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見到殺千刀醒了,野獸一個高興,擡起頭對着遠處就是一聲嚎叫。
殺千刀一陣頭暈眼花,瞬間差點再次昏迷過去。
雲墨緩步走了過去,看了殺千刀一眼,眼眸低垂,順便掃了一眼殺千刀身旁的猛獸。
殺千刀和他身旁的猛獸齊齊抖了抖身子。
殺千刀一下子精神起來,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暈。
猛獸默默地朝着一旁退去,再退,一直退到了很遠的地方,靜靜地趴在那裡,不動了。
柳州的嘴角抽了抽,這些欺軟怕硬的猛獸,對上別人就是一副老子心情不爽,統統滾開的模樣,對上他家主子,猛獸立馬變身小綿羊,差別不要太大。
“第九關你還知道一些什麼,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雲墨道。
殺千刀直覺的就要搖頭,說他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對上雲墨冷冷的看過來的眼神,話到了嘴邊,嚥了回去。
還有什麼?到底還有什麼?
殺千刀拼命的想着,在這一場大戰沒有來臨之前,第九關只是存在傳說之中,族中的人從來沒有人經歷過第九關。
隱忍,復仇,刺探。
這些年,一步步走來,明面上,暗地裡,殺千刀打探了很多的消息。
“沒有,真的沒有。”殺千刀道。
雲墨的臉色微微一沉。
宋婉兒伸手,扯了扯雲墨的衣服。
雲墨轉頭看向了宋婉兒。
宋婉兒執着的看着雲墨,眼眸中帶着堅持。
雲墨的態度同樣很是堅決,別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當時,當着他的面,明知道有危險,讓宋婉兒去試探,不可能。
主子和主母陷入了僵持,屬下們心驚膽顫,氣氛很是緊張。
柳州和佐鳴默默的走開,在一旁站着,腦子飛快的轉動,在想着辦法,到底有什麼辦法,快點想呀。
“啊!”殺千刀驚呼一聲,衆人瞬間看了過去,殺千刀說道:“我想起來了,關於第九關,族中流傳着一個說法,第九關,是族中的一位前輩,爲了自己的愛人親手設置。”
家族中的那位那位前輩,親自動手設計了第九關,就是爲了自己的愛人,可惜,他的愛人卻從來不曾原諒過他,也不曾在家族中出現。
殺千刀這樣一說,其他幾位來自隱世家族的人,隱隱約約也想了起來。
據說,家族的這位前輩是一個少年英才,天資很高,十五歲就通過了家族的測試,跟在家中老祖身邊三年,十八歲離開家族,一直到三年後再次回來,直接成爲了家族的掌權者之一。
二十一歲的掌權者。饒是家族中人才輩出,也不曾出現過如此優秀的子弟。
“天資出衆,情傷歸來。”宋婉兒唸叨着這句話,一個人影在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形容,讓她感到很是熟悉。
“呵呵!原來是他。”宋婉兒恍然道,嘲諷一笑,眼神有些發冷。
衆人面面相覷,他是誰?
宋婉兒不願多說,冷聲道:“我知道第九關怎麼破了,跟我來。”
衆人的反應有些吃驚。
一刻鐘之後,成功的闖過了第九關,站在叢林之外,衆人的表情還沒有恢復平靜。
過來了,就這麼過來了。
雲墨道:“注意隱蔽。”
第九關是最好過的一關,同樣也是最難的一關,找到了通關的方法,那就是一條平坦的大道,沒有找到通關的方法,那就是解不開的謎團。
柳州躍躍欲試道:“屬下帶人前去查看。”
雲墨點頭,帶着人稍微落後幾步,伸手牽着宋婉兒的手。
衆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過來,在雲墨和宋婉兒的身上掃過,尤其是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宋婉兒靜靜地想着心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妥,雲墨淡淡地眼神看了過去。
一個個立刻就收回了目光,有的看着地面,有的看着遠處,有的湊在一起商量事情,都是一副非常忙碌的樣子。
“走吧。”雲墨道。
宋婉兒心情不太好,想到了糟糕的事情。
“他們是他們,都過去了。”雲墨別有深意的說道。
“這次是機會。”雲墨道。
“沒錯,善惡終有報。”宋婉兒道,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第九關,那位打着愛的名義,做出惡事的僞君子,真是讓人噁心。
“主子,前方沒有人。”柳州帶着人回來,他們探查了很遠,沒有見到人影。
雲墨道:“加快速度,前行。”
第九關破除的如此容易,隱世家族的人太過放心第九關,根本就沒有派人防守。
“老祖宗,大事不好了,敵人攻打進來了。”尖銳的叫聲響起,來人的腳步聲充滿了驚慌。
“慌什麼!成何體統,慢慢說。”藍衣錦袍的老者先是開口呵斥一聲,然後詢問道。
急急忙忙跑來的人,喘息都不均勻,臉色煞白一片,“老祖宗,幾位族老,大事不好了。”
“人,好多的人,武皇朝的太子殿下,帶着人衝殺了進來,馬上就要逼近議事大殿,族人們抵抗不住,死傷大半。”驚慌的聲音喊道。
大殿衆人瞬間一驚。
報信之人一身的黑色衣服,黑的發紫,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安靜下來之後,聽到很是清晰。
“砰!”的一聲,不等旁人再次開口詢問,衝進來的這位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緩緩流着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
衣服哪裡是黑的發紫,根本就是被鮮血浸染,濃郁的血腥味在大殿中瀰漫。
“攻進來了,怎麼可能,第九關可是超級不好過。”
“第九關可是咱們族中的守護屏障,幾百年來不曾出錯,別說是人,開啓之後,就是一隻鳥兒也飛不進來。”
“說不定就是因爲幾百年過去了,大陣失靈,武皇朝的人直接走了進來。”
“你在說笑嗎?大陣開啓之前,檢測了好幾遍,一點兒事情也沒有。”
大殿中整個沸騰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從不可置信,到變得驚慌。
“砰!”的一聲,隱世家族的掌權人一啪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之上,聲音很大,桌案應聲而碎,屋中徹底變得安靜下來,衆人全都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