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的絕美的俏臉上還帶有一絲羞澀,頭微微低着,不敢看着將夏。一句“能多陪我幾天再走嗎?”讓人浮想翩翩。回想剛纔看到的一點朦膿誘惑,將夏身體開始發熱。
“咳咳!”輕咳兩聲緩解一些尷尬,將夏摸摸鼻子又抓抓下巴,顯得頗爲不自在。
“我知道你的事耽擱不得,但是我這幾天我很害怕,你可不可以,”藍夢聲音越說越小,到後面猶如蚊吶。
將夏一怔,感情是自己想多了,連忙拋開內心“猥瑣”的念頭,“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藍夢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每到這個時候,我晚上就會被噩夢驚醒。”
“爲什麼?”
藍夢沉默下來,眼中涌出莫大的痛苦和恐懼,甚至身體都開始顫抖。將夏眉頭一皺,回想之前看到對方被惡魔折磨的樣子,隱隱約約感覺這件事不同尋常。難道跟皇室不可告人的秘密有關?將夏想到了嘯風崖下伯戰風在牆壁上刻的幾行字,後者就是因爲知曉了皇室的秘密,所以被藍風暗害,至今不知所蹤。
藍夢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了,將夏連忙將其扶住,回首一看椅子都摔倒在地上,略作思索,唯有將其扶在牀邊坐下。
“那件事回想起來很痛苦的話,你就別想了。”
藍夢一愣,繼而發出一聲嘆息,“這件事在我心底埋藏了十幾年,一直沒有跟人吐露過,或許我真的是應該找一個人傾訴一下,你願意聽嗎?”
“嗯!”將夏站在旁邊認真的點頭。
藍夢擠出一絲笑容,竟是拉着將夏的手,讓其坐在旁邊。將夏不免有點怪異,但跟之前那番親密的舉動相比,相差可就甚遠了,雖說那是因爲藍夢因爲被噩夢驚醒後害怕的原因。
“那是我七歲那年。”藍夢紅脣輕啓,開始講訴心中的秘密,“母后深的父王寵愛,我也討他的歡喜。後來有一天,我跟母后玩起了捉迷藏,因爲我不懂事,小時候比較頑皮,就跑到了皇室的禁地。”
藍夢的嬌軀開始發抖,玉手緊緊的握住將夏的手掌,“我無意中闖進了禁地,發現了我們皇室最爲重大,而且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饒是將夏也緊張,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藍夢的話跟伯戰風的話不謀而合,究竟是不是一個,也不得而知。
“相信你知道的,我們皇室有一件神器榜上排名第二十的神器,鬼泣長槍。”
“嗯!”將夏感覺事情就快水落石出了,隱隱覺得伯戰風被暗害也是因爲如此。
藍夢聲音變得冰冷而恐懼,“我發現我深深敬愛的父王,竟然以活人的精血去餵養鬼泣長槍,想讓它的力量提升。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那個巨大的血坑,無數人在下面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張張恐懼的人臉,慘不忍睹,濃重的血腥味讓我想吐。”
將夏腦海中起了一道晴天霹靂,轟的耳朵“嗡嗡”作響,臉色慘白沒有血色,想起伯戰風留下的線索,他正是說,他在追查“四大學院幾百學生離奇失蹤一案”,也就是說,在二十年前,藍風就開始用活人的餵食鬼泣長槍,而且還是普通的學生。
“這種行爲實在陰狠惡毒,堂堂的一國之君,作出這種慘無人性的事情,簡直豬狗不如。”將夏氣的破開大罵,身體發抖。
“誰說不是呢?”藍夢並未因爲將夏辱罵而生氣,然後竟是把腦袋輕輕的靠在其肩膀上,“我當時嚇的幾欲昏死過去,差點喊出聲來,也就是這時候,我母后突然趕到,從後面抱緊我,把我帶走。可還是被父王發現了,”兩行眼淚滑落而下,哽咽的說道:“他要殺了我,母后爲了保全於我,最後自刎在他的面前,我哭着,鬧着,可是母后都不再醒來,而我也被他忽視了,一個人守着這個空蕩蕩的寢宮。”
將夏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藍風背地裡會是這樣的一個人,藍夢的哭的令人心碎,將夏張開雙臂,輕輕的將其擁入懷裡。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帝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會如此的冷漠,她並不是心高氣傲,而是把心都冰封起來。這就是那個經常躲在聽琴軒的小房間裡的女孩,孰不知在那樣安靜的地方,簾子後面的她時刻掉着眼淚。
片刻之後,藍夢漸漸的平息,把臉埋在將夏懷裡,“每隔幾年,他就要那活人餵養鬼泣長槍,再過幾天又是那個時候了,我好怕,沒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夢到那些在血坑中慘死的人,就會夢到母后死去的樣子。”
將夏捏緊拳頭,沉聲說道:“我要把這件事公佈於天下。”
“可是你說出去的話,你就必死無疑了。”藍夢擡起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若咫尺,四目相對,將夏有些錯覺,只有跟夢雨纔有過這種相視。
“死又何妨,難不成又要看着幾百人慘死?”
“可是你死了,你父母怎麼辦?你不是還要找他們嗎?”
將夏眉頭一皺,這件事倒是自己最不能放下的,只剩幾天時間了,鬼泣長槍又要飲血,自己也來不及去找父母。但看着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即將發生,頓時焦灼不已。
藍夢呵氣如蘭,紅脣嬌豔,兩人面對面幾乎鼻尖牴觸,輕輕向前貼近,四瓣嘴脣交匯在一起。將夏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一絲芳香撲鼻而來,雙手不由自主的在佳人柔軟的嬌軀上游走。
“唔!”被撫摸到敏感處,藍夢發出一聲嚶嚀,連忙把對方推開,美麗的小臉羞的通紅,平時的冰冷氣息早已消失不見,“你欺負人。”
將夏戀戀不捨的把手縮回來,舌尖輕舔嘴脣。藍夢見其如此,更是有種想要掐死對方的衝動。小嘴一噘,展露出從來沒有過的小女兒姿態,“我不要再看見你了,你也不是好人。”
“我?”將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實剛纔有那番出格的舉動,是把對方當成了夢雨。
房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將夏低頭沉思,藍夢則是時不時的偷偷瞄向對方,一連幾次,都發現沒有反應,不禁暗罵其不懂女孩家的心思。
“唉!你啞巴了?想什麼呢?”
“嗯?”將夏回過神來,依舊不敢直視對方,“我在想可不可以把鬼泣長槍盜取出來,這樣就根本上的解決了問題。”
藍夢一驚,接着一口否定道,“不可能的。”
“哦?難道那裡把守的很嚴嗎?”
“不是。”藍夢搖搖頭,“不僅把守不嚴,反而很鬆。”
將夏眼角忍不住一抽,把守嚴的話,還能解釋,但是很鬆就令人費解了。藍夢沒好氣的瞪了其一眼,接着把其中的內幕說出來。
原來鬼泣長槍在吸食了無數人的精血之後,對藍風已經頗爲依賴,除非藍風親自召喚,它不可能會離開血池。而帝國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以爲鬼泣長槍肯定是被藍風帶在身上的,所以禁地沒有人看守正是利用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裡,誰會想到鎮國神器會放在一個無人看守的地方。
在聽完藍夢的講解之後,將夏暗暗搖頭,“這藍風未免心機也太深了,他就這麼有自信,沒有人敢來皇室盜取鬼泣長槍嗎?”
“他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鬼泣長槍有信心。”
“哦?此話怎講?”將夏驚訝問道。
藍夢故作鄙夷的看了將夏一眼,“我剛剛都說了,鬼泣長槍對他已經產生依賴了,自然不肯離開血池,要想帶走它的話,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實力足夠的強大,強行把它取走。”
“第二呢?”將夏實力只有八級武者,第一個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第二個辦法更難。”藍夢撇了撇嘴,脫口說道:“就是要一把級別比鬼泣長槍高的神器去壓制住它的力量,再把它帶離血池。”
將夏一驚,接着眼中涌出明顯的喜色,“就是這樣?”
“對啊!”
“那就好辦了。”
藍夢被將夏的表情給弄糊塗了,鳳目泛動着疑惑的光芒,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去取鬼泣長槍吧?”
“嗯!”將夏堅定的點點頭,“雖然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父王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藍夢終於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頓時急了,連忙勸阻,“將夏,你別去,那裡真的是太危險了。”
將夏心頭一暖,露出一絲溫柔笑意,“放心吧!相信我行的。”
“可是?”
還欲再說,將夏已是輕按住其香肩,淡淡笑道:“你不是也希望鬼泣長槍早點離開皇室嗎?”
藍夢臉色微變,內心就像是被人看穿一樣。自己確實是很想鬼泣長槍離開皇室,就算是被人盜取也未嘗不可。之所懂得這麼多,是因爲從小失去母后之後,就收集關於神器方面的知識,爲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把鬼泣長槍帶離出去。
“那你會不會很危險?”藍夢美目鄭重的盯着將夏清澈的瞳孔。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