,您口口聲聲,對辯機要打要殺的,不知是根據我大唐的哪條律法?辯機出首您的家眷,是因爲陛下的諭旨,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您把他殺了,可是明顯違反了大唐律!”

這話……還真是正理!不過,這可難不倒郭業,他說道:“要講律法也可以!本官殺他,是因爲他參與謀反!謀反之罪,株連九族,本官殺他,是不是天經地義?違反不違反大唐律?”

“你這是栽贓陷害,公報私仇!”

郭業微微一笑,道:“辯機和尚該不該死,我說了不算,您說了也不算。高陽公主,可敢跟我去一趟九嵕山行宮,咱們找陛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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