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也沒辦法啊，現在天氣冷了，誰還喝茶的？都喜歡喝酒暖身，就算喝茶，也不會到外頭來喝的，我這兒連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雨下得大一些，連遮雨都遮不住了，還有誰來喝的？現在還好，等過陣子，天氣更冷的時候，生意就更難做了。
不過我們也都習慣了，熱天賺錢多，冷天賺錢少，那我們就熱天的時候多賺錢，省下錢等冷天拿來用，都習慣了，每年都這樣的。”攤主有些苦澀地說。
“那你們現在可以做點別的呀。冬天大夥兒不喜歡喝茶喜歡喝酒，你們就賣酒，不行的話就賣點熱包子什麼的，總有人要吃的。”沈映月建議道。
攤主還是苦澀地搖了搖頭。
“賣酒這事兒我們也不是沒考慮過，但是天冷了，不管是喝茶的，喝酒的，人家都喜歡在屋子裡喝，包子不也是喜歡在屋子裡吃的？我們這兒就一個路邊小攤子，真沒人來的。而且賣酒也不太好。很多酒鬼一喝醉了就會發酒瘋。我這攤子可經不起他們折騰。”
“這……”沈映月擡頭看了看，棚子的確只是用幾根大一些的棍子支撐起來的，這樣的擋雨棚經受得了風雨，但是經受不住幾個酒鬼的摧殘。這樣一想，賣酒也不妥。
如果是酒館客棧，至少店裡的夥計多，要是真有人耍酒瘋，多幾個夥計就能把人控制住了，而且酒館客棧也沒那麼容易被砸壞，但是這兒就不一樣了。
“而且我還有個女兒呢，我要是一個人倒也沒事兒，但是女兒在的話，我就不能做酒鬼的生意的，不然我女兒出了什麼事兒，我到哪兒說理去？哎……”攤主嘆氣。
見沒什麼客人，沈映月又很好說話，他乾脆就坐在沈映月他們旁邊的另一張桌子那邊和沈映月聊天了。沈映月聽了他的話也是嘆了口氣。
“哎……那的確是很難辦啊。”
“是啊，生活不易啊。不過今天連你們錦玉堂的東家都能來我這小茶攤喝茶，我真的是倍感榮幸啊，現在錦玉堂的風頭多盛？雖然來我這兒的人不算多，但是幾乎每個來的客人都會聊到你們錦玉堂，我光聽他們說就覺得你們很厲害了，尤其是聽到你們和李氏包子鋪鬥智鬥勇的時候，哎喲，那叫一個精彩！”
“還有這回事？”沈映月倒是覺得奇了。
“怎麼沒有？你們是不知道啊，現在整個府城都傳瘋了，李氏包子鋪在你們開張之前就給你們找茬，你們開張之後他們還去搗亂，結果都被你們機智地反擊了，這些事兒我都聽說了呢。真的覺得你們很厲害，我也怎麼也沒想到你們是這麼容易相處的人，我還以爲賺了大錢的人眼睛都長在頂上，以爲你們會瞧不起我們呢。”
“怎麼會。人都是平等的，我爲什麼要瞧不起你們？而且你們是做生意的，我們也是做生意的，那不都是一個樣的嗎？沒有誰貴誰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