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選擇離開,明知道前路艱險重重,可一旦堅定了信心,剩下的就是好好準備。
鳳丫頭悄然抹去風沙界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徹底將它隱藏了起來,準備的時間不短,她不想出任何意外。
現在的蓮城,只有居住和普通的防禦功能,距離飛行城還相差太遠。
仔細研究了嘯天留下的飛行城煉製方式,鳳丫頭將需要解決的問題分成了三部分。
首先,材料。
遨遊虛空穿梭各界,飛行城需要的材料非同一般,蓮城的城磚都是從岩漿中煉製出,基本符合要求,但鳳丫頭卻不滿意。
“陳銘,這是幾處四品以上礦脈的位置,材料的事就‘交’給你們陳家負責,如果有可能,飛行城要用最好的材料。”鳳丫頭遞給陳銘一枚‘玉’簡,裡面有礦脈的位置和材料的具體要求。
“嗯,我知道了。”陳銘接過‘玉’簡,沒有看,轉身帶着陳家人走了。
剩下的人紛紛看向鳳丫頭,躍躍‘欲’試,所有人都想親手參與飛行城的煉製。
有了合適的材料,接下來就到了最關鍵的事,陣法,它是煉製飛行城的關鍵,重中之重,同時也是難中之難。
嘯天在修者中‘混’跡兩千多年,熟悉妖族和修者的修煉方式,能很容易將妖族的東西轉換成修者的東西,好像蓮城現在的陣法,它們原身卻是妖紋。
沒有嘯天,往後的妖紋想要變成陣法,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花’少,古凡,這是飛行城需要篆刻的陣法,有點難度,你們商量着解決。”鳳丫頭將這事‘交’給了‘花’少和古凡。
‘玉’簡入手,‘花’少就迫不及待貼上額頭,美麗如繁‘花’,詭異像龜甲上的裂痕,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有跡可循的妖紋,天然而古老的氣息讓他癡‘迷’,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喂,喂,讓我也看看啊,這是大師姐‘交’給我們兩個的事,你憑什麼一個人霸着。”古凡跟在‘花’少身後急步追去,恨不得將他撲倒在地,搶過‘玉’簡自己看。
“大師姐,我呢,我做什麼?”林沫兒不想無所事事。
“大師姐,還有我,我幹什麼啊?”烏冬也不甘心閒着。
鳳丫頭神情嚴肅,道:“林沫兒,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你手中,一旦我們離開,數年甚至數十年,我們都可能在空寂的虛空中游‘蕩’,還有虛空之中隨時會遭遇的危險,該準備什麼,你應該知道。”
“嗯,我知道了。”林沫兒也神情嚴肅起來,數百人在數十年內的吃喝,還有修煉療傷的靈丹靈‘藥’,這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她需要幫手,“大師姐,我需要人手。”
“喏,他們,我將他們的禁制告訴你,他們以後就歸你了。”鳳丫頭指着身上被下禁制的一羣人,隨手拋給林沫兒一枚‘玉’簡。
“大師姐,我呢,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做了,那我呢,我做什麼啊?”烏冬快哭了,眼看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別人,他和弟弟以及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感覺要被拋棄一樣。
“你?你做最重要的事。”鳳丫頭笑了笑,意圖最明顯的人現在卻最忠心,讓她十分意外。
“最重要的事,是什麼?”烏冬聞言樂了,眼巴巴的看着鳳丫頭,等着她吩咐。
“僅僅靠飛行城,不能保證我們能順利找到小師妹,蓮城太大我們人手太少,想要完全控制飛行城是不太可能,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全員金丹,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能辦到嗎?”鳳丫頭正‘色’道。
烏冬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全員金丹是好事,可靠他就有些……
“辦不到嗎?小師妹煉食的本事好像教給了你,所有人現在做的事,比單純的修煉更能提升修爲,你只要讓他們充滿幹勁,隨時能補充靈力,全員金丹好像不難,何況,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凝脈後期修爲。”鳳丫頭見狀,給他提了個醒。
“對對,煉食,我怎麼把這事忘了,多謝大師姐提醒。”烏冬恍然大悟,帶着烏山及手下轉身就跑。
“林沫兒擅長靈植和煉丹,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她。”鳳丫頭又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
所有人都去忙手中的事,鳳丫頭也開始着手她需要做的事情,數萬人的飛行城,需要的靈石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她需要挖一個靈石礦,填滿手臂上的納芥臂環。
虛空中,數十里範圍的地方,分散着數十羣不同的人馬。
相互戒備,獨自等待。
一條巨大界蟲的頭頂上,盤坐着一個白麪長鬚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色’長袍,腰間掛着一個紫黑‘色’的葫蘆,咋一眼看上去,好像一個擅長煉丹的道士。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十分疑‘惑’的看向空寂的虛空。
“血禪子,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遠處一個聲音傳來,卻不顯‘露’身形。
“田義,你莫非推衍出什麼?”血禪子看向遠處,一個白胖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沒有,此事透着古怪。”盤坐在一塊巨石上的田義,擡手一揮,對坐的人影消失不見,對弈的棋盤化成了一面銅鏡,飛入他的手中。
“自從數年前起,平陽界的蹤跡更加模糊,直至最近一兩年,它的氣息越來越弱,幾乎不可察覺,連我的寶鏡裡也是‘迷’霧一片,現在徹底化爲烏有,什麼都看不見了。”田義將手中銅鏡轉向血禪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好像沒有鏡面,直接看到了銅鏡後的虛空。
“一樣,我的血禪也失去了聯繫,不是被人發現殺死,就是去到一處無法聯繫的地方。”血禪子看向曾經空寂,但依然能很微弱感覺到平陽界的地方,這一次,他們是徹底失去了平陽界的蹤跡。“我們找不到沒關係,就怕其他人……”田義轉頭看向四周,卻發現周圍的情況和他們一樣,原本獨自等待的人都紛紛找上相熟的人,站在一起‘交’頭接耳,“呵呵,只要都一樣,我就放心了,回去也不怕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