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直接把琴拿回家,蕭恆墨也正好打電話過來,說他和爺奶回來了。
見三人拎着大包小包,姚若溪伸手接。
姚奶奶沒讓她接,把青菜放廚房,等收拾乾淨放冰箱,魚蝦都放冰箱裡。姚若溪就倒了涼茶給三人喝。
蕭恆墨已經看到一旁的古琴,挑眉拿過來,打開一看,驚訝了,“是那把臨溪?”
“我正要讓你們看,這是師父師孃送我的琴,還被師父改了名字叫臨溪。”姚若溪跑過去,拿過來,喊姚爺爺和姚奶奶去看。
姚爺爺和姚奶奶都對小孫女的奇幻之旅很感興趣,聽說見到實物,立馬就跑過來。
“這不是另一個世界的琴?你打哪來的?”姚爺爺雖然不認識,不過看那琴身上的自然紋路和色澤,就知道是難得的名琴。
“難不成這琴也跟着過來找你了?”姚奶奶開發腦洞,想法很是天馬行空。因爲她覺得這琴要是自己找小孫女來的,那別的東西還有人,會不會都找過來!?
“當然不是。”姚若溪笑,撥了下琴絃,“是我從賀藺手裡搶來的。她拿着琴要和我比試,我認出了臨溪。”
蕭恆墨覺得搶得好,這琴本來就是小乖乖的!完全忽略,這臨溪古琴不知道經歷多少世,輾轉了多少人的手,早就不屬於姚若溪了。
姚爺爺咳了一聲,雖然覺得不太好,這名琴恐怕值不老少錢,就這樣搶過來,好像有點強盜行徑。不過看小孫女小臉彷彿發着光一樣,蕭恆墨一臉寵溺,就沒說不應該的話。
“小溪!你還有啥東西?估計跟着你一塊過來了!不對!可能跟着小墨過來的!”姚奶奶對小孫女用過的東西很好奇,穿越到那樣一個異界,幸虧小孫女有人疼愛,有爹有娘,還有師父師孃,就是那麼兇險。
姚若溪慣用的東西,還真不少,“師父傳給我的銀針,我去了之後,估計是傳給小四了。還有這臨溪琴,和墨玉棋盤,還有我的短劍。墨送給我的一對夜明珠。”那些零零碎碎的,她想應該不會跟着過來纔是,畢竟穿越時空的力量,非同凡響。
都是好東西,老兩口聽這樣,也放下心了。小孫女去那個異界雖然吃了不少苦,可日子過的很不錯。那些親人,比他們兩個東西有能耐多了。
“這臨溪古琴能過來,另外的東西,估計也能見到。”蕭恆墨摩挲了下古樸柔滑的琴身,看姚若溪喜愛又懷念的模樣,沒有告訴她,這臨溪琴是他從江湖上搶的,後來轉到畢溫良手上,才送給了她。
“小溪啊!你搶了那女的琴,她肯定不罷休啊!”姚爺爺擔心賀藺找姚若溪的麻煩。
姚若溪想了下,“她搶我未婚夫,我搶她的琴,扯平。”
蕭恆墨俊臉一黑,“我難道就是一把琴能比的?”還扯平,難道這丫頭還準備再讓那個女的來挑戰他的底線?
姚若溪看着笑的很歡快,十分明麗。蕭恆墨能穿越過來,她又感激又幸福。幸福之餘,想想燕國的親人朋友,她多少還是會有些遺憾。而現在,臨溪琴的出現,讓她有了某種希望,這感覺就好像融合,讓她有幸福歡欣的感覺。
看她小的像個小孩,乾淨純美,姚爺爺和姚奶奶也有些感慨。小孫女從小雙腿殘疾,人又十分聰慧,比一般孩子的心智都要成熟,所以她很少有這樣孩子般的笑從心起。
蕭恆墨心裡也噴涌出一股熱流,他要讓小乖乖無憂無慮的和他在一起,快樂的像個孩子一樣在他懷裡笑。
而賀藺,果然黑着臉在醫院門口守株待兔,見到姚若溪過來,快步上前。又看蕭恆墨也跟着一塊,她遲疑了下,停在那裡,盯着姚若溪。
姚若溪裝作沒有看到她,進了醫院大門。
“姚若溪你無賴!”賀藺忍無可忍。
姚若溪回頭,疑惑的看她,“我欺辱你了?”
“你欺人太甚!”賀藺滿腔鬱火悶着,看姚若溪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分明剛剛纔搶了她陪嫁的臨溪古琴,她就想伸手掐死了她。
“說的好像我是薄情漢,負了你一樣。不過一把琴,那是我憑本事得來。蕭恆墨就在那,她有本事也可以直接去搶。”姚若溪看她一臉憋火,心情更加愉悅。
什麼薄情漢負了她,賀藺臉色漲紅,看着姚若溪嘴角的笑,晶瑩剔透的眸子清澈流轉着透明的笑意,她心裡驚慌不已。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而且不是對俊美絕倫的蕭恆墨,而是對這個…對姚若溪,她明明是女子啊!
賀藺臉上的熱氣一瞬間褪去,一點點白了起來。
姚若溪又返回兩步,笑着靠近她。
賀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隨着她的靠近,越來越快。她手腳冰涼,愣愣的看着姚若溪。
“臨溪琴我能搶到,而蕭恆墨你卻搶不到。所以,還是乖乖回去,捂好了你的東西,別讓我又看上你的什麼寶貝。”姚若溪還真有洗劫賀藺的想法,她有臨溪古琴,那別的東西也有在她手裡的可能。
她清透的眸子突然有了佔有和侵略的危險,賀藺的心狂跳起來,又一股熱氣升起來,蒸的臉上冒汗。
姚若溪看着她這樣的神情,知道她怕了,笑看她一眼,和蕭恆墨招呼過,就轉身進了門診大樓。
賀藺覺得腿有些軟,她止不住的全身發寒,又感受着來自心裡的滾燙灼熱,有些口乾舌燥,她覺得自己病了!病的很嚴重了!她應該去看病!看病!
可是看病……找姚若溪嗎?
姚若溪的病人越來越多,賀藺對她沒危險,她也就沒空去想。
等她把幾個情況不太嚴重的中風病人治好,嚴重的也明顯見輕,幾乎所有的中風病人都來掛她的號,每天別的病情倒是少見,中風病人卻不斷。
醫院裡想安排她上手術,着重培養她,卻分不出時間來。預約的病號都排到了一個星期之後,這是醫院裡的老大夫纔有的情況。
這天,姚若溪接到醫院裡的通知,讓她把手裡的病人都放一放,給一個病人上門服務。
姚若溪看着着急排隊的病人,他們都是一臉被病魔折磨的苦楚,早在一個星期前就排了隊,等到現在才排到他們。下一個病人還是位哺乳期的媽媽,因爲出月子那天洗澡受了風,就中風癱瘓了,還有待哺的一個小嬰兒。
“小王!你跟院方解釋一下,讓他們先等等。再告訴前面掛號處,空出半天時間來。”姚若溪給消過毒的金針,開始給病人鍼灸。
看她手法輕快的運針,小王想提醒的話嚥了下去,給院方打了電話解釋。
說話不清楚的媽媽感動的兩眼盈淚。
“保持心情平靜。”姚若溪淡然的提醒。
那位媽媽忙換了兩次氣,慢慢平復下來。
姚若溪忙了半天,即使辦公室裡開着空調,還是出了滿頭的汗。
於澈過來,看她忙碌,“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已經是最低了。”小王看了眼姚若溪。姚大夫太敬業,病人又太多,都是中風的病人,她幾乎沒怎麼停歇。
於澈在一旁看着,他回去也練了,卻沒法做到像她那麼靈活掌控,只能慢速度的來。不過看着快下班了,後面還有兩個病人,就坐在姚若溪的位子上,叫後面的病人過來給他們把脈看診。
兩家病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願意上前。他們都是慕名而來,聽說姚若溪一手金針治中風很厲害,這換個人,誰知道咋樣?就算治,也不是金針啊!
現在來的中風的病人,就只認姚若溪,只認她手裡的金針。
於澈有些無奈,“我先給你們看一下診,等姚大夫鍼灸完,消了毒就能立馬排着你們,縮短時間。馬上就快下班了。”
兩家病人這才上前來,讓於澈給看診。
姚若溪轉頭跟他道謝,等最後兩個病人忙完,姚若溪忙去洗臉。
於澈遞上一杯溫熱的白開水。
“謝謝你了。”姚若溪一口氣喝完,覺得還有點不夠。
那女實習生立馬有遞來另一杯。
姚若溪喝完才覺得喉嚨不幹了。
於澈皺着眉,“忙的連喝口水的空隙都沒有?”她對病人簡直認真的過了頭,做一件事也太過投入了。
姚若溪笑,“那個特殊的病人,等幾天我再去吧!如果不行,就讓他來醫院吧!我下班時間給他看看!”
於澈點頭,“我已經跟父親說了,請那位病人來醫院。去吃飯吧!你下午還有不少病人!”
小王看着忙到,“一直說要請姚大夫吃飯,都沒有成行。我們去後街那邊吃火鍋吧!新開不久的水晶鍋,很乾淨!”
“這個天,火鍋吃多了不好,還是去吃錫幫菜吧!我請你們!”姚若溪笑道,小王這學徒助理工資不高,幾個人吃一頓,怕要吃掉他半月工資,這個月飯錢都沒了。
於澈也是知道蕭恆墨和爺奶又去看房子,心疼姚若溪太累,纔沒讓她再跟着來回跑,纔來找她吃飯。她喜歡錫幫菜,他自然陪着。
兩個實習生也都很高興,收拾好換下白大褂就跟着一塊出門。
餐館在市郊附近,於澈去停車。
姚若溪先和小王三人過街道對面去。
拐角一輛車快速開過來,遇到紅燈卻絲毫不停,直接拐彎,直直的朝姚若溪撞了過來。
姚若溪睜大眼,看着疾馳而來的車,心跳一下子停止了似的,想躲開,卻是根本閃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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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爸突然來鄭州~還不讓接車~結果搞的迷路~俺也迷了~字數俺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