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城一看是邪王爺在幫自己說話,心裡頓時也有些底氣,要說城裡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跟北冥辰抗衡,非邪王爺莫屬。
北冥宏基根本就沒聽到下面幾人的話,他一心都專注的看着手裡的手札,越看越心驚,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手札裡記錄的跟詳細,每隔十天都會記錄出糧食的樣子跟長勢,還詳細的記載了水位,對於害蟲的防護也做了詳細的註解,旁邊還伴有插圖,看起來栩栩如生,依着這樣的記錄,只要用心學,肯定能種出好的糧食,尤其是她在最後提到的引水跟活水的運用,直接在他面前呈現出一副完整的畫面,如果運用得宜,真的是利國利民的良方,這是他在位這幾十年來第一次看到這麼明確的種植法。
北冥宏基將手札合上,小心的放到他的手邊,心裡早就打定主意,面上半點不顯,看着下面依然爭論的兩方,他的眉頭皺成一團。
“好了。”北冥宏基一句話,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即然衆愛卿還存有疑慮,那不如各拿出一塊地來讓他們適種,朕會派戶部柳大人的人專門去圍觀,到時候糧食的好壞立馬就會見分曉。”
大臣相互對看一眼,這時候誰都不敢站出來說個不字,這可是聖旨,皇上的裁決永遠都是對的,“皇上英明。”衆人跪在。
“皇上,臣剛從南城趕回來,發現整個南城裡的糧食都被一羣宵小給瓜分,而南城城守南向天失察,雖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與此案,可到底如何臣到現在也沒還沒察明。”北冥辰說完就看到右相的臉色微有龜裂,看你這老匹夫還能出來蹦躂。
要說南向天背後的人,北冥辰想來想去也只有跟右相有關,不然憑他一介文臣,手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銀兩。
皇上看看北冥辰,知道他話裡肯定還會有所保留,所以也只是將南向天的職務給撤了一級,讓他暫代城主的職務,戴罪立功,讓他必須想辦法將南城百姓安撫好。
北冥辰也不想打草驚蛇,他提出來只是想讓朝中的某此人驚醒些,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會再揪着不放。
“衆卿無事,退朝。”北冥宏基臨走給馮倫使了個眼色,馮倫心領神會,立馬跟着他走出朝堂,先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北冥辰跟北冥邪才向外走,北冥邪身後跟着姚守城。
看着北冥辰走出來,馮倫立馬走上前,笑嘻嘻說道:“奴才給兩位王爺請安,碩王爺留步,請隨奴才來,皇上還有些疑問想問碩王。”北冥邪狠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氣憤的走了。
少時馮倫對他還是很不錯的,北冥辰對他也還算尊重,“走吧。”
兩人很快來到後殿,皇上坐在桌子前,手裡還拿着那個手札,北冥辰裝作沒看見,恭敬的站在他對面,北冥宏基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等着眼前辰小子說話,可他就跟被定住了一樣,北冥宏基心裡暗氣,要是他不開口估計眼前這小子也不會說話。
“咳咳!”輕咳兩聲,“說說吧,南城到底還有什麼事?”北冥宏基知道北冥辰的能力,如果真是這麼簡單他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邊待那麼久,而且他手裡的那四隻鬼後來可是調了不少暗衛,別以爲可以瞞過他的眼睛。
“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皇上。”北冥辰臉上也變的嚴肅,看了看北冥宏基的左右,北冥宏基看看馮倫,馮倫立馬招手讓身邊所有人都走出去侯着。
北冥辰見所有人都出去,他才說道:“皇上,臣在南城城外的山上,找到了烏國二皇子隱匿在雲月國的老巢,而且難民領頭的人權益也是那二皇子的人,而且南城城主南向天跟那權益一直合作,將南城裡的糧食進行販賣,這次也是臣巧合之下才將糧食追回,不然那一萬石糧食早就不知被賣到哪裡去了,哪裡還有老百姓的事,而且他們還官商相護,故意擡高糧食的價格,外面糧食的價格漲了一百倍不止。”皇上聽到大驚,居然敢明目張膽到這個地步,一個小小的南城居然就有一萬石糧食,而且那烏國的二皇子將老巢就建在他的門戶上,就如同在他睡覺的枕邊放了一顆炸彈,隨時都能要他的命,手重重錘在桌子上。
這樣的情形,百姓們根本就買不起糧食,這不是官逼民反嗎?“查,給我徹查,他一個小小的城主居然手裡會有這麼多的糧食,朝中肯定與他有相連的人,查明立馬嚴懲不怠。”北冥辰等的就是這話,這樣他就可以藉此來查明霍將軍的事情。
“臣奇怪的是,在回來的路上,居然碰到滄瀾國的蜂衛,他們一直扮成難民,他們的目的是來搶奪臣手裡的糧食秘方,還將寫這手札這的大哥給抓走了,現在生死不明。”北冥宏基心裡波濤洶涌,看來他沉寂了太久,一個個都以爲他好欺負了,一個烏國一個滄瀾國,都把他當成了病老虎,誰都想要上來咬他一口。
現在皇上最好奇的就是寫這手札之人,“不知寫這手札的是何人?居然有這樣的大才,辰兒是如何認識的?”
北冥辰心裡一寒,看來皇上對他也有些懷疑,雖然皇上對他不錯,那也是看他有領兵的才能,要是再得民心,那他就成了對皇位威脅最大的人,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
“臣一直在外面領兵,回來這兩年多是躲在鄉野,寫這手札的人就是臣上次跟您提起過的柳月煙,她是名女子,而且臣想娶她爲妻,不過她不答應,所以我纔會去纏着人家。”北冥辰提起她的身份,北冥宏基眼中的深邃才變的透徹,可隨即一想又板起臉來。
“她一個小小農女能被你一個王爺看中已經是她天大的福氣,居然還敢拒絕,朕……”
“皇上,她可是你的福星,你看雲月國缺糧,她就獻上了五十萬石糧食,現在又將種植的方法進獻給您,您可不能將她的功勞給抹殺掉。”北冥宏基聽他這一說,氣的吹鬍子瞪眼,看看手裡的手札本想丟出去,可又捨不得。
北冥宏基丟給了北冥辰一樣東西,一看是奏章,北冥辰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