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平家祖宗?平老夫人孃家?”半天張三才回過神來,“這是誰出的騷主意?”
林飛舞聽了暢快地笑了。
“還能有誰,自然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平老夫人了!”
張三更是驚訝。
“怎麼會是她?”
平老夫人爲了找回這個外孫女,可以說什麼都豁出去了,人脈、臉面、精力,甚至不惜得罪朝廷,和皇上翻臉!
如今人找回來了,卻叫認她孃家的祖宗,難道就不怕她的外孫女被人罵沒爹沒孃的野種嗎!
畢竟有爹有孃的孩子,是絕不會認外家祖宗的。
外祖母孃家說親戚,都是很遠的啊。
這是真愛這個外孫女,還是假愛這個外孫女?
莫非這老太婆老的糊塗了?
林飛舞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想大笑三聲好!
真是痛快!
那個賤人本就是個死人,就是紙上一個名字,卻偏偏活了,從紙上走下來。
如今被唯一的親人外祖母按上了野種的名字,這是什麼,這是老天有眼,在懲罰她!再糾正這個錯誤!
成爲野種還不如死了好,她這輩子會好好體會到這兩個字的。
而她也會叫這個該死的賤人,好好地體會這兩個字的。
“另外,告訴你啊,長興侯凌天,她的那個爹並沒有出來說什麼。不是沒說什麼,而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
林飛舞因爲這個話題,暫時忘了張三剛剛怎麼粗暴地對她,而是一臉興奮地和他分享着高興的心情。
“都說這個是真的,這些年紛紛揚揚的傳言,都在證實她是真的,還把西邊的人拉來證實!可現在人回來認祖歸宗,親爹卻都沒出一聲,和之前那些假的凌月態度一樣,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這臉打的真是太響亮了!天下人都被她耍了,你說會放過她嗎?還揹着一個親人所賜的野種名聲,真是糾結啊,悲哀啊,一輩子豈不是就在地獄待着了!哈哈!”
張三也跟着笑了。
是啊,這樣說來,這丫頭後半生還真要活在地獄裡了。
不過這樣確實再好不過,他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和機會得到她、佔有她……的秘密!
只是,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她是假的,當年皇上爲何下旨,給她和你的納蘭哥哥解除親事?難道皇上也不知道她是假的嗎?”
林飛舞早就想過這件事,隨口道。
“因爲晉太妃執意要退親,這個都知道,我想皇上是因爲被糾纏的煩了,才這樣做的。”
“那爲什麼又下旨賜玉如意,還昭告天下呢?這態度分明是在保護。”
這個問題林飛舞也想過了,冷嘲道。
“這個想必納蘭王爺最清楚了。”
當年在江南,她的納蘭哥哥爲了那個賤人鬧得多兇啊,開始還真以爲是因爲喜歡那個賤人呢!
後來聽了哥哥們的分析,才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
雖然哥哥們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納蘭和皇上達成了某種協議。
就說嘛,身爲皇家人的納蘭,又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那麼折騰!
喜歡凌月,也不過爾爾啊!
對此,她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心情,既感到痛快,畢竟納蘭做那麼多也不是完全因爲喜歡凌月。
可也有些感傷,還真沒有男人能爲女人豁出一切的。
張三卻沒在意她語氣的諷刺,而是繼續分析。
“既然是假的,那你的納蘭哥哥爲何親自去證明是真的?她一個鄉下丫頭,就算長得好看,你的納蘭哥哥也不是好色的,肯定不是因爲這個纔去證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三想說什麼,自然是凌月的那個秘密。
他懷疑納蘭情況可能和自己一樣。
那麼皇上呢,是不是也一樣?
當年皇上可是在江南待過一段時間的。
主子說了,這個人從不輕易出宮,出宮必有要事。
什麼要事?
對他張三來說,什麼都沒有凌月那個秘密是要事了。
只是想凌月那麼謹慎,不會叫那麼多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吧?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我想說的是,假如凌月是真的,凌天爲何不認?不要說因爲長公主。女人,地位再高,嫁了人也是一樣以男人爲重的,凌天那樣的性子,可不是能被女人左右,一定有什麼原因……”
想到這張三腦海裡閃出,凌月身上的彼岸花,還有和西方人打鬥的場面,難道和這個有關嗎?
林飛舞卻不是很執意凌月真假問題。
“就算真的怎樣,她爹不認,她認外祖母孃家的祖宗,她就是野種,她就要下地獄!真的假的又有什麼分別!”
這世上的事,真假從來都不是自己說着算的,那是需要別人證實,所以凌月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張三承認林飛舞說的是,但還是決定回頭查查凌天這個人。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林飛舞也休息過來了,吃力地起身,將張三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穿起來,心裡雖然憤怒,可想到要他幫忙,還是壓住了憤怒,平靜地道。
“你是不是見過那個凌月?鏡子裡的那個,你看看她們長得像不像?”
張三發泄完,也說完了任務,整個人輕鬆了許多,樂得給林飛舞面子,聽了看向鏡子。
凌梅花正在奮力抄寫經文,容貌表情毫無戒備地出現在鏡子裡,看上去像個成熟的桃子,等着人採摘,很是有誘惑力。
只是一點也不像凌月。
他搖搖頭。
“她們又不是親姐妹,怎麼可能長得像!”
“你有那個凌月的畫像嗎?我要的是真面目的。”
“你要幹嘛?”
“我要把她打扮的像她的妹妹。”林飛舞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忙。”說着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張三皺眉。
“你弄這麼一出做什麼?有什麼意義嗎?”
“沒有,我就是想狠狠地踩她一腳!”
當年的事就不要說了,單說在皇家酒樓裡,凌月那囂張的樣子,要在她大婚上送禮,黃鼠狼給雞拜年,還能是好心?
她要搶先讓凌月沒臉,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害她。
本來想單獨約凌月出來,叫她看看凌梅花,她這個昔日的姐姐可是在自己手裡,到時候羞辱一番凌梅花,也算是報凌月回答她的那句“關你屁事”,的口舌之仇。
可是想到當日凌月差點把七爺掐死,還說皇上來了照殺不誤,她不敢了。
凌月武功比她想象的要好不說,凌月瘋狂的性子才叫她吃驚!
試想,凌月都敢掐七爺,還能顧忌她嗎,要是到時候真把她掐死了,她又能怎樣?
有人爲她報仇,她也是死了。
所以只敢在馬車上遠遠看着凌月,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去招惹。
正面不行,那就只能來陰的!
幾日後平老夫人爲慶祝找回凌月舉行桂花宴,就是一個好機會,她要在桂花宴上,當着那些尊貴的客人們,狠狠踩凌月一腳!
而這一腳,凌梅花則是個關鍵。
張三不太懂林飛舞這麼做有什麼用處,但只要不危及凌月的命,其他的無傷大雅,畢竟還需要林飛舞做事,不能太拒絕了。便點頭答應。
“行,到時候我把人帶到這裡來,放心,都是死士。不過……那個丫頭的容貌,我還是幾年前見過,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化……”
他當然不能把凌月身上的那個什麼花說出來,而凌月的容貌當時太遠也沒看清楚,還真不知道這人現在到底長什麼樣了。
“當年就當年吧。”總比沒有對照好。
張三答應的痛快,這也叫林飛舞心情好受了些,看向鏡子中的凌梅花,眼裡露出一抹瘋狂!
……
凌月絲毫不知道林飛舞正在算計她,此時正在排水王爺和靈兒的戲。
“……停!感覺不對,你要記住你是王爺,王爺很霸氣的,你彎着做什麼啊!直起腰來,挺起胸來!”
拍拍他的腰,又拍拍他的胸。
對方卻眼神往凌月身後瞟,凌月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地道。
“拍戲重地,閒雜人不得入內,你們是王爺也不行!”
“靈兒,我們在幫你把關,不算閒雜人!”
七爺在後面分辨道。
凌月回頭瞪眼,七爺立馬討好地舉雙手轉身出去了。
其他幾個王爺看了捂着嘴笑,也走了。
納蘭是最後走的,看了她一眼,脣角似乎勾了勾。
凌月真搞不懂,這些王爺都沒事幹嗎?天天往這裡跑?
還有納蘭,不是應該守着他娘嗎,怎麼這麼閒了!
就因爲那晚上的表白?
她趕緊甩甩頭,男人的表白要是可信,母豬都能上樹!
出演水王爺的人長出口氣。
“木姑娘,別叫這些王爺來了,在邊上看着我渾身不自在。”
“這不是走了吧,來吧,開始,再走一遍!”
凌月指了指一邊扮演靈兒的人,叮囑幾句,然後喊開始。
沒多久再次叫停,凌月又糾正了一下兩人的錯誤,再重來。
這次桂花宴凌月準備拍的是,她和納蘭在江南看煙花的戲。
這場戲很唯美,又不涉及敏感的東西,完全就是言情。
這裡也有戲,類似現代的戲曲,考慮到桂花宴的時間不會太長,總是咿咿呀呀地唱實在太沉悶了,而且水王爺和靈兒又是給年輕人看的,凌月就將唱詞當做旁白,而且很短,而角色們全靠對話進行,這也類似現代的電影,真人演繹故事。
由於是舞臺劇,如果單純地對白,凌月覺得古人不會喜歡,畢竟古人看戲,基本上是享受唱功,身段什麼的還是次要的,而她弄的新鮮事物,想要叫人喜歡必須考包裝。
也就是用道具模擬當時的場面,越真實,才越會叫人身臨其境。
只有這樣她的新戲才能打開市場。
除了這個,演技也是很重要的,特別是男女主角。
坑爹的是,古代並沒有女子登臺演戲的,就是女角也是由男的扮演,所以這個靈兒的扮演者,真是耗費了她好大的功夫才找到。
找一個長得像靈兒的男子,可想而知是多難。
好在民間多人才,這個時空也不例外,不但找到了,還找到了十幾個身材容貌聲音和靈兒相似的,凌月將他們全部留下,統一排練。
畢竟古代沒有膠捲,錄下來隨便去哪裡上演,古代想要同時演幾場,這就需要好幾個靈兒和水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