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一直等到黃昏時分,纔有下人跑進來,匆匆忙忙的報告說蕭澤天和蘇離回來了。
威遠侯一肚子邪火等着發泄,沒好氣道:“去把他們兩人給本侯叫來!”
下人們被威遠侯嚇的瑟瑟發抖,一溜煙跑去了,去請秦王和秦王妃。
蕭澤天和蘇離兩人剛進院子,就得了消息,說威遠侯要見他們兩個。
蘇離垂下眼,今日林醫聖在府裡做的事,她一路上都聽說了,估摸着威遠侯一肚子邪火憋的難受,不敢找王氏或者林家的事,只能捏她這個兒媳婦,所以找她去準沒好事。
“娘子別擔心,有爲夫在,定不會讓娘子受委屈。”蕭澤天溫柔的牽着蘇離的手,看着蘇離的表情,讓蘇離回想起今日去見皇上時,蕭澤天說的話,讓蘇離心裡倍感安心,反握住蕭澤天的手,兩人一起朝水榭走去,去見威遠侯。
待走到房間門口,有小廝通報,威遠侯一聽,這不孝子和那氣死人的兒媳婦終於回來了,簡直火冒的快把頭髮燒着了。
威遠侯差點就對這門外破口大罵,罵蘇離這個不孝的兒媳婦,居然任由外人回來暴打公公和婆婆。
可是威遠侯一想起林醫聖還在府裡住着,便硬生生的把那些罵人的話忍了下去,憋的自己胸口疼,深吸一口氣沒好氣道:“都進來吧!”
門開了,蕭澤天領着蘇離進了門,看見威遠侯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身邊放着好多各色的藥膏,還有帶血跡的紗布,一看就是剛剛處理過傷口。
威遠侯看着兩人,氣的抓起手邊的藥膏盒子扔了出去,怒道:“你們還知道回來!”
那藥膏盒子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顯然威遠侯氣的不輕,下手力氣也是極大的。
蕭澤天和蘇離看着暴怒的威遠侯,臉色卻出奇的平靜。
“父親,莫要動氣,小心傷身。”蕭澤天看着威遠侯,神色很是冷淡,一如往常。
“你這逆子,還知道關心你爹的身體?我看你就是存心放縱外人來對付你爹,恨不得我死了你才高興是不是!?”威遠侯看着一臉無動於衷的蕭澤天,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指着蕭澤天的鼻子罵到:“你知道今天怎麼了麼?不光你娘讓人打了,就連你爹也捱了兩鞭子!可你呢,身爲人子,難道就不該護着自己的爹孃?你就這麼任由外人欺負到自己爹孃的鼻子上?”
威遠侯越說越氣,情緒激動,胸膛起伏:“虧你位極人臣,手握天下兵馬大權,可卻連自己親生父母都護不住,你說你這個鎮國大將軍,這個秦王當來有何用!?”
威遠侯幾乎是指着蕭澤天鼻子罵的,他心裡其實更加恨不得一刀宰了蘇離,可奈何對林醫聖是怕到了骨子裡,甚至不敢拿手指指着蘇離,只能指桑罵槐的罵自己兒子。
當爹的罵自己兒子總可以吧,那林醫聖總不會因爲這個再來抽他一頓吧?
威遠侯內心想到林醫聖,還是很怕的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