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家人穿的都是從前的破洞衣裳了,人家海棠染的布,那衣裳自然歸她。
老田家回到了從前的生活狀態……
吃的是山上的野菜,住的是四面透風的帳篷,穿的是人人都不穿的破洞衣裳……
昔日橋頭村最有錢的人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就差出去乞討了……
“二同,你媳婦呢?她不是有不少銀子麼?”老太太問。
“拿給個海棠打工掙的錢,歸根結底不還是海棠的麼?”二同說。
“可她是我田家的人了,就應該我們用。”老太太說。
“那是孃家錢,人家現在現在不會給我們用的,誰讓你說人家生出來孩子,我找大夫看了,人家臘梅哪都正常,是我的毛病,卻隔三差五總罵她,現在她壓根就不回來住了,還要跟我分手呢,人家要休夫!有好幾個好看的又有錢的等着她呢!”二同說道。
“這個女人,也是個白臉狼!就知道指望不上!田妞,你相公呢?他家家底可不薄!”老太太問。
“人家知道了你怎麼對海棠和臘梅的,下一個就是他了,自然躲的遠遠的,他家的錢都捐給寺廟修建了,他自己也在那當幫工呢,吃飯都是四處化緣,更別說接濟我們了。”田妞不高興的說。
“露露,還有露露,好歹她娘是我的親姐妹,你們找她去。”老太太說。
“露露在會館,之前那樣對海棠,我們哪有臉去會館啊,餓死了也不去,要去你去吧。”田妞說。
“後院的李家,前院的張家,東院的王家,村頭的趙家,你們去管他們家借點,我已經吃野菜吃的拉肚子了。”老太太說。
“咱們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了,誰還敢借咱們錢,借了人家知道還不上!人家巴不得躲的遠遠的。”二同說。
“她們不會不管咱們的,我和她們還有些交情。”老太太說。
“那你去吧……”二同說。
老太太本來豁不出去這張老臉,可如今餓的要死要活,兒子們一個個不爭氣,自己只好舔着臉去了……
到了後院的李家,前院的張家,東院的王家,村頭的趙家,結果家家都吃了閉門羹!整個橋頭村的人都讓她吃了閉門羹!
還說,你現在窮到這種地步誰借給你東西!
老太太狡辯,虧我從前對你們那麼好!
人家說了,對她們好的不是你,是海棠!以前尊重你,遷就你,那是因爲海棠在,如今你兒子休妻了,你們算個啥!
老太太滿心失落的回到了山上的茅屋,大哭起來……
世態炎涼啊,人人都是牆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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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是最難過的,天氣寒涼,連被子都沒有,只能用樹枝掩體。
那個風啊,吹的呼啦呼啦,彷彿要把這樹枝搭建的帳篷一下吹走似的,升的火也總是滅,一家人夜夜都遭罪。
“咱就沒有人能求了嗎?”老太太絕望的看着天,也沒有力氣罵人了。
“咱們風光的時候,求誰誰都痛快,願意跟咱交往的人多,咱們如今落難了,大家都求了一圈,你看看,誰願意幫助我們?沒有人。咱們當初爲啥風光?就因爲我娘子白海棠,現在把她休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那你如願以償了。”大同教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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