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沈縣丞的女兒,果真是名不虛傳,瞧這胖的。”幾個姑娘嗤笑。
沈映月咬牙切齒,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我胖怎麼了?我醜怎麼了?我又醜又胖我能嫁這麼好看的相公,你們能嗎?你們只能在這兒肖想我的相公!”
“你……”幾個姑娘被氣得臉都紅了。
沈映月乾脆抱着樑寒初的手臂往他身上蹭去,樑寒初沒有推開她,他低下頭看着氣呼呼的她,一臉的寵溺,這讓那幾個姑娘更生氣了。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你窮啊!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發黴了!”
“就是!”
“我……”
“窮又如何?”樑寒初打斷了沈映月,“你們不窮,你們比她有錢,可是那麼窮的她能嫁我這麼好看的相公,你們能嗎?你們只能在這兒肖想她的相公。”
樑寒初學着方纔沈映月的語氣說道,學得惟妙惟肖的。
那些姑娘終於時候顏面掃地,黑着臉跑開了。
沈映月險些笑得肚子疼。
“初哥,你好自戀,竟然誇自己好看,羞不羞的。”
“是嗎?我的目的又不是誇自己。”樑寒初幫沈映月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只是不允許別人嘲笑你罷了。”
“你很討厭唉。”沈映月低下頭,她都分不清樑寒初這是故意在撩她還是怎樣了。
樑寒初看她害羞的樣子覺得好玩,又逗她,在她肉呼呼的臉頰上掐了下,沈映月推開他,躲到了他身後去掐他的腰。
樑寒初任她胡鬧,因爲生意來了。
“小哥,這塊狐皮怎麼賣?”
……
到了傍晚,樑寒初終於把他打獵收穫的皮毛全都賣光了,竟然賺了整整十三兩銀子!
樑寒初一個銅板兒都沒留,全都給沈映月。
“初哥,你不需要花?你留點買點文房四寶什麼的吧。”沈映月想到沈玉華說的,樑寒初連做功課都用兌水的墨汁兒,她就有些心疼。
“沒事,你留着,我還有廩膳費的。”
“這可是你賺的錢,你留點。”
“我的就是你的,扶好,前面那段路有些顛簸。”
樑寒初堅持把所有的錢都給沈映月留着,沈映月便沒再堅持,全都收下了。
前幾天她還爲自己能賺錢而沾沾自喜呢,現在才知道,真正能賺錢的是樑寒初,只不過他要上學,因而不能去打獵。
沈映月不是目光短淺的人,她支持他上學,考科舉,做大官。她不能爲了一點眼前的利益而葬送他的前途不是?等他做了大官,他們就什麼都有了。
士農工商,士永遠都是排在最前面的,沒有社會地位,就算賺了錢,連好看的衣服都不能穿,陸家開生藥鋪成了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富戶,陸老爺子還不是得買了個員外的閒職掛着?否則以他們商賈的身份,連綾羅都不能用呢。
總之沈映月是不會叫樑寒初輟學回來賺錢的,要用長遠的目光看問題,再說,她自己也能賺錢。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樑寒初該帶沈映月去沈家,再教訓陸景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