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田甜和韓胖子的婚禮在漢南省的省會淮城市舉行,所以白玉糖忙完了京城的事情之後,就提前一個星期,趕到了淮城,跟她同行的是陸言卿,金惜何,鐵木和涅梵晨四人。
本來,夏雲朗幾個也想跟着過來湊個熱鬧的,可惜,因爲手頭上事情太多,也只能望洋興嘆。
這件事兒可是讓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暗爽了好久,以往,都是他們眼巴巴的看着別人跟白玉糖一起出門,現在終於輪到他們擺脫這種勞碌命了,也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最重要的是,回淮城對他們來說,跟衣錦還鄉也差不多。
白玉糖五人到達淮城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
他們出了機場之後,就見金彥鴻,金彥玲兄妹和田甜,韓胖子這對兒準夫妻,正在興高采烈的迎接着他們。
因爲田甜要在這邊兒籌劃婚禮,所以,她提前半個月就回到了漢南省。
“姐妹,你可來了!”田甜一見白玉糖就親熱的撲了上去。
金彥玲也是無比激動,雖然她跟白玉糖的感情算不得深厚,但也是不折不扣的知交好友,這麼長時間沒見,當然是想念的緊。
“小糖,現在你可是華夏國的大名人,能見你一面,不容易啊,這麼長時間沒見,你該不會忘了我吧?”
“當然不會。”白玉糖沉靜的笑容帶着溫暖的熱度,玉手和田甜還有金彥玲交握在一起,“我怎麼會忘了你這個朋友!”
瞧着金彥玲那熱情而潑辣的笑臉,當初在漢南省點點滴滴的往事,一點點的浮現在了她的腦海。
不得不說,有些有朋友就算分隔兩地,很長時間不見,再重逢時,也不會覺得生疏。
很顯然,金彥玲就是這樣的朋友。
“小糖,你沒忘了小玲,應該也沒忘了我吧?”開口的是金彥鴻。
這個曾經陽光開朗的俊朗青年,經過了這兩年的歷練,已經退去了當初的毛躁,變得沉穩了許多,陽光依舊,但是卻多了幾分沉澱的味道,舉手投足間多了一種上位者的風采。
再見到白玉糖,金彥鴻同樣也是百感交集。
想當初,他對這個令人驚豔,沉靜內斂的女孩子怦然心動過。
只是,這種感情,隨着白玉糖身份的變化,已經在潛移默化中變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憧憬,一種午夜夢迴時虛幻縹緲的幻景。
如今重逢,他對她依舊驚豔,但卻沒有了多餘的心思,有的只是對待朋友的熱忱。
白玉糖自然也感受到了金彥鴻的真摯,當下嫣然笑道,“當然沒有,彥鴻大哥,你還是這麼有精神!”
聽到白玉糖對金彥鴻的稱呼,金惜何卻是不滿意了。
隱藏在黑色鏡框下的眼眸,宛如墨色的曼陀羅,散發着陣陣陰冷的氣息,“小糖,這個小子不配當你的大哥,你叫他彥鴻就好了,不用給我面子。”
“呃……”
金彥鴻聞言,登時有些幽怨,腦門上清晰可見的浮現了幾道黑線。
不過很快,他就放鬆下來,似是想到了什麼,擠眉弄眼的調侃道,“是是,大哥說的對,你以後是要做我嫂子的人,我現在可是當不起這聲大哥,小糖,就叫我彥鴻吧,我聽着也舒坦,要不然,我哥私底下肯定饒不了我!”
金彥玲見此,也笑呵呵的隨聲附和道,“哥,你真相了!”
“臭小子,挺長時間不見,有點兒長進啊,最起碼膽子大了不少。”金惜何這隻陰森森的鬼畜,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倒是對金彥鴻露出了幾絲欣賞。
的確,以前的金彥鴻在金惜何面前,就跟小雞子差不多,現在起碼能夠談笑風生了,這的確是一個長足的進步。
這時,韓胖子適時的熱情道,“白小姐,涅先生,鐵先生,陸二少,金大少,感謝你們能來參加我跟甜甜的婚禮,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已經訂好了位子,咱們不妨邊吃邊聊,諸位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韓老闆還是這麼周到,好,那就有勞了。”陸言卿溫潤的笑道。
很快,衆人就在韓胖子和金彥鴻的帶領下,驅車來到了一家十分豪華的五星級大飯店——富貴居!
“富貴居?”陸言卿看着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大酒店,失聲笑道,“這名字還挺露骨的,我記得我離開淮城的時候,這地方還沒有這麼一家飯店呢,居然能在這個地段把飯店開起來,還搞得有聲有色,看來這家飯店背後不簡單啊!”
“陸二少好眼力,這家飯店的確是剛開了沒多久,但是它現在卻是整個淮城最富盛名的飯店,更是有錢人的聚集地,因爲這家飯店的背後老闆,正是淮城市市長的兒子張寶生,有了這麼一個強大的背景,這家飯店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不過,這家飯店的菜色確實不錯,很有檔次,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訂位了。”韓胖子笑眯眯的解釋道。
“淮城市市長?”
白玉糖潛意識裡還認爲淮城市市長是蘇政廉,經了韓胖子提醒,纔想起來,蘇家隨着白家的敗落,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只不過,那時候她已經回到了京城,就沒再關注這邊的事情。
“那最近的這位淮城市市長口碑怎麼樣?”
“呵呵,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不過,我想彥鴻老弟一定是清楚的。”韓胖子相當實在的笑道。
金彥鴻笑道,“這位淮城市市長叫張愛民,他倒是挺符合這個名字的,勉強能做到愛民如子,算是不錯了,只不過,他這個兒子就不敢恭維了,行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衆人入內之後,那個值班經理聽說包間是金彥鴻訂的,趕忙恭恭敬敬的迎了出來,將衆人請了進去。
就如同金彥鴻所說,這家富貴居的老闆雖然不咋地,但是,請的人還算不錯,從服務到菜色,都很讓人滿意。
飯後,白玉糖和田甜二人去了一趟洗手間。
誰知回去的時候,卻被一幫滿身紈絝氣息的公子哥攔住了去路。
“哎呦,這是哪來的小妞兒,真漂亮啊!本少御女無數,還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貨色!”那幫紈絝子弟爲首的一人,很是有些肆無忌憚的驚歎道,眼睛裡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淫慾。
“要怎麼說寶少您運氣好呢!這等尤物,也只有您有這個福氣享用!”
“就是,就是,寶少,還等什麼,上吧!”
……
登時,這個‘寶少’身後的一衆公子哥兒就輕佻的慫恿道。
‘寶少’聽了這話,越發的飄飄然,直接上前幾步,衝着白玉糖故作紳士的笑道,“這位小姐,在下對你一見傾心,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交個朋友,出去玩玩呢?”
“我們還要去吃飯,沒空跟你玩,再說了,我們也不認識你,快點兒讓開!”
田甜眼見這幫紈絝垂涎白玉糖的美色,當即毫不客氣的說道。
‘寶少’聽了這話,剛想發火,一見田甜那甜美可愛的模樣,登時火氣頓消。
毫無疑問,如今的田甜也是小美女一枚,只不過,因爲站在白玉糖的身邊,就顯得有些螢火皓月,其貌不揚了。
但是,比之‘寶少’平日裡玩的那些個女孩子,田甜可是強了不止一籌。
“哈哈哈,今天本少真是走了桃花運了,又一位小美女!美女,你也不用嫉妒,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這位小姐一起去啊!”‘寶少’相當志得意滿的笑道。
“見過自戀的,還真沒見過這麼自戀的,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讓開,不要自找麻煩!”田甜相當潑辣的說道。
“自找麻煩?”
這時,一個站在寶少身邊的小青年流裡流氣的笑道,“說的好,兩位小姐,我看你們還是不要自找麻煩,寶少邀請你們是你們的榮幸,我們雖然憐香惜玉,你們也最好懂事兒一點兒!”
白玉糖聞言,沉靜的眉眼微微一冷,淡淡的說道,“湯圓兒,不用理他們,咱們走。”
眼看白玉糖從始至終,竟是無視衆人,準備離開,寶少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站住!你這個……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可能是因爲白玉糖的風華太過懾人,寶少竟是難得的沒有出口成髒。
白玉糖對於這個寶少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好奇心。
倒是田甜,實在是受不了眼前那個紈絝子弟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不屑的冷哼道,“你是誰啊?”
“哼,我爸就是淮城市的市長張愛民,本少爺,正是這家富貴居的幕後老闆——張寶生!”張寶生仰着腦袋,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相當的得瑟。
白玉糖聽了這話,卻是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感情眼前這個紈絝子弟就是金彥鴻口中的那個張寶生啊!
難怪金彥鴻會說‘不敢恭維’,的確是讓人HOLD不住啊,這就是一個典型的腦殘惡少嘛!
她心中不由得暗暗誹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淮城市的警察局長犯衝。
想當年,那個蘇家的蘇政廉就是因爲她,被折騰下去的,現在,時隔了這麼久,重回淮城,居然又碰見了市長的兒子,這種惡緣還真是……讓人肝疼!
此刻,張寶生見白玉糖二人半天都沒說話,還以爲是自己的身份把這大小美女給鎮住了,登時囂張道,“兩位美女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們交個朋友,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就走吧,我保證今天晚上,一定讓你們永生難忘!”
張寶生說完,就一臉色授魂與的伸出祿山之爪,朝着白玉糖的玉手抓去。
白玉糖身似輕風的後退一步,宛如八重櫻花般嬌嫩的櫻脣輕若無物的吐出了兩個字:
“滾開。”
這毫無重量的兩個字,直接讓那一衆獸血沸騰的紈絝子弟,都是微微一滯。
張寶生更是傻傻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滾開。”白玉糖輕柔的擡眼,沉靜的眼眸濃如子夜,彷彿能夠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張寶生等人只覺得周身一寒,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登時覺得顏面大失!
“媽的!看來你們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我還就是喜歡小辣椒,今天我還他媽的就是玩兒定你了!兄弟們給我動手!”張寶生陰狠的冷笑道。
“小娘們,真是欠調教!”
“上!”
……
眼看着這幫人就要直接動手,周圍幾個圍觀的食客,都面露不忍之色,這麼兩朵美麗的鮮花兒,恐怕今兒個就要折在這兒了!
就在這時,一聲凌厲的喊聲傳了過來:
“住手!”
可能是被外面的動靜驚動了,來人正是涅梵晨和鐵木一行人。
剛剛喊出聲來的,是金彥鴻。
的確,這一年多來,自從金惜何和陸言卿相繼離開,金彥鴻慢慢的繼承金家家業,開始在漢南省的商界嶄露頭角,由他出面的確是再適合不過。
果然,張寶生看到金彥鴻,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表情稍稍的收斂幾分,眼中露出了幾許忌憚之色。
“今天還真是太巧了,居然會在我這塊小小的地盤上,碰見鴻少,鴻少還真是給我面子啊!”張寶生皮笑肉不笑道。
金彥鴻也知道張寶生是個什麼德行,也沒有多做計較,爽朗有禮的笑道,“寶少這裡一向是不錯的,既然我給了寶少面子,也希望寶少給我一個面子,這兩位是我金彥鴻的朋友,也是我們金家重要的客人,希望寶少到此爲止,如何?”
不得不說,經過了這麼些日子的歷練之後,金彥鴻的爲人處世的確圓滑老到了很多,可惜,張寶生就是個腦殘,根本體會不了金彥鴻化干戈爲玉帛的苦心。
他對於金彥鴻的話相當的嗤之以鼻,“金彥鴻,我知道你現在是金家第三代的掌舵人,你了不起,咱們真人不說假話,這兩個小妞兒,你是想自己留着玩兒吧,還說什麼金家最重要的客人,別以爲搬出金家我就會害怕,你記住,我爸是市長,這塊兒地盤是我的,在我家的地界上,是龍你給我盤着,是虎你也得給我趴着!”
說真的,要說張寶生這一年多來,在淮城市那是橫行霸道,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
但是,唯一讓他不順心的,就是這淮城第一少的名頭,自打半年前開始,就一直被金彥鴻頂着,而他——堂堂市長公子,竟是比不過一個區區商人,就算金家勢力頗大又如何?
所以,他一聽見金彥鴻那略含警告的話,就直接炸毛了!
“張寶生!”金彥鴻同樣被氣的夠嗆,他剛剛那番話,雖然略含警告,但也是爲了提醒這個市長兒子,不想與之交惡,畢竟大家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誰知道這位大少爺混到這個份兒上,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張寶生,這裡是淮城市沒錯,但是這世界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我言盡於此,希望你不要自掘墳墓!”
“自掘墳墓?”張寶生不屑的冷笑道,“你們還是擔心自己吧,這兩個小妞兒我要定了,還愣着幹什麼,動手啊!”
跟在張寶生身邊的那些個公子哥,本來是不想跟金彥鴻交惡的,但既然張寶生髮話了,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這時,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緩緩地走了出來。
“我說陸二,瞧見沒有,咱們離開了一陣兒,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蹦出來了,呵呵,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金惜何笑的宛如盯着了獵物的眼鏡蛇,陰冷無比。
“的確,作爲前輩,咱們有必要教教他們做人的道理。”陸言卿衝着白玉糖溫潤如水的一笑,“小糖,我跟老金前些日子可是練了不少東西,現在正好試試手,你也過過眼。”
“好啊!”白玉糖聞言,饒有興趣退到了一邊,準備看戲。
她也想瞧瞧,前些日子陸言卿二人的特訓,到底成果如何。
至於涅梵晨和鐵木二人,根本就沒有動手的**,眼前這種貨色,實在是……太次了!
這時,戰鬥已然開始。
白玉糖看着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出手,登時眼前一亮。
這兩人還真是文武雙全,雖然學武的日子尚短,但是卻極具天賦,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自然流暢,又拳拳到肉,凌厲非常,僅僅一個照面,就揍的那些個公子哥兒哭爹喊娘。
張寶生眼見不好,立馬叫保安前來。
不過,那些保安也同樣不是陸言卿二人的對手,三拳兩腳就被幹翻在地。
陸言卿畢竟溫潤慣了,出手還留有餘地,但是金惜何這隻鬼畜,就沒那麼溫柔了。
他直接抓着張寶生的脖領,將張寶生整個人提了起來,就像是扔麻袋一般,隨意的甩了出去,冷冷的陰笑道,“滾!”
感受着周身的疼痛和金惜何身上的戾氣,張寶生和那一衆紈絝,早就被嚇破了膽,哪敢多呆,直接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只不過,臨走之前,張寶生這個大少爺,還不忘了放狠話。
“你們等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眼見張寶生如此狼狽,金彥鴻頓覺渾身舒暢,很是諂媚的朝着金惜何笑道,“哥,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熱血的一面啊!”
金彥鴻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所以,這聲哥被周圍的很多圍觀食客聽在了耳裡。
這時,人羣中終於有人驚叫出聲,指着白玉糖等人激動道,“他們……他們是……那個人是白玉糖,就是那個名揚國際,開了白氏博物館的白玉糖啊!”
“對啊,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她那麼漂亮,根本沒有第二個人,一定是,一定是!還有,你們看剛剛動手的那個,像不像當年的漢南省第一公子陸言卿?”
“這麼說,那個被鴻少叫哥的……就是……就是當年震撼漢南商界的……金家大少金惜何了?!”
“天啊!這還真是一羣大人物!”
……
衆人認出這些人之後,都是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暗暗道:看來這次,張寶生還真是踢到超級大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