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歹徒太兇殘了。”聽罷張揚的話,魯江山、姚清明兩人臉色一寒,這才意識到問題比他們心中料想的要嚴重得多,張揚之前向他們提議,要他們聯繫警察加派人手保護歐成武的話一點都不誇張。
魯江山扭頭看了一眼病房中的情況,然後向張揚問道:“老歐的情況怎麼樣?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沒有生命危險。”張揚說道。
“這就好。”魯江山迴應一聲,然後用那拿在手中的手機撥通了趙東星辦公室的電話號碼,等待電話接通後,魯江山直接向趙東星說道:“老趙,市委副秘書歐成武現在住在了醫院,有不法分子要對他不利,想請你幫個忙,派出幾個警察駐守醫院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保護每一個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我們應盡的責任,你就不必跟我客氣了,直接告訴我歐副秘書在哪個醫院,我這就派警察過來。”電話那頭趙東星說道。
“市中心醫院。”魯江山說道。
“剛剛接到報警,說市中心醫院有人跳樓自殺,已經派了警察過去,你們在現場,應該知道情況,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那跳樓的傢伙就是出手刺殺歐副秘書的兇手。”
“出手殺人後,選擇跳樓自殺,這要對付歐副秘書的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竟然能夠做到讓兇手心甘情願爲他去死,這其中應該有重大隱情。”
“我們也是這麼認爲的,如果歐副秘書願意配合,如實交待問題,你們應該能夠從他口中獲得重要線索。”
“我這就親自趕過來與歐副秘書好好談談,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吩咐,那我就掛電話了。”
“好的。”
魯江山與趙東星通話完畢,掛斷電話後,向張揚說道:“歐副秘書的病情你比較瞭解,他估計能夠在什麼時候醒來?”
“他已經醒了,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面對現實罷了,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內,他經歷了自殺和他殺兩件事,對他的打擊確實不小,給他幾天時間考慮,他應該能想明白一些事。”張揚說道。
“眼下似乎只能是這樣了。”對於歐成武暫時不願意開口配合警察行事這件事,魯江山也是感到非常無奈。
聊完歐成武的事,魯江山讓秘書姚清明暫時留在醫院處理歐成武的事情,自己則和張揚一道離開了醫院。
坐上車子,在返回市委的路途中,魯江山向張揚問道:“醫生判定歐副秘書即便是醒來也會失憶,沒有辦法恢復正常,但我卻是親眼見你給他治療後,歐成武就立即醒了。由此可以斷定你的醫術已經非常高明瞭,不知道你對因跌打損傷導致關節發炎變形,癱瘓在牀的病症是否有研究?”
“我要看過病人之後,才能斷定是否能治?”張揚謙虛的說道。
“那你現在有空嗎?”魯江山問道。
“我每天都很忙,但耽擱一兩天也無妨。”
“國安局有四大特遣隊這一秘密你應該知道吧?”
魯江山覺得張揚的身份不簡單,有可能是國安局這個神秘機構中的一份子,就這麼小聲向張揚問道。
“聽說過。”張揚點點頭,但看向魯江山的眼神中顯出了驚訝之色,因爲據他所知,國安局有四大特遣隊這件事就連省級領導都不夠資格知道,而魯江山只是武陽市的市長,職務顯然不能夠與省級領導相提並論。
“我父親在年輕力壯時是狼特遣隊的成員,在一次執行秘密任務時受了重傷,身體好些部位骨折,後來雖然治好了,但仍然留下了後遺症,隨着年歲的增長,後遺症越來越明顯,如今腿不能擡,腰不能彎,只能躺在牀上度日。”見張揚看向他的眼神中顯出了驚訝之色,魯江山連忙微笑着解釋道。
“那就帶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謝謝。”魯江山向張揚道了一聲謝,然後司機王道夫說了一聲,讓他改道回魯江山住的小區。
魯江山住在致遠小區,距離市委只有十來分鐘的車程。
進入致遠小區,到達魯江山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鐘。
張揚和魯江山進屋時,魯江山的妻子張雪利在廚房忙碌,而魯江山那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工作,閒賦在家的女兒魯筠婕在她爺爺魯忠國的房間裡讀報給魯忠國聽。
知道魯江山回來了,魯筠婕放下手中的報紙,微笑着向那躺在了牀上的魯忠國說道:“爺爺,爸回來了,我這就去找爸過來給您念報紙。”
“去吧,去吧,我早就知道你念報紙都念得不耐煩了。”魯忠國搖搖頭,讓魯筠婕把報紙給他,然後他就此取了放在牀邊的老花眼鏡戴上,拿起報紙看起來。
魯筠婕見魯忠國同意,連忙起身笑嘻嘻的離開,走出房間。
進屋後,魯筠婕見到一個陌生年輕人與魯江山一道進了門來,感到非常疑惑,目光在張揚的身上停留片刻,然後疾步走到魯江山身旁,親密的抱着他的胳膊,在他耳旁小聲問道:“爸,這位是誰?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這個剛剛進入你們市委班子的年輕人,有意介紹他給我認識,好早些把我給嫁出去,這才把他帶回家來,先讓母親和爺爺看看他的吧?”
“他是我請來爲你爺爺看病的醫生。”魯江山瞪了一眼魯筠婕,然後扭頭看着張揚以開玩笑的口吻向他介紹道:“這位是我女兒魯筠婕,京城大學外語系高材生,懂四國語言,因要求太高,沒有單位願意用她,如今還是無業遊民。”
“爸,有您這麼當着外人的面損自己女兒形象的嗎?”聽完魯江山的介紹,魯筠婕感到非常不滿,瞪了一眼魯江山,然後微笑着向張揚伸出右手,說道:“我叫魯筠婕,很高興能認識你。”
“張揚,張飛的張,飄揚的揚。”張揚微笑着伸出手來與魯筠婕的手握在了一起,向她自我介紹道。
“你學醫的?”魯筠婕與張揚握手認識之後,目光緊盯着張揚,有些好奇的向張揚問道。
“怎麼?你認爲學醫的不好?”張揚笑應道。
“沒有,只是好奇你爲什麼選擇學
醫。”
“醫術只是我需要掌握的必要知識。”
“你的意思是說,你除了懂醫術,還對其他知識感興趣?”
“只要是我認爲有必要學習的知識,我都會盡力把它學好。”
“有用的知識太多,人的經歷有限,想要全部學會,根本不現實,你的想法雖好,但卻有些不切實際。”
與張揚簡單閒聊幾句,張揚給魯筠婕的印象是他就是一個吹牛大王,耍嘴皮子倒是有一套,沒有什麼真本事值得她欽佩,對他原本很好的印象,那是一落千丈。
因此,向張揚說了一句教導意味十足的話後,就轉身離開,進了廚房。
“她就是這麼個性格,不要介意她對你的無禮。”魯筠婕走後,魯江山微笑着拍拍張揚的肩膀,笑着向他說道。
“她說的是實話,因爲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知道普通人的能力有限。假如他知道我與普通人有很大差距,需要學習掌握海量知識來豐富自己的話,就不會認爲我在說大話了。”
“我們家中,她最敬佩的人就是我爸,假如她知道你與我爸是同一類人,也就不會那麼認爲了。”魯江山隨和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領着張揚進了魯忠國的房間。
魯忠國雖然癱瘓在牀,但腦子很好使,眼光也很好。
張揚一進屋,他就看出了張揚非常人,目光立即在張揚的身上停留下來,彷彿是在打量好久不曾見過的老朋友一般,而思維實際上卻是陷入了沉思中,回想起曾經經歷過的種種不得向任何人說起的秘密事件。
“爸,他是張揚,國貿大學醫學系的研究生,醫術很好。”魯江山知道父親很懷念過去經歷的那種生活,見到張揚這麼個與衆不同的年輕人後,勾起了他不得向任何人透露的往事,但爲了避免讓張揚等得太久,耽擱了他的時間,就微笑着打斷了魯忠國的思考,向他介紹張揚。
“魯爺爺您好,很高興能認識您這樣的英雄前輩。”魯江山向魯忠國介紹了張揚後,張揚立即疾步走上前去,站在了魯忠國的牀邊,向魯忠國客氣的說道。
“小夥子,快請坐。”魯忠國笑着讓張揚坐後,扭頭看向魯江山,向他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江山,趕緊給小夥子倒杯熱茶暖暖手。”
“好的,爸,我這就去倒茶。”魯江山笑着迴應一聲,扭頭看一眼張揚,然後退出房間,給張揚倒茶去了。
魯江山離開房間後,魯忠國立即向張揚問道:“小夥子,你一進門,我就看出了你是一個不凡的人,你的特長是什麼?能告訴我嗎?”
“我就是一個凡夫俗子,與大多數年輕人一樣,有自己追求的夢想,想要賺大把的鈔票,住豪宅,開好車,至於您所說的特長,我倒是沒有,只能告訴您,我懂得的很多。”張揚微笑着迴應道。
“難得見到像你這樣謙虛的年輕人了。”魯忠國笑呵呵的說道:“你的身份特殊,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既然你懂醫術,就給我看看吧,我不介意你拿我當實驗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