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一聽宋宜萱進來,她本就練了點花拳繡腿,宋宜萱疾步闖進來,不先下帖子,不等通報,肯定有事。給羅媽媽和乳孃幾個使個眼色。
羅媽媽幾個抱起小六小七,小青山,領着小螃蟹,說是到屋裡玩,快步進了屋。
外面宋宜萱已經滿臉漲紫,兩眼憤恨的衝了進來。她實在太壓抑了!她快像拿炮竹一樣爆炸,像那河堤一樣決堤了!明明錯的不是她,是韓淞元和雲朵這個無恥下賤的淫婦!是他們罔顧倫常,苟且偷情還生了兩個野種,還囂張得意,憑什麼她就得忍得辛苦!?
韓淞元簡直就是畜生不如!自己做出這等齷蹉的事,存着那麼齷蹉的思想,還敢在她面前理直氣壯,說她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簡直厚顏無恥!
雲朵看着她這樣子,站起來,“韓四少奶奶這是怎麼了?即便要負荊請罪,也得揹負荊條,而且你的目的地好像是縣衙,而不是我家吧!”這個宋宜萱,自己生不出孩子,看她不順眼,竟然無緣無故仇視針對她。像欠她了一樣,真是有毛病!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敏銳,雲朵輕易不與人結怨,更何況宋宜萱是韓家媳婦兒,是韓四的老婆。可宋宜萱對她的仇視還延伸到雲英那邊,莫名其妙,現在還鬧到家裡來,讓雲朵心裡很是不悅。
黃悅菡也看着宋宜萱氣氛惱怒萬分的樣子,又看了眼疾步跟過來的韓四,笑了下,“這是怎麼了?”
宋宜萱沒有理會她,兩眼死死的盯着雲朵,“我負荊請罪?我沒有做一點虧心事,我爲什麼要負荊請罪!?你不覺得該請罪,該羞愧無顏的人是你嗎!?你做的事能……”
韓四憤怒的衝上來,怒喝,“宋宜萱!你給我閉嘴!你在家裡鬧就算了,鬧到外面來,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韓淞元!你們既然有臉做得出,就別掖掖藏藏的!你不是心裡念着想着,搶啊!你不敢,我幫你!”宋宜萱聲音尖利的急急怒喊。
韓四看了眼雲朵,還有黃悅菡和幾個下人,他上來一巴掌狠狠甩上去。
啪——
宋宜萱被打的臉偏到一旁,慢慢擡起手,碰了下,火辣辣的疼,怨恨的看着韓四,冷笑,“韓淞元!你還有臉打我!?你就不怕遭天下人恥笑指責!?”
韓四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怒狠狠道,“我怕遭什麼天下人恥笑指責!?你馬上給我回家去!”
“我不走!”宋宜萱怒聲喊。
雲朵冷着臉看着,“我也不希望你們現在就走!無緣無故被嘲罵,莫名其妙來鬧事,你們韓府現在是坐上了南平縣老大的交椅了是吧!?”
“無緣無故,莫名其妙!?雲朵你有臉說得出……”宋宜萱話沒說話,臉上又捱了一巴掌,兩眼烏紅恨恨的瞪着韓四,“爲了一個賤人,你竟兩次毆打正妻!?”
韓四也覺得怒恨難堪極了,還是鬧到雲朵面前,鬧到她家裡來,羞憤又惱恨,抓着宋宜萱下力的拉着拖着她出去。
宋宜萱張嘴叫着雲朵的名字,就要喊話。
韓四伸手死死捂住她的嘴,一個手刀砍在她後頸,把人打昏過去,交給她的兩個丫鬟,“把你們大小姐扔到馬車上去!”
兩個丫鬟嚇的不行,連忙架着攙扶着昏倒宋宜萱弄上馬車。
韓四深吸兩口氣,沉着臉又重新進了院子,拱手道歉,“…宋氏最近精神異常,她自己也知道,卻無法自控,讓找個大夫瞧瞧,又不願。今日冒犯,還望海涵。”
雲朵又不傻,被這樣冠冕堂皇的兩句解釋就糊弄過去了,洞察的目光看着他,“韓四!你們夫妻怎麼鬧是你們的事,把外人扯進去,是什麼意思?我和你有什麼事是見不得人,讓她跑到我家裡來罵我!?”
韓四看她終於察覺出來,身子僵了僵,被她黑亮清透的大眼盯着,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無措,張嘴只能說出一句,“對不起。”
雲朵黑着臉皺眉,卻也說不出旁的話來了,“我希望你們夫妻的事不要再把我牽扯進去!”
“很抱歉,以後不會了。”韓四輕聲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黃悅菡在一旁看的震驚又唏噓,沒想到韓四竟然傾慕朵朵,宋宜萱知道了,所以才仇視朵朵,針對她甚至還針對雲英姐。竟然還鬧到家裡來。回過神來,她立馬目光凌厲的看向院子裡連同屋裡的幾個下人,“你們都是好幾年的老人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自己掂量掂量。別像前兩天的韓府一樣,竟然傳出縣令夫人虐待繼女吞沒原配陪嫁這種荒謬無稽的話!”
幾個人連忙應聲,她們都知道深淺。
羅媽媽是早就看出韓四心思的人,但男人傾慕女子,最多被人傳一段風流韻事,但對女子就不同了,若有一句流言蜚語傳出去,少奶奶的名聲就全毀了!迅速的看了眼院子裡的下人都是誰,等下得挨個敲打一遍去。
雲朵又煩又惱,“這叫什麼事兒!?有毛病!都有毛病!”
黃悅菡拉着她進屋,低聲勸她,正跟她商量要不要告訴聶子川,怕他知道後胡思亂想,誤會雲朵,反而不好。
外面聶子川就已經回來了,“出什麼事兒了?”
雲朵看他回來,突然覺得小臉有些發燒。
黃悅菡看肯定也瞞不住了,這樣的事說起來也是他們夫妻倆的事兒,摻和多了
妻倆的事兒,摻和多了反而不好,就說了幾句閒話,帶着小螃蟹回去,“……明兒個你們去的時候,捎個信兒,咱們一塊。”
“嗯,好!”雲朵應聲,送她出去。
回來的時候,聶子川坐在臨窗大炕喝茶,小六小七被抱到廳堂宴息處和小青山玩去了。
雲朵支支吾吾,像做錯了事一樣,跟他說了宋宜萱來鬧事。
聶子川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一副她彷彿做了負心漢一樣,“你對韓四很關心,還讓我去給他看診,希望早點求子得子。”
“哪有!你明明知道,我以爲宋宜萱是因爲不育之症,感同身受,就想也幫幫她。誰知道她是因爲這個……”雲朵摳着手指頭,小嘴微抿。她就說宋宜萱咋莫名其妙的仇視她,針對她。原來人家把她當情敵了。
想到這個,雲朵泛紅的小臉有黑沉難看起來,“還說我心思齷齪,啥敢做不要臉的事,老孃幹啥不要臉的事了!?簡直有病!”
看她還那麼大氣性,聶子川輕哼一聲,“你那麼關心韓四,人家吃醋,哪裡就是有病了!”他是她的相公,是她的男人,理所當然吃醋!
雲朵看他說話似是而非,瞪了瞪他,“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別人!就只有你!”
聶子川忍不住嘴角微揚,“真的?”心裡又忍不住猜測,那個霸又是誰?
雲朵很不滿的在他臉上啃了一口,她孤身一個人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裡,聶子川疼愛她,呵護她,一心爲她好。下跪求婚,盛大的婚禮,還有唯美浪漫的洞房花燭,爲她一個人放棄整片森林,她又怎麼會生出二心來!?
聶子川從不擔心韓四,因爲他爭不過他,且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爭的資格了。雲朵對他也只當朋友,從沒想歪過。可心裡卻還是不舒服的。自己納在羽翼下長大的小妻子,被別的男人覬覦,他不嫉不妒,但很不舒服。
雲朵被他抱在懷裡,狠狠親弄了一番,折磨的她全身癱軟,衣襟散開全身無力的靠在他懷裡。
聶子川衣衫整齊,只滿臉**,呼吸微微粗重凌亂。
“你是個混蛋!”雲朵兩眼噙着水光罵他。
“什麼?我沒聽清。”聶子川挑眉,修長有力的手就朝她裙子裡伸。
雲朵嚇連忙縮緊了身子,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伸手摟着他的脖子,又主動親吻他。
聶子川這才收回手,輕輕的吻她紅腫的脣瓣,與她耳鬢廝磨。
宋宜萱被韓四扔回家,醒過來,也忍不住有些後悔。她狠不下心讓他們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可她現在去鬧一場,等於自降身份,如潑婦一般,反倒叫那個賤人看不起嘲笑於她!
可心裡隱隱又有些捅破的快感,那個賤人也知道這麼大個把柄已經被她知道了。她就算再囂張得意,也要她臉上那張皮!就算她想擠走她,自己嫁過來,也要看看韓家願不願意收她一個有夫之婦!更要看被戴了綠帽子的聶子川會不會放過她個賤人!她就算有錢,聶子川卻是實打實的官身!
心裡氣恨不過,宋宜萱咬牙讓自己的丫鬟進來,吩咐了幾聲,“…送給聶大人!”
“小姐……”丫鬟一臉難色,祈求。少爺不看重她們小姐,還做出這等事來,要是平常,解決完也就沒啥了。可那個女人有一對龍鳳胎兒女,還有龐家撐腰,不好招惹。
“讓你去你就去,那麼多廢話!”宋宜萱怒喝。
丫鬟無可奈何的應聲,開箱籠找了塊大綠色的素面錦緞,剪了一塊到自己屋裡做針線活兒。
宋宜萱催着要,丫鬟熬了大半夜才坐完。一定大綠色的帽子。
看過之後,宋宜萱很是滿意,賞賜給丫鬟一根銀簪子,“送去!”
丫鬟嘆口氣,只得包嚴實了,出門到正陽街去。
今兒個是各家給李茗添箱的日子,雲朵和黃悅菡去了縣衙,正好聶子川在家帶孩子,就收到了宋宜萱讓丫鬟送來的這頂綠帽子。
聶子川目光冷冷的看着那頂泛着光的大綠色帽子,叫萬淼,“把昨天那把花送去。”
萬淼咳了兩聲,目光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少爺當真要把家裡的花兒給別人送去!?那個人還是女的。
聶子川朝他看過來。
萬淼連忙應聲,把那一大把拿着親自送到了韓府。
他還不太懂,但宋宜萱認識,看到那一把白黃相間的花,臉色都綠了。那是他們那清明給死人上墳用的花,聶子川把這樣的花拿來給她什麼意思?要殺了她,讓她過今年的清明節!?
“懦弱無能的廢物!自己妻子都已經和別的男人通姦,還生了野種,竟然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只會針對別人!”宋宜萱咬着牙道。就差直接告訴他了,他這反應,分明是知道的!真是廢物!竟然眼睜睜看着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苟且!
李菁還以爲韓四惹她生氣發火了,拿一束野花來哄她,心裡又羨慕又嫉妒,就過來準備說酸話。
宋宜萱瞥她一眼,直接打發了她,“李姨娘!你娘已經入獄爲囚,你不是在屋裡給你娘祈福,贖罪,又跑到我這來做什麼?”
李菁心裡惱恨,奈何她是妻,而自己只是小妾,只能低頭,“來給少奶奶請安,請了安就回去。”不甘心的看了眼那一把被粗魯對待的花,有些心疼又妒怒。
宋宜萱把花處理了,韓四回來沒看到。
但李菁到書房找他,說是她身份低微,也沒法出去了,聽說外面的花都開了,想採些鮮花供奉給菩薩,請菩薩保佑她娘。
跟她扯了幾句,韓四才弄明白,她是見宋宜萱收了一把花,來表現吃醋的。叫來院子裡的小丫鬟問了問,才知道是正陽街的人送來的。他不怕聶子川知道,他在京城說讓他放開雲朵的時候,他怕是就知道了,或許更早。那個本應送去墳頭的花送來給宋宜萱……
聶子川是先警告她一聲,自己有病別鬧到他手裡來,否則,那一把花就是插在她墳頭的!
宋宜萱氣的李茗出閣都過去。
李老太太還爲此不高興,來的夫人太太也不少,卻沒幾個親近她和茗姐兒的。等快拜別的時候,摟着李茗就哭起來,說啥茗姐兒是沒孃的娃兒。
話被李老太爺攔了半截,不過周圍的人還是聽出來了。聯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語,都笑看着。這縣太爺的娘,也不是個知書達理懂事的老太太。尤其李家破產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南平縣這邊,有些人都心裡知道,只是沒有到處說而已。
南平縣婚嫁習俗,閨女家出閣,孃家的人要去幾個,都是同輩分的,兄長弟弟,堂兄弟等。
李茗只有一個小弟,小青山,還不滿兩歲,自然不能去的。
沒有人送嫁,一個人坐上花轎,隨着嗩吶吹,鑼鼓打,嫁出了門。
李老太太氣恨雲英,喊着等李茗三朝回門之後她就走,不留在這裡受虐待了。
雲英不多理會,她喊着要走,也是因爲李大太太坐牢了,大兒子境況悽慘,讓她和老太爺回鄉坐鎮。李老太爺也早早發了話,要回松陽縣老家去。
三天很快,雲英把李老太爺和李老太太的行囊收拾好,土產帶上,就等李茗三朝回門。
李老太太卻心裡惦記着李家祖宅的房地契,還在聶子川的手裡,她要拿走,拿回去,找雲英,讓她跟雲朵要過來。
“老太太!當初大伯拿二妹妹家的銀子,可是跟二妹夫打了借據的,那祖宅的房地契估摸着就是抵押之物。既然有君子協議,最好還是等大伯把銀子還給二妹夫,到時候二妹夫自會送上李家祖宅房地契。”雲英話說的和和軟軟,卻絲毫不退讓。
李大太太膽敢在縣衙殺人,還嫁禍給她們娘幾個,心思不純。怕是早因爲借銀和房地契的事兒對她們和二妹妹懷恨在心了。那房地契是抵押的,不還了銀子,又憑什麼把房地契還給他們!?殺人害命的事都做的得心應手,更何況借錢不還了!
她這邊不鬆口,李老太太就找李航,讓他想辦法把祖宅的房地契拿回來,又是哭又是訴苦,說她走之前要是拿不到房地契會怎樣怎樣。
查李大太太的時候,查出她有不少私產,他娘也有陪嫁。不還銀子,李航哪有那個臉去跟聶子川要房地契!?
拖着拖着,李茗回門的日子到了。
因爲雲朵和聶子川還沒有走,雲朵非得等親眼看着老傢伙被送走才徹底安心。
李老太太就讓人請雲朵和聶子川一塊來陪客。
雲朵聽着香麗傳李老太太的話,忍不住呵呵笑,“家裡小娃兒正不舒服,過了病氣就不好了,看你們大小姐哪個兄弟嫂子的在,請他們吧!”
香麗被她說的臉上一熱,還想再說幾句,勸她過去,被百靈拉着出去了。
畫眉端着玫瑰露過來,哼了一聲,“不說關係的事,李大小姐就算再主貴,少爺少奶年身爲長輩,憑什麼去陪客!?臉那麼大,竟然也說得出這樣的事來!”
“李老太太該走了,惦記着李家祖宅的房地契呢!”雲朵呵了一聲,接過玫瑰露,抿了一口,“等涼一點,加半勺蜂蜜。”
畫眉應聲,拿了蜂蜜瓷罐來。
香麗被百靈連推帶聳的送出了大門外,笑着跟她再見,“回松陽縣的時候說一聲哈!認識一場,我們也該去送送香麗姐姐的!”
帶着滿腔不甘怒氣,香麗回了縣衙。
李老太太伸手就砸了個茶杯。
哐噹一聲摔在地上,粉碎。
香麗暗暗嘆口氣,又毀了一套好好的茶具。
李茗回門前一天晚上,聶子川那邊請了李航帶着李老太爺到私房菜吃飯,送行,也是爲了說房地契的事兒,本來君子協定,誰若是先打破,非君子所爲。
李老太爺總不能不顧面子,反正隔着那麼遠,聶子川拿着他們祖宅的房地契也沒啥用。只得說不着急,等李秉籌齊銀子還給他,再來拿房地契。
李老太太不拿到房地契不願意走,李茗回門,拉着她又是哭訴一通,給李茗說了不少,讓李茗跟雲英和雲朵他們不用客氣啥啥的。
李茗面上聽着,心裡卻苦的不行。從小沒有娘,小妹又不在了。她嫁在這陌生的南平縣,父親不看重,爺奶也要走了,她以後就是孤身一人了。
李老太太想讓她使使勁兒,把房地契要回來。
李茗左耳進右耳出,祖宅是大房的,看着疼愛她們姐妹的大伯孃竟然害死了小妹。她和小妹也沒有哪個地方特別得罪她,每年田產和鋪子的收益都沒有給爹多少,都是大房收着了,說是教養她們姐妹了,她們姐妹能花用多少!?可狠毒的大伯孃還是把小妹害死了,還是用那麼殘忍的法子。
李老太太發現這個大孫女變呆了,想她可能因爲李惠
能因爲李惠的死對整個大房耿耿於懷了,心裡有些不高興。
臨走,她還滿腦子想着把房地契要回來。
李老太爺發了一通火,她又惦記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還不知道孫子受牽連沒有,只得含恨跟着他一塊回了松陽縣。
縣衙總算清淨下來了。
雲英心裡也更加乾淨了,笑裡都帶着輕鬆愜意,絲毫不受外面流言的影響。她就是繼母了!李茗又不是她親生閨女,她們姐妹還害過她母子,她又沒攔着她爹給她大半婚禮已經夠好了,憑啥她自己的私房錢還得給她!?
李航看她彷彿如那展開的木槿花般,溫婉寧靜又嬌豔。家裡的事情也算徹底辦完了,抱着媳婦兒接連纏綿,小日子過的蜜裡調油。
雲朵和聶子川回到村裡不久,就迎來了幾個京城來的人,不避諱的明察暗訪。
“這些人不會又是……”雲朵有些擔心,雖然身邊有羅平幾個高手,但架不住人家有心算無心啊!
“不是!不用怕!若是來下暗手,也不會暴露了。”聶子川冷嘲一笑。
那些人明察暗訪,卻也沒有別的多餘行動,也不像有惡意。
村裡的人都猜測,是不是又有哪個龐仁外祖父的政敵,又對聶子川下手,查他是不是個好官,有沒有貪污,要治他。
劉氏聽說了,還特意等着人家到村裡打聽,沒有等來,跑去孃家村口,見了暗訪的人,噼裡啪啦一頓說,幾乎沒一句好的。說聶子川從小就是她看着長大的,是個啥樣的人,她早就看透他的本性了。
那查訪的人卻是查關於聶子川很多小時候的**,問聶子川身上有沒有胎記和明顯的痔。
這個劉氏纔沒注意過,不過聶二郎知道,“他小肚子上,左右兩塊胎記,一塊白記,一塊黑記。”
那人立馬打聽真實,左右和黑白胎記對應的位置,打聽完就急忙朝京裡送了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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