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價值只有幾千金幣的現形水拍到了二十萬的價格。短暫的轟動,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將夏的身上。玉眉沒有再說話了,她知道在兩人互掐的時候開口是件不明智的選擇。
在她看來,男人無非追求的只有三種,金錢,美女,面子。男人要想保住面子,就必須要把那個毀他面子的人打倒在地。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將夏嘴角涌出一絲淡淡的嘲諷笑意,“既然左公子喜歡這瓶二十萬的現形水,那在下只好去外面買幾千金幣的了,這個就讓給你了。”
此話一出,全場有點傻了眼。這話裡帶着一些逗你玩的味道。饒是玉眉也是頗爲驚訝,原以爲將夏也是那種好面子的男人。不過大多數人的想法,都是認爲將夏沒有一爭高下的資本。
剛纔還得意忘形的左耀經將夏這麼一說,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二十萬買瓶現形水,這下虧大了。左家不比夏家和馴獸宗,二十萬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本想取悅白無瑕,反倒被將夏給耍了一樣。
“呵呵,左耀公子出到了二十萬,要是沒有比這更高的話,那麼這瓶現形水就是他的了。”沒有人再喊價,玉眉笑呵呵的把現形水重新放回托盤中,旁邊的少女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盤走到左耀的位置。
“左耀公子,您的現形水。”
左耀眼角忍不住一抽搐,接着掌心翻出一個儲物戒指,表面不露聲色,內心卻是肉疼不已,“這裡面是二十萬金幣。”
“多謝左耀公子。”少女面色恭敬,露出甜甜的笑容。但看在左耀的眼裡,無比的煩躁。伸手把現形水抓到手中,旋即把裝有二十萬金幣的儲物戒指放在少女面前的托盤裡。後者微微躬身行禮,帶着金幣直接退回幕後,沒有再回到高臺。
左耀不禁有些後悔,看着白無瑕依舊一副視自己不見的樣子,怒火就竄上心頭。充滿怨恨的目光看向正跟夏曉南和瑤兒有說有笑的將夏,拳頭緊緊握着手中的玻璃小瓶,暗暗罵道,“臭小子,我等會看你怎麼笑的出來。”
其實將夏也是很想要現形水的,不過當其出到五萬價位的時候,夏曉南就告訴他現形水的實際價值,並說能夠輕鬆的幫其拿到現形水,將夏纔不願去花那冤枉錢爭那一口氣。
玉眉流動着水眸,看着這筆交易的完成,嬌媚的笑聲再次刺激着全場衆男人的身心,“呵呵,今天的第一件寶貝被左耀公子拿下,接下來是第二件寶貝。”
場上的又開始充滿熱情和期待,在全場觀衆的目光下,跟之前那個少女同樣打扮的另外一個年輕女子款款走上高臺,纖細白滑的玉手輕輕託着一把森冷的三尺長劍,淡淡的寒氣從那劍身上散發出來,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玉眉翻出一雙白色的手套戴上,輕輕的把長劍拿在手中,眼含笑意的柔聲說道,“凝霜劍,攻擊性的武器,與人戰鬥之時,能夠散發出寒氣進行輔助攻擊,底價是二十萬金幣。”
“二十三萬。”
“二十五萬。”
“二十七萬。”……
話音剛落,場上就想起了一陣喊價競拍的聲音,在場的衆人識貨的都不少,自然明白這凝霜劍纔是一件真正的寶貝,也是引得衆人哄搶之物。
將夏摩挲着下巴,另外一隻手輕叩寬椅,暗暗尋思,這凝霜劍跟自己的焚炎劍倒是屬性正好相反的武器,一冰一火,從表面看上去,兩者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倒是相差無幾。
饒是如此,將夏也提不出一絲興趣,自己的攻擊武器實在太多了,光是神器就有鬼泣長槍和兇邪劍。不過這兩件神器見不得光,倒是令將夏頗爲頭疼的一件事。
“唉,這下怎麼不喊價了?”瑤兒明亮的大眼睛轉動,帶有些許鄙夷的輕笑,“花十萬金幣買一瓶現形水,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挺大方的。”
將夏摸了摸鼻子,唯有閉口不語,就算是反駁了對方,最後捱罵的還是自己。
夏曉南美目涌出一絲疑惑,“將夏,你要那現形水乾嘛呀?你有那種被人用特殊手法掩飾過的東西嗎?”
“我,”將夏一愣,還不待其開口,瑤兒就接過去,“曉南,我看他是被那個玉眉給迷住了,男人都是一個樣,都沒一個好東西。”饒是將夏不禁被瑤兒說的俊臉微紅,當衆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呵呵,我看未必。”夏曉南溫柔一笑,“要將夏真是那種人的話,你怎麼會喜歡他呢?”
此話一出,將夏身體一震,喉嚨裡像是卡了一隻蒼蠅一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表情木訥的看着兩女,“你,你們說什麼?”
瑤兒跟着俏臉一紅,頗爲埋怨的看了夏曉南一眼,“你胡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大蘿蔔,風流大色狼?”
“我就說嘛!”將夏倒是鬆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看着高臺上的凝霜劍競拍。夏曉南瞬間明白過來,敢情瑤兒心裡喜歡,但卻沒有捅破這一層紙,心頭不由生出一絲小邪惡,“瑤兒,你真的不喜歡將夏嗎?”
“不喜歡,他長的又不帥,身材又不魁梧,實力還沒我強,白送給我,我都不要。”瑤兒把將夏貶的是一文不值,說這話的時候,還偷偷瞄了其一眼,將夏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惹得瑤兒暗暗偷樂。
夏曉南美目一閃調皮,故意把語氣裝的比較認真,“瑤兒,要是你不喜歡他的話,那麼就讓給我好不好?”
“不好。”瑤兒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等到一說完,才發現中了夏曉南的圈套。而將夏此時正以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瑤兒俏臉一下紅到了脖頸,羞澀的宛如一個精靈,楚楚動人。
“嘻嘻,這下被我抓到了吧?還不承認?”夏曉南樂的直拍小手,掩嘴笑的花枝亂顫。
“瑤兒,你?”
“看什麼看,本小姐說錯了不行啊?”瑤兒直接把將夏後面半句話給瞪了回去。
夏曉南笑的更是開心,好在周邊衆人都在競拍臺上的凝霜劍,纔沒有注意到這邊,“瑤兒,你都說出口了,我們可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我,”瑤兒銀牙輕咬着紅脣,絕美的小臉繃的緊緊的,感受到將夏異樣的眼神,就跟做賊差不多,眼角餘光一瞥,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曉南,你還沒告訴我們,那個左耀的家族是怎麼沒落的呢?要是他家也有帝級妖獸的話,憑着左家跟馴獸宗的關係,你們夏家不就很危險了嗎?”
“額?”這麼一問,將夏也不禁好奇。夏曉南先是一愣,稍稍止住了笑意,“瑤兒,你這是在轉移話題。”
“哎呀,你快告訴我們嗎?我確實挺想知道的。”瑤兒故作一副好奇的樣子,其實心裡壓根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別說左家以前有沒有帝級妖獸,就算有尊級妖獸也不關她的事。
儘管知道瑤兒是假正經,夏曉南略作思索,看了下不遠處跟白無瑕坐在一起的左耀,開始給兩人講解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在十幾年前,西州靠近魔獸山脈這一片的勢力衆多,最強的是夏家和馴獸宗。其次是左家,但因爲前面兩者的強勢,左家只能生存在他們的光環之下。直到有一天,石溪城出現了一個年紀輕輕的驚世奇才,此人名爲巫中賢。
巫中賢風華正茂,二十五不到就有武王后期的實力,最爲驚人的,是他有一隻帝級召喚妖獸。後來巫中賢跟左家大小姐左仙相戀,族長左鳴大喜過望,開心不已,只要巫中賢當上了左家的姑爺,那這石溪城將會是三足鼎立之勢。
然而左鳴實際是個僞君子,他貪圖巫中賢的那隻帝級召喚妖獸,想把它據爲己有。就在巫中賢和左仙成親那晚,左鳴撕下了他那虛僞的面具,並且找來了關係較好的馴獸宗幫忙,打算殺死巫中賢,再奪得帝級召喚妖獸。
巫中賢不是泛泛之輩,那一戰血流成河,伏屍滿院,婚禮變成了地獄,一場血戰下來,左仙爲救巫中賢而死,後者怨氣沖天,悲憤而起,但因受傷太重,無法召喚出帝級妖獸。於是帶着重傷之軀逃離左家,當時流着血淚發下毒誓。
“我巫中賢今日若是不死,待我重返西州之時,必將屠你二人全家滿門……”
“呼!”當夏曉南說完這些之後,將夏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心中直覺壓抑非常,“那左家族長實在是太過愚昧,巫中賢娶了左仙,自然就是他左家之人,何必又貪圖自己家人的東西?”
“那可不一定。”瑤兒倒是有不同的見解,“那巫中賢又不姓左,那左鳴自然想把帝級的妖獸抓在自己手裡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要世人都跟你這種想法,那人都不要活了。”將夏沒好氣的白了瑤兒一眼,旋即開口問道,“曉南,那巫中賢的帝級妖獸是什麼呀?”
夏曉南柳眉舒展開來,大眼睛涌出些許迷惑,短暫的思索過後,笑着說道,“巫中賢的帝級妖獸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