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的打算是先派兵過去打一個突襲。再燒那邊一部分眼看就能秋收的糧食,吐蕃年年請和又年年寇邊,請和的時候竟然是用戰勝國的態度,讓大唐給他東西,自然不許。
正好趁着張家套樣套種能夠在大唐境內普及,並且還有孵化小雞的辦法以及溫度計,值此時刻,明年能都出不少糧食,今年秋天等吐蕃再報復回來攻擊,那時大唐很多地方的糧食也收割完了,不用怕沒糧打仗。
以打一場大戰的方式讓大唐百姓努力支援邊境,支援的辦法就是儘量學會套養套種,用戰爭帶動那個叫什麼內需的東西,並促進什麼生產力發展。
李隆基這可是在畢構的信中學到的東西,覺得能成功,正好還能練練兵,等再過兩年大唐的糧食、家禽和牲畜更多之後對外用兵,擴大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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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平時顯得很聰明很有本事的郭圖竟然犯了如此白癡般的錯誤,對,就是白癡,犯錯誤就死那裡算了。還連累小寶和鵑鵑衝了出去。
小寶和鵑鵑可是張家兩個一直不露面在背後支招高人的親傳弟子,據說現在讓兩個小傢伙靠科舉也能考過進士科,這得多大能耐?
高人不願意出頭那就不出頭,兩個小傢伙把本事都學來不就行了?兩個小傢伙總不能再藏起來不露面吧?不管是等再大大自己用,還是留給兒孫用都不錯。
現在兩娃子出關了,帶着三百多能打的人出去了,還能活着回來?萬一真的不幸,上哪去找兩個這樣的人?張家的高人還不知道能活幾年。
更重要的是張家後來的四個娃子比起尋常的人確實強,但遠遠比不上小寶和鵑鵑。
李隆基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氣,他還曾着張家這次在翼州做完了事情,趁着回京的時候見見小寶和鵑鵑,如今好了,生死爲卜,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把郭圖咬死,你自己惹的禍讓人家兩個娃子去承擔。
當然,這時李隆基不願提也不願想是自己一道提前發出去,用來給張忠佔功勞的旨意在背後推動了這個事情。
只希望小寶和鵑鵑兩個未來的人才平安回來,到那時馬上就要傳過去一道旨意,讓張忠把兩個娃子管好,別哪都跑,出了事你張忠擔待的了嗎?小寶和鵑鵑不是你家自己的,還等着他們長大像高人那樣多做事情。
“力士,去把宋璟、張說、張九齡他們能商議事情的人都叫來,看看有沒有辦法可想。”
李隆基這下沒有讓妃子們跳舞助興的興致了,讓高力士去叫人商議。
高力士急匆匆地離去。他擔心小寶和鵑鵑,還準備找機會認個乾兒子乾女兒或是乾女兒乾女婿,要不就是乾兒子乾兒媳婦呢,反正就是想要認個親,也抽空享受下兩個娃子給做的飯,帶倆娃子到皇家園林中溜達溜達。
郭圖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恨上了,還是很牛的那種人,繼續和一同軟禁起來的將官分析後勤營想要幹什麼。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把我等抓起來,竟然還不告訴我等目的,諸位都想想,以免真的逃了回去有人問起不好答對,還有這飯是人吃的?”
郭圖吃着一點肉星都沒有的野菜湯,不滿地抱怨起來,如果他這次沒有犯下那麼大的錯誤,讓軍隊處境危險,他可能還會繼續讚揚後勤營。
但他的心理素質看樣子不夠高,遇到了挫折,精神變得恍惚了不說,還儘量想要把責任從自己的身上推給別人。人性多面性中的劣根表露無疑,尤其是在被軟禁又不知道後勤營目的的情況下。
他其實很想參與進去,哪怕偶爾說一句話,提提醒也好,但人家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面對未知的恐懼下,他終於是爆發了。
其他將官沒有說什麼,也不曾抱怨吃的不好,現在的情況,有口吃的就非常不錯了,通常奪權的時候可不僅僅是軟禁這樣簡單,殺幾個人太正常了,就算把自己等人都殺了,隨便找個藉口,有前宰相,前戶部尚書幫忙,也不能把兩個娃子如何。
郭圖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衆人的支持,匆匆把野菜吃下去,瞪着眼睛在衆將官的身上來回看。
參軍終於是受不了這樣被盯着,嘆息一聲,說道:“將軍,我看還真可能成功逃回去,既然我等跟着的人都看不明白,吐蕃的人難道便能猜出軍隊的意圖?吃吧,看樣子他們要有大動作了。”
似乎是爲了配合參軍的話,第二天一早,王鵑新的命令就傳達下來,十個營就近山上,把所有籌集到了糧食都給十個營。其餘兩個營以及後回來的幾百人則是繼續前行,前行三日後下山,那裡有人接應。
一路上要減少營竈,每隔三個時辰燒一次竈,從七萬邊成六萬,再變成五萬,兩日後,恢復兩千人的營竈數量。
到了前面下山後聽從那裡的人指揮,還有一點就是在十個營繼續往高處上的時候,在下面用易燃之物引濃煙,阻礙吐蕃追兵,抹去痕跡。
命令下完,王鵑和張小寶就帶着十個營出發了,郭圖等人繼續帶着,不然交給兩個營很容易讓他們把權再奪回去。
“你們這是不想活了,知道山上有多冷嗎?所有的食物加起來,也只夠兩天,一萬人就這樣被你們給害了,我要見管事的人,我要見人。”
郭圖被看着向山上爬的時候,知道是準備往更高的地方走,不停地叫喊,根據他自己的所學。已經給隊伍的未來下了結論。
看着他們的護衛把臉一沉,在後面踹了郭圖一腳後說道:“老實點,喊什麼喊?再叫喚剁了你,看看有幾個人願意爲一個失敗的將軍得罪同安郡王。”
“同安郡王?李……李郡王?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郭圖驚訝地問道,沒敢直呼李珣的名字。
“我乃郡王殿下的貼身護衛,郡王殿下作客翼州,呼小寶公子爲其弟,你說有什麼關係?”
李珣的護衛不滿地回了一句。
郭圖不出聲了,衆將官也啞了,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兩個娃子有多大的靠山,自己等人被殺了。人家回去隨便找個藉口,沒人給他們喊冤。
過了好一會兒,郭圖才又小聲地對這個護衛說道:“小寶他們這個行動是錯的,你們就不怕……。”
“再錯還能比你更錯?閉嘴。”護衛絲毫沒給好臉色,他們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本事,在陸州的時候就見識過了,然後到了舒州,再到彭州,他們就是跟着兩個人一路學起來的。
很多的戰術思路他們在遇到小公子和小娘子之前是想都未曾想過的,對各種情況下的人性、地形分析,講的非常到位,就這還沒講完,後面看樣子還有更多的學問。
這樣的人會做出不明智的決定?
在張小寶和王鵑帶着十個營一萬多人上山之後,下面留着的兩個營就開始點火,滾滾的濃煙順着風向後面飄去,也就是今天的風向如此,王鵑纔有了決定,不然還得繼續等。
煙一放完,兩個營把所有的痕跡儘量清理掉,就開始急行軍向前跑,三日後好下山看看有沒有接應的人。
吐蕃的人已經快追上來了,可卻不得不放慢速度,他們的將領也怕中了埋伏,首先從營竈上觀察,逐日增加,讓人琢磨不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來了援軍?那應該與自己一戰。
只增營竈而不戰,是想打個埋伏?這不怕,小心點就好,在自己境內,調兵快。
當問題是爲什麼從腳步留下的痕跡看,人員卻是總不固定,忽而多,忽而少,有時是一萬多人,有時是把千多人,還有的時候是六千多人。少的時候人幹什麼去了?
是後來有增援的人過來跟着走上一段路又躲了起來,還是隊伍中的人做了什麼佈置?增迎竈而變人數,其中定然有鬼,所謂兵不厭詐,追還是不追,等不等後面的人,嘶~!這可不好辦。
塔塔呢圖是本部的萬戶首領,這次領了兩萬人過來,換成以前的話,他還能多點人,有土谷渾的人幫忙,現在沒了,只能用本部人去打。
他自認爲是一個有本事的將領,識字,也看過那麼幾本兵書,平時帶着本部本隊的人守衛金川一線,覺得對打仗的事情很瞭解,尤其是各種計謀,都背下來了。
一看到面前的情形,想到的就是兵不厭詐四個字,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但現在根本就看不出來對方是想虛還是想實,若是想用減竈誘敵,那就不應該弄這麼多的營竈,若想增竈嚇敵,那就不應該留下走過的痕跡。
從這腳步的痕跡上看,怎麼算都是一萬多人,甚至有時候更少,人少的時候增竈?是以爲自己看不出來,還是故意做給自己看?
麻煩,聽深入彭州的探子說,這次過來的領軍將軍是一個叫郭圖的人,以前從未聽到這樣的名字,難道又是大唐一員智將?
此刻本部前頭只有五千人在追,是快點追,還是小心些慢點追?是斥候盡出到處打探拉開距離,還是什麼都不管直接衝上去?
郭圖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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