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瞪眼也沒辦法啊,活着麼大了,仝大明幾乎從小就是自己睡覺的,從來沒有和別人一起睡覺的習慣,尤其是現在眼前多出了一個女人!當然了,男人的那個他已經破例了,和慧能搭伴兒了一段時間。
仝大明真的困了,看看自己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你閉上眼睛,不許偷看了,爺要睡覺了,記住,一定要純潔,不要瞎想……”朝着婠婠嘀咕了一句,仝大明也不管她了,一狠心,衣服全部脫了。
赤條條的下地,站瓷盆裡洗澡。
一身都是血,不洗不行,而且傷口那地方,不把它弄乾淨了,你說要是感染咋辦?傷口雖然不是很深,可是也不淺,仝大明自己摸到了傷口的地方,嘴都疼的直咧咧,可有啥辦法呢?硬着頭皮洗吧!
這頭一洗澡,自然就不看婠婠了,而這個小女子此刻也沒有說話,閉着的眼睛也張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偷看……
婠婠被仝大明這個傢伙用草繩在炕上玩兒了一個SM捆綁,在一個姿態非常羞人的姿勢下保持了下來,自己也難受的要命,現在這個小女子的心裡差不多都要將仝大明這個傢伙給徹底的恨死了——
還是那麼一句老話。
如果眼睛可以殺人,那仝大明已經被千刀萬剮!
實際上,婠婠在進了童家村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過來了,一切都是自己的誤會,這個叫虎子的傢伙應該是一個好人,而且還算是這個村兒的英雄,這一回來,更是知道這七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居然——
七個人,就那麼的去周旋於一羣三百多人的土匪。
瘋子。
婠婠感覺這幾個人都是瘋子。
但,也是英雄。
婠婠的目光看到了仝大明背上的傷口,一道長長的口子,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已經結痂,而身上其他的地方,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劃痕,刮痕,淤青,這個小女子幾乎都要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仝大明的背,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慘烈”。
而當婠婠看到仝大明的肩膀上,那來自於自己的傑作的時候,心裡頭竟然又是一顫。縱然是武則天的時代過去剛剛不到百年,女性獲得了比以前更高的社會地位——可是,這個地位卻依舊是畸形的。
作爲這個時代的女性,婠婠現在只有那麼可憐的幾項選擇:
她可以殺掉仝大明,然後自己孤獨終老。
她也可以從此以後死心塌地的跟在仝大明的身邊相夫教子。
……
誰讓仝大明觸碰了他的身體,而且還是那麼的強硬?當然,殺了仝大明然後自殺也是一個留下好名聲的辦法,但是婠婠想一想,在這樣的一個農村裡面,估計她留下來的罵名會更多一些!
怎麼辦?
婠婠的心裡在掙扎。
作爲這個時代的女性,婠婠可以說是見多識廣的了,可是那些可憐的見識在這一刻竟然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殺還是不殺?
是反抗,還是屈服?
水聲漸漸小去,仝大明也沒有千呼萬喚始出來,他光着身子跑出去將洗澡水倒掉,然後進去就拉開被子鑽了進去。看看婠婠,恩,似乎沒有先殺他,然後再自殺的跡象,仝大明也算是放心了。
只要不是想自殺,一切都好辦。
現在沒有感情,那以後還是可以培養的嘛——要知道電視劇《激情燃燒的歲月》裡面,石光榮這個光棍兒霸道的老混蛋可是他的心中偶像,而且自從仝大明看過這個電視劇以後,就感覺男人,找老婆就應該這樣。
先結婚,再戀愛沒啥,咱也激情燃燒一回!
仝大明真的累了。
這一場土匪鬧的幾乎是兩個白天,一個黑夜沒睡覺,而且身上還受傷流血的,消耗的非常大,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而且,仝大明還做夢了。
在夢中他見了婠婠,仝大明童鞋居然是做春夢了。夢中事,不堪回首,淫*穢色*情無所不有,所以這裡就省略N字,簡而言之,在夢中意淫叉叉了一通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天色大亮了。
由於受傷的原因,仝大明是不能進行鍛鍊的。
萬一傷口崩開咋辦?
這個還真是一個大問題,但是更大的問題是仝大明現在沒衣服換了,自己的燕尾服成了破布條,他也只能等待着自己的新衣服做出來了,否則的話,他只能夠裸奔。而婠婠呢?婠婠竟然就那麼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睡着了……
說實在的,人困了,姿勢不是問題,就是站着都能睡着,不過這樣的睡覺方式太痛苦了,仝大明感覺自己很不人道,有些慘不忍睹的感覺。
但這麼一顆定時炸彈就在身邊,你咋整?
你放開這個婠婠,好吧,你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婠婠來一刀,穿越一回,也不能死這麼窩囊不是?仝大明很好奇的盯着婠婠的嘴脣看……這年月,你說嘴脣咋還能長這麼的軟乎呢?水靈靈的,粉嫩嫩的,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顏色。
似乎,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仝大明沒有伸出手去用手感覺一下,他現在迫切需要的是婠婠的好感,而不是讓對方以爲自己是一名淫賊,好吧,以欣賞的眼光瞅瞅……
從嘴脣到臉蛋,從臉蛋到眼睛,然後是脖頸,然後……
婠婠,讓仝大明很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婠婠的髮型,但是這個問題卻並不算什麼問題,髮型是可以隨時改變的,咱村兒裡可是有張巧巧的一雙巧手,理髮的技藝不俗,只要仝大明能夠形容出來的,還沒有人家小媳婦做不出來的呢。
“恩,換一個髮型,然後問問這皮膚是怎麼保養的……”
仝大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剛剛用菜刀咔嚓了不久,就又出胡茬子了,仝大明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鬍鬚。
仝大明很乾脆的不起牀了。
他看了一會兒婠婠的模樣,然後繼續裝睡,看這個也是一種學問,好吧,誰讓婠婠真的很好看呢,仝大明心說就算這樣躺上一輩子,背上起瘡也值得了。不過很快,仝大明想不起來也不行了——老村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