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劇烈的敲門上,元明珠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神色慌張的尉遲瑾。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如此慌慌張張的?”
“明珠,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快帶着小菜包,我們必須離開,夏永淳只怕是發現了我的身份。”
元明珠的眸光一閃,轉身抱起小菜包,就要跟着尉遲瑾離開。
然而,終究還是遲了。
兩人正要走出船艙時,就看到了陰沉着臉,朝着屋內走來的夏永淳,那幽暗的眼底,是他人難以捉摸的目光。
“你果然有問題。”夏永淳道。
尉遲瑾將元明珠和小菜包護在身後,見此情形,反而不慌亂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問題的?”
“我並不知道。”
尉遲瑾皺眉:“那你爲何派人殺我?”
“只是我這人一向不相信外人,整艘船上,只有你一個是外人!”
尉遲瑾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失敗在這樣的原因上。
夏永淳擡眸,透過尉遲瑾,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元明珠:“明珠,你可真讓我傷心,要不是我誤打誤撞,豈不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你們騙了?你這女人當真是滿嘴胡話,一句也不能信。”
“夏永淳,我們倆本來就處於敵對兩面,你會相信敵人的話,那隻能說明你愚蠢!”
夏永淳的眼底閃過一抹陰冷,轉頭將目光落在尉遲瑾的身上:“你是誰?”
尉遲瑾將人皮面具撕下,露出原本的模樣。
瞧清他的模樣剎那,夏永淳笑了:“看來那句話,我還真是沒有說錯,你給他帶了綠帽子。可惜啊——”
“可惜尉遲家主,你如此真心對這麼一個女人,可這女人卻沒有心,她可不愛你!”夏永淳向前走了一步。
“愛與不愛,與你無關。”尉遲瑾道。
“尉遲家主,你這等身份的人,又何必爲了一個女人,葬送性命?”
“少說廢話!”
尉遲瑾說着,提劍就要衝上去,腳下一個踉蹌,劍拄在了地上,體內疼痛無比,像是有蟲蟻在撕咬一樣。
“尉遲瑾,你怎麼了?”
“尉遲家主,你當真以爲,我的人安排一個外人到船上來,會沒有其他的準備?”
尉遲瑾擡眸,看着夏永淳:“你在我每日的吃食上動了手腳?可你的那些東西,我並沒有動。”
“是,你可以不動那些吃的,你卻不能不喝水。尉遲家主,現在的感覺如何?”
“夏永淳,你對尉遲瑾做了什麼?”
夏永淳擡眸,看向元明珠,眼底浮現一抹陰冷的笑:“別急,這只是剛剛開始,我有更好的東西,想要尉遲家主幫我體驗一下。”
夏永淳說着,擡眸看向元明珠:“說來,我還要感謝你,給我引來這麼好的財主。尉遲家啊,那可真正是富可敵國!”
……
“主子,此處就是郎蒼河,夏永淳走水路,往南去,兩日後必定會從這裡經過。”
元胤禛望着眼前的郎蒼水,眼底一片幽沉,身上的衣衫被風颳的獵獵作響……
……
“尉遲瑾!”
元明珠驚呼一聲,猛然坐起,才驚覺,剛纔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忽然,她察覺身側還坐着一個人,轉頭,就對上一雙陰鷙的眼眸。
“尉遲瑾?”
元明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