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謎團重重

林封謹雖然具有夜視的能力,可是目光卻是沒有辦法拐彎的,他也只是看到了一具屍體而已。

這具屍體乃是前來偷襲那一方的,仰面朝天,乃是個三十來歲的壯年漢子,身上的致命傷有兩處,一處在咽喉,一處在胸口,不過導致他受傷的最根本原因還是在臉上--血肉狼藉的一團鐵青色皮肉糊在了上面,還有汩汩的鮮血流淌了出來。

很顯然這人躲閃不及,被拜魔教當中一名自爆的弟子的皮肉傷到了眼睛,然後被幾刀砍死當場。

只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林封謹看到了這名偷襲人的衣着!!那,那,赫然是很典型的法家弟子的穿着啊!

西戎本來就是法家的老巢,林封謹自問,若自己是法家的主事人,在自家的勢力範圍內要伏擊一羣外來者,那必然是要經過了精心的謀劃和準備,沒有個八九成把握就絕對不會動手。

從法家目前施展出來的手段來說,在肉湯和篝火當中動手腳已經是顯示出來了他們的周密策劃和高明的情報能力,那也就是說,拜魔教教徒此時的反撲,可以說是早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此時林封謹又想到了一件事,他早就聽說法家當中出現了一位堪稱是不世出的領袖人物,叫做韓子,雄才大略,居然解決了困擾法家數千年的刑派和法派的爭端,十分強勢的重新將法家合二爲一。這幾年法家沒有了內耗之後,展現出來了強大的擴張力。以西戎爲根基,開始朝着北齊與東夏強勢擴張。

林封謹之前聽到了這消息以後,也是看了就忘,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直到現在才驚然覺得,很可能這一次的伏擊,搞不好就是這位神秘的韓子親自出手佈局啊。在北齊雙方就戰得你死我活的,法家的人要拿拜魔教的人來立功,只是拜魔教早就在鄴都暗中經營。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因此法家的損失也是十分慘重。

這一次拜魔教教徒傾巢而入,來到了西戎的地盤上,法家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逮着了拜魔教的這羣人來個狠的。

只是令林封謹想不明白的是,法家的人究竟是怎麼準確掌握自己一行人的行蹤動向的?

要知道,就連林封謹也不知道拜魔教制定的前行的路線應該是怎樣的,何況自己這幫人中途還臨時起意要去捕殺一名六趾組織的妖命者。因此必然又會臨時改變路線。也就是說,哪怕是提前泄密的話,也是毫無用處的。

並且根據林封謹的瞭解,拜魔教衆人也是一直都知道身在法家的地盤上,行事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天的行進路線都是會制訂出幾個方案,然後四大魔使外加陰法王,天聖女抽籤,由抽籤抽中的人任選一個行進的方案出來,並且拜魔教自身還有各種詭秘的法子來掩蓋掉行走的蹤跡。

在這樣謹慎行事的情況下。甚至林封謹昨天都不知道今天會在這個山洞裡面留宿-這樣的行事夠機密了吧?可是法家居然能準確掌握到了自己這幫人的行蹤,然後預先佈置好一切展開伏擊-----那真的可以說是匪夷所思了。

在林封謹看來。除非是帶領隊伍的四大魔使外加陰法王,天聖女當中有人被收買,並且被收買的至少也是要超過三人,這才能做到這樣的準確針對性佈置。然而這根本就不可能,倘若雲霧山魔尊連自己嫡系手下的忠誠都沒有辦法確保,那還叫什麼魔尊?自己去撞牆死了算了。

就在林封謹的腦子裡面轉過了這萬千念頭的時候,戰場上的局面一下子又出現了變化,此時戰場上面本來是被魔笛聲覆蓋住的,拜魔教徒才能穩住陣腳,然而斜刺裡卻是忽然傳來了一縷嫋嫋的輕音。

這聲音傳來的地方似乎極遠,卻似乎又極近,彷彿是一根絲線在人的耳邊徘徊縈繞似的,看似沒有半點殺傷力,甚至依稀可以辨認出來

只是吹奏魔骨笛的東魔使卻是渾身上下劇烈無比的顫抖了起來,吹奏聲也是變得斷斷續續的,他雖然想要竭力的維持,甚至從巨大的骨笛孔當中,都開始不停的涌出來了大量的鮮血來,但堅持了十來個呼吸以後,那骨笛上居然發出來了“卡勒”的一聲輕響!!

然後就見到,他們日夜祭拜,供奉的聖笛表面,居然出現了一絲清晰的裂紋!!!

這一瞬間,所有的拜魔教徒的眼睛都瞪大了,他們此時的表情,簡直就和自己的腦袋上被狠狠的砍了一刀沒有太大的區別。

東魔使“噗”的一口噴出來了大團的血霧,頓時仰天便倒,聖笛表面的那一絲裂紋在一瞬間迅速的擴張變大,然後擴張分裂,最後徹底的將這笛子給震碎,然後片片飛揚,碎裂,變成了點點的白色塵埃。

目睹了這情形,林封謹立即就由衷的感覺到了不妙起來。

要知道,拜魔教徒拜的魔尊準確的說,也只是上古魔物的一縷魔魂而已,但是在如今天地元氣都十分稀薄的時代,這魔尊論其實力來說,已經可以說是頂尖了,可以說應該與媧蛇神是一個級別的。

不過,魔尊和媧蛇神最大的區別,便是媧蛇神有肉身,而魔尊沒有。

而魂魄都是需要肉身來滋養的,魔尊沒有肉身的話,那就只能依靠祭拜供奉自己的信徒的願力來作爲替代品,滋養魂魄,與此同時,魔尊直接出手施術的話,耗費的也同樣是自己信徒的願力。

因此對於雲霧山魔尊來說,相當於是施術就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因此他不到萬不得已的話,那是絕對不會施展一系列的神通的。

媧蛇神則是不一樣。擁有肉身滋養魂魄的它自然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也根本不需要發展信徒來獲得願力,不過若二者真的是拋開了一切顧忌死斗的話,雲霧山魔尊未必就會被媧蛇神壓倒。

正因爲如此,林封謹的危機感才如此強烈,因爲那碎裂掉的聖笛乃是雲霧山魔尊的遺骨,與他此時的本尊魂魄都有着微妙的聯繫,很多用來控制妖鬼兇魂的邪術當中。最重要的就是鬼物的骨灰罈。

所以,在正常情況下,雲霧山魔尊是絕對不會坐視自己遺骨製成的聖笛被毀掉的!這就和挖他的根基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可是這聖笛依然是被毀掉了!那就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法家當中,已經有能夠穩壓雲霧山魔尊一頭的人坐鎮,所以他纔敢於這麼幹!!

在這樣的情況下,林封謹馬上就下令吹哨。這哨子又叫嘎拉哈哨,乃是草原上常見的聯絡工具,聲音獨特,便是要讓外面的草原護衛來這裡與自己等人匯合,哨子的聲音短促而尖銳,乃是最緊急的集合命令。要他們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過來。

同時,林封謹已經是將天狼從須彌芥子戒裡面放了出來,意念交流道:

“眼下山洞的出口已經是被堵住了,幾乎是甕中捉鱉的態勢,我們最好想個辦法來重新找一條出口。石奴你在土系神通方面極有天賦,能不能看看周圍的洞壁哪裡最薄弱。能開出通道來?”

林封謹既然有吩咐,石奴自然是義不容辭,很快的便是有了迴應,這山洞寬度少說也是有十來米,深度五十米左右,呈現出來了“C”形,林封謹一干人跟隨着天狼來到了山洞的中段處的一根大鐘乳石柱子後面,下令護衛將周圍的火把射熄,石奴便對林封謹交流道:

“從這裡往下方挖出去不到一丈,就能進入到了一條地下水脈當中,裡面的水源雖然已經乾涸,但是逃走人也是沒有問題的。”

林封謹便立即下令挖掘,有着石奴在旁邊施展“腐石術”,還有野豬這種怪力無窮,堪稱人型挖掘機的變態幫忙,短時間內挖掘出來一條通道是沒有問題的,林封謹想了想,便很乾脆的對着林黎道:

“先生,你去告訴陰法王,就說我們找到了一條逃生的通道,不過只能容納少數人逃走。”

林封謹爲什麼要叫上拜魔教徒一起逃?那當然不是講義氣或者說好心之類的,而是這通道本來就不可能不被人發現,拜魔教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先講出來反而顯得光明磊落。

同時,來襲的乃是法家,只要林封謹和拜魔教徒在一起,法家肯定是首先要針對拜魔教徒的,這就意味着帶上他們一旦被追上,還能分擔自身的威脅。同時假若能逃出去,那麼拜魔教還真的要承自己的一個人情。

所以,這等惠而不費,順手而爲的事情,精打細算的林封謹自然是會做的。

等到林黎告訴了拜魔教高層的這件事的時候,林封謹身邊的死士護衛已經是下到了洞穴當中七七八八了,他們此時在這樣的混戰當中起不了什麼作用,也是白白送死,林封謹便命令他們先走。

拜魔教中人也真是團結,在這時候幾乎三言兩語就定了下來,由傷勢極重的東魔使留下來阻擋追兵,西魔使與東魔使關係極好,也是自願留下來一同阻敵,隨同陰法王,天聖女查夏,南北魔使一起撤走的,也不過是十二三個寥寥的心腹而已,其餘的人都是慨然留下來殉教。人不要命的時候,戰力提升得肯定不是一點半點的,並且這些人都是具備最後的殉爆殺招,對方更是投鼠忌器,想必能堅持很久的時間了。

一干人紛紛的撤入到了地下的乾涸水脈通道以後,前方早就有林封謹身邊的死士護衛去探路,當下陰法王也是沉着臉,下令兵分兩路,一路是她和南魔使帶上一半的人朝着上游走,另外一路是天聖女察夏和北墨使帶上一半的人與林封謹一起往下游的方向走。

很顯然,等到了地面上之後。必然會再次分兵的,這樣的話。在逃走的時候必然會令追殺的難度倍增。

林封謹見到了陰法王的安排以後,心中更是大定,大家分兵的話,很顯然法家會以拜魔教的教徒來作爲主要的追殺目標,他們還想在北齊立足的話,殺了自己半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要惹上一身騷沾不掉,一旦證實的話。更是會給東林書院以口實引發兩家的全面衝突,最後有很大的可能是法家的勢力被全面逐出北齊,法家苦心經營了這五六年的心血就要毀於一旦。

所以對於林封謹來說,陰法王他們分頭逃走正合心意,便是陰法王不提,林封謹也打算提出來這麼幹。

順着這地下水脈一路疾行,林封謹一干人疾奔出去了十餘里。然後便聽到了前面大聲叫嚷了起來,原來出口就在前方,林封謹走上前去,見到出口處覆蓋了大量的藤蔓之類的,當下怕留下痕跡,也不敢用刀亂斬。輕輕分開交織乾枯的藤蔓,有冰雪簌簌落下,便能見到原來這出口居然是處在了一個高達幾十丈的懸崖中段!

這地下水脈沒有乾枯的時候,多半便是從這懸崖的中段衝泄出去,直若飛瀑流泉。若白練一般的飛瀉下去,沖刷出來了巨大的深潭。想一想也是格外的壯麗,不過此時水脈乾涸,下方懸崖的溪流痕跡早就被積雪覆蓋,消失不見。

此時一干人可以說是進退兩難,這出口處的藤蔓都是十分乾枯,手一捏就碎斷掉了,根本承不住人,往下面爬的話,足足有三十來丈的距離,並且冰雪覆蓋,若是完全依靠身上的繩索來支撐重量,極容易被鋒利無比的冰緣給隔斷,格外的艱難,稍微不注意就要摔死當場,往上面爬倒只有十來丈,但上方乃是“鷹嘴”地形,攀爬的難度極高,同樣也是有大量的冰雪阻礙。

好在林封謹也是早就經歷過類似情況,在與王猛一同前往破壞東海聯軍污穢龍脈的儀式上,王猛的弟子就完美的給出瞭解決的方案,他依靠自身出神入化的水系神通修爲攀巖成功,林封謹卻也有水娥這樣的天生水靈輔助,再加以黑帝鏡的威能,要模仿出他的能力也並不困難。

接下來林封謹便是帶了一根繩子直接朝着下方攀爬了下去,給人的感覺簡直就彷彿是一隻大壁虎一般,爬下去的速度格外的驚人,三十來丈的高度他連溜帶爬,大概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達了下方,接着林封謹將繩索栓在了旁邊的一塊巨石上,使繩索繃緊,大概呈七十度的傾斜狀態,一干人撕掉衣角纏在手上,滑下來也是相當輕鬆,並不困難。

所有人都落地之後,林封謹點燃了繩索將其燒掉,然後對着主事的天聖女察夏道:

“這時候已經快要五更了,加上我們還在雪地當中,敵人追擊起來格外方便,若是不能在天亮之前徹底甩開敵人,那麼想必都是凶多吉少,因此要趁着這個機會徹底分散逃走,纔是最合理的行爲。”

天聖女察夏因爲火奴亞亞的關係,本來就與林封謹很不對眼,聽到了他這麼說,立即便高冷的昂首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

雖然察夏的態度惡劣,但是林封謹卻微笑道:

“那麼就此別過。”

說完了這句話以後,林封謹帶人轉身就走,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當中。

與拜魔教中人分道揚鑣之後,林封謹便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同時拿起來了黑帝鏡,往裡面注入自己的妖命之力,配合水娥來進行施法,頓時就可以見到,在他們隊伍的後面,居然刮起來了一陣小小的風雪,迅速的將一行人的足跡給掩埋掉。

大概走出去了五六裡,林封謹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便下令停下了腳步,然後便開始尋找雪厚的山谷處,開始掏雪洞,做冰屋,隨同林封謹前來的這些死士護衛當中,也是有兩三人當年去過極北之地的,有他們主持的話,做起這些事情來可以說是駕輕就熟,大概也就是不到半個時辰,就打好了三個雪窩子。

雖然只能爬進去,但裡面卻是十分寬敞,能躺下五六個人,還能貓着腰走動,外面的寒風嗚嗚吹,裡面卻是半點寒氣都進不來,還打了許多透氣孔,不至於把人憋着,還專門在通道旁邊弄了個用來大小解的單間出來。林封謹有着須彌芥子戒,給養帶得足足的,進了雪窩子裡面後,每個人都配上兩條皮褥子,幾袋烈酒,五斤牛肉乾,一口酒一口肉,吃飽喝足了就安生睡覺,便是有打呼嚕的,那聲音也是傳不出去。

弄妥當了這些以後,水娥又藉助風勢刮起來了暴風雪,將留下來的痕跡給覆蓋掉,端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林封謹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這些日子長途連夜跋涉,一干人的精力可以說都是被消耗殆盡,昨天夜裡更是遭受突襲,消耗的體力可以說是極爲驚人,林封謹料定自己不是法家的主攻目標,乾脆就掃掉了自己一干人遺留下來的蹤跡,這樣潛伏了下來方便自己的下屬好好的休息一番,恢復元氣,讓追擊自己的人去喝西北風去吧。

等到在這裡藏匿了兩三天,恢復過來緩過了勁兒之後,不消說法家搜尋的這些人也不是鐵打的,必然也是鬆懈了下來,林封謹再帶着自己的人晝伏夜出,神不知鬼不覺的重新潛回到北齊去,這樣做可以說是冒的風險最小,受的苦也是最少,並且這冰天雪地的,風大雪大,便是對方動用了善於追蹤的獵犬,也是很難尋蹤覓跡,可以說是計劃相當完美了。

此時甩掉了追兵,林封謹做出來的佈置也是相當完美的,因此一干人都放下了心事,吃飽喝足以後便裹着羊皮褥子呼呼大睡了起來,連林封謹也是不例外,這一睡便是一整天,直到天色又再次黑了下來之後,才一一的次第醒轉了過來。

這夜晚卻是十分晴朗,雖然不是滿月,但月光也是明晃晃的照了下來,在雪地上反射着,可以說是相當清晰,林封謹在雪窩子裡面憋了一天,可以說是也有些氣悶,正說讓手下出來透透氣,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

這裡荒山野嶺的,可以說本來就是十分寂靜,因此什麼聲響都能傳出很遠,對於耳力十分靈敏的林封謹來說,哪怕是很小的聲音也是若晴天霹靂一般了,他忽然臉色大變,立即就對手下道:

“傳令下去,外面有情況,所有人不許說話,放輕呼吸!”

這時候,三個雪窩子之間已經被掏出來了互相連接的通道,立即便有人前去傳令,林封謹此時便是來到了最適合觀察的地方,抽掉了面前的樹條,便出現了好幾個清晰的觀察孔,此時雖然天色已經是入夜了,但林封謹也是有夜視之能,將周圍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很快的,遠處就傳來了“咔嚓咔擦”的聲音,那是有人在迅速奔跑的時候腳下踩踏積雪發出來的響動,然後林封謹最深刻的感覺,那就是喘息聲。

這喘息聲劇烈,渾濁,更是粗重,帶着強烈的虛弱感覺,然而因爲林封謹乃是在觀察孔當中偷看,礙於角度,雖然這喘息聲已經是靠近到了十來丈之內,卻也是根本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應該是又累又餓又疲憊,並且身上的強烈刺鼻血腥味道很重,應該是傷得不輕。

然後這人出現在了林封謹的視野裡面,雖然只有背影,但是林封謹也是一眼認了出來,這人赫然是和陰法王同行的南魔使,他的滿頭白髮居然已經變成了淡淡的血色,林封謹見到他的時候,南魔使正依靠在了一塊石頭上喘息着,然後回過了身來,彎腰抓起來了一團雪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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