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鬆老微微一怔,啞然失笑,“你這小子事情還挺多的,問吧。”
“那好,你告訴我,靈體到底是什麼意思?”林凡道。
“精神力與生俱來,堅硬如磐石,高聳如巨峰,種種特徵,皆是靈體所獨有的。”鬆老繼續說道,“嘖嘖,靈體再現,或許是上天憐憫我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居然真的遇到了靈體。”
“還是快點說正題吧。”見鬆老一個勁感慨,林凡不禁急道。
“年輕人,心性不堅,日後必遭大難啊…”鬆老嗔怪道了一句,隨後繼續道,“靈體,乃是我們幻師一脈廣爲流傳的體質,被譽爲遠古以來第一體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可以說是與生俱來就是天生的幻師。”
“想要成爲幻師,最重要的一個條件便是需要無比強大的精神力,只有精神力足夠強大,方纔能完美操控靈印,這一點,不知道攔住了多少想要成爲幻師的人物,畢竟肉體可練,實力可練,但是精神力確是無法錘鍊啊!”
“當然了,這一點,你已經務須再去顧慮了,靈體,天生精神力便是達到了幻師的門檻,嘿嘿,說起來,哪怕就算是老夫我,也是對你這種體質羨慕的緊啊。”鬆老嘿嘿笑道。
“那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又是如何解釋?”林凡道。
“很簡單,靈體在即將步入白色靈印師的時候,必須先要成爲一變幻師,兩者歸一,方纔能繼續修煉下去,說起來,這也是幻師最大的阻礙了,靈印修爲不強,連帶着幻師修爲都不能繼續精進了。”
“這樣都可以?”林凡無語,困擾自己這麼多年的原因居然如此簡單。
“也算你小子倒黴,在這小小的天嵐宗之中,怕是沒有任何可以識別靈體的人物,不然你小子早就被天嵐宗當個寶貝似的供養着了。”鬆老笑道,“不過也正是如此,你方纔能雪藏到如今,終被老夫發現。嘿,大隱隱於市,千里馬終須伯樂啊!”
林凡目光閃爍,這一切對他來說太過難以接受,最終方纔咬牙道,“我身上,有着血海深仇,如果拜你爲師之後,是否可讓我如願?”
“這個嘛,看你的造化了,再美的璞玉,也需要無數的錘鍊方可成爲大器,若是你不知努力,老夫也沒有辦法。”鬆老淡淡的道。
“那好,我拜你爲師。”林凡毫不遲疑的道。
說着,林凡就是開始憑空行拜師禮,鬆老也未發言,一直到林凡把所有動作一板一眼的盡皆做全之後方纔滿意出聲,“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林凡。”
“好,林凡,既然如今你已經成爲了我的弟子,那麼你就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鬆老情緒有些波動,“當初,將我害成這般田地的一共有三人,你記住,修爲有成之後,必須將這三人帶到我面前。”
“三人?都是些什麼人?”林凡問道。
“這一點你暫時不必知道,日後,必然會一一碰到的,這三人,每一人都是真正的強者,在這大陸上都是頗爲有名的,所以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林凡翻了翻白眼,不再去詢問那沒頭沒腦的事情,轉而道,“那麼老師,你現在可以教導我如何晉級白色靈印師了吧?”
“你小子是混蛋麼?”鬆老沒好氣的道,“老夫剛剛脫困,精神力無比虛弱,剛剛跟你說了這麼多的話已經是在強撐了,再要耗費體力的話,恐怕還沒有等到你成爲白色靈印師傅老夫便是消散雲煙了。”
“那就等等吧…”林凡只好道,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老師,你怎麼跟我離開這裡?”
“這個麼。”鬆老笑道,“務須擔心,你只要幫我尋來一枚以玉材質製造而成的物什便可,我可以暫時寄居在其中,待得恢復過來,就可以幫你晉級了。”
“好!”林凡想了想,隨後拍了拍腦門,從胸口處掏出了一枚十分古樸而又破舊的玉佩來。
望着這枚玉佩,林凡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哀傷,這枚玉佩,是當初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了,這些年,林凡一直貼身放到身上,將他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
“你看這個可以嗎?”良久,林凡擦擦眼淚,然後拿起玉佩道。
“可以,那我就進去了,你帶着我下山吧。”剛剛林凡的表現鬆老是看在眼裡的,並未說什麼。
待的一切完畢之後,林凡收好玉佩,這才鑽出山洞,然後縱身一躍,跳出了瀑布。
回頭張望,隨着他離開山洞,那面縫隙竟是又重新移動起來,很快的,便是恢復如初,與林凡未進去之前一模一樣。
“真是鬼斧神工啊!”
林凡心中感慨,這所陣勢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擺設的,修爲必然十分高,不然的話也不能在天嵐山中不知不覺的放置這麼一個陣勢。
……
林凡並未直接回到宗門內,而是轉過另外一跳通往山上的小路,隨後小步奔跑而去。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前方,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藥田,藥香撲鼻,有仙鶴繞空啼鳴,香菸寥寥,似夢似幻。
在藥田一側,是一座破舊的茅草屋,與這藥田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林凡的目標,便是這茅草屋。
到了這裡,林凡方纔露出一絲笑顏,隨後走到茅草屋前,十分恭敬的叩門,“張叔,我來了。”
“進來吧。”屋內有聲音傳來。
林凡推門走了進去,屋內並無太多擺設,只有竹桌竹椅而已,地面上還擺放着一些乾枯的藥材,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對着這滿地的藥材悠然嘆息,“可惜,可惜,十年份的藥材,就這麼糟蹋了。到底該怎麼養活纔可以使得它不至於由於缺少水分而乾枯?”
老者十分痛心,那般模樣,彷彿死去的是他的孩子一般。
“可以多澆水。”林凡道。
“你懂什麼,這可是甘露草,是最難培植的草藥之一,水分多了會死,水分稀少依舊會死,哪裡會像你說的那般簡單。”那老者望了林凡一眼,道。
林凡尷尬一笑,“我哪裡有您那麼博學,對於草藥的知識,宗門內恐怕已經無人可與您相比。”
“你小子,就是嘴甜。”那張姓老者哈哈大笑。
“嘿嘿。”林凡摸頭傻笑。
“林凡小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修煉是爲什麼?”這時,張姓老者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