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快點跟貴客說你做錯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錯……”田柱子低着頭說道。
東家這下更加生氣了。
“好啊,你這個田柱子,你竟然敢頂嘴了?你找死是嗎?我讓你在我這兒做活計,給你工錢,讓你能養活你自己,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這個不孝子,有你這樣對待父母的嗎?我看你就是一條狗!”
“你剛纔說你是他的衣食父母,現在又說他是一條狗,那狗的父母是什麼,你在罵你自己是狗嗎?”沈映月說道。
茶館裡的人聽了她這話,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茶館東家總算是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似乎這新進來的年輕夫婦是要爲田柱子出頭的?
“你們是說?你們是田柱子的人嗎?你們在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想惹惱我嗎?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惹惱我了,小心我讓田柱子滾蛋!你們是田柱子的朋友,應該知道他家裡有多窮的,他爹孃他祖母也是在府城裡給人做下人的,他祖父身體還病着,需要很多醫藥費,他就靠這份活計賺錢了,你們要是惹惱了我,小心我趕他離開!”
“那就走,柱子,咱不受這個氣。”樑寒初板着臉說道。
田柱子一愣,他根本就不認識沈映月和樑寒初。
沈映月和樑寒初看到他吃驚的樣子也意識到柱子不認識他們這事兒了。
雖然他祖母在錦玉堂幹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他從來沒去錦玉堂看過她,想來也是因爲想多賺幾個錢吧,家裡的爺爺生病了,的確需要錢,也是挺不容易的。
聽樑寒初這麼說,那東家笑了。
“什麼走?你們以爲說走就能走的嗎?你們不知道當初這話田柱子是怎麼求我的?他再這兒做活計,也是因爲回他家經過這條路,他家裡的祖父沒人照顧,但是又要吃藥,所以要賺錢,他回不去,只好在這兒幹活,在這兒還能經常看到他們村裡的人,讓村裡的人幫忙捎藥捎錢回去給他祖父,不用多花錢找別人。如果他離開了這兒,以後看他還能找誰幫捎東西的!他們家那麼窮,他們村裡人可不是人人都願意幫的!”
聽了東家這話,田柱子的臉色更難看了。
樑寒初沉着臉站到柱子的旁邊去。
“柱子,你到我們那兒幹活去,我們給你祖母一些錢,讓她回家養老,有她在的話,你爺爺也有人照顧了,而且有人陪伴,說不定他的身體會快些好起來的。”樑寒初道。
柱子很是疑惑。
“你們……你們是誰?”
“哎喲喂!”茶館的東家聽了田柱子這句話笑了起來了,“你們是誰啊?原來根本就不認識柱子啊!我就說啊,田柱子家裡那麼窮的,怎麼會有人願意出頭幫他的呢,原來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是誰啊?你們該不會是來搗亂的吧?是不是覺得我這兒生意好,地段好,所以想來取代我?覬覦我這位置就來搗亂不是?你們這種滿腦子歪心思的人,是不可能有這麼好的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