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環境倒是不錯啊。”天陽出現在江家祖園,眼前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綠竹,呈現出無限的生機,微風吹過,綠竹搖曳間散發出陣陣清香,讓人不由得感覺着神清氣爽。竹林深處,蓋着一座很簡單的竹屋,兩旁種滿了各種異花靈種。
“江家祖地,不接外客,還請自行離開。”竹屋內,一個糯軟動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唉。”天陽嘆了口氣,深藏在劍祖記憶深處的東西突然間跳了出來,皎潔的月光下,一道朦朧的倩影在河面舞劍清唱,那美麗的身姿,勾人心魄的歌聲,深深的烙入劍祖的靈魂。儘管轉世九劫,他始終還是無法忘掉,無法忘掉這個驚豔的身影。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偷看我舞劍?”美麗的女孩生氣的拿劍指着劍祖。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只是,只是你舞的太美了,我一下子被迷住了。”劍祖臉漲的通紅。
“原來你也覺着我舞的很美?那爲什麼外祖父從來沒有誇過我。”女孩眼中流露出意思傷感。
“或許,或許是因爲,對不起,我真的不太會安慰人。”劍祖有些笨拙的摸摸腦袋。
“你真有意思,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西江月。希望我們還可以見面。”女孩消失在劍祖的視線裡。
“西江月,好美的人,好美的劍,好美的舞,好美的聲音,好美的名字。”
腳步慢慢穿過竹林,天陽有些身不由己的走向深處的竹屋,這一刻,他似乎變成了劍祖。
“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要回來,還要讓我繼續的傷心?”竹門慢慢打開,一個風華絕代的身影出現在天陽的視線裡。她真的好美,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更美。
天陽拼命的擺了擺頭,總算從西江月的美麗當中拜託出來,劍祖的記憶也漸漸的開始沉澱下去。
“爲什麼不說話?一千年,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千年,足足一千年的時間,你沒有來,爲什麼,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劍祖的位置,對你真的那麼重要,重要的你可以放棄我?”
“江祖,你與四代劍祖之間的恩怨糾葛,我已經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現在我是天陽,劍祖的第五代劍祖。”
“對,你已經不是他了,不是他了,這就是他逃避我的辦法嗎?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到底我那裡不好,那裡不好。”西江月激動的看着天陽。
“這…。”天陽看着激動的西江月,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總不能夠他自己代替劍祖吧。這讓他心裡很有障礙,雖然西江月真的很美,美的讓人幾乎無法抗拒。
“你還是不回答,這算什麼?我在你心裡,到底佔着什麼地位,你可以,可以現在告訴我嗎?”
“江祖,其實你在四大劍祖的心裡,真的非常重要,可是你要明白,他是劍祖傳人,你是江家傳人。你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四代劍祖他只是不希望你受到更大的傷害。”天陽看着她,其實他心裡也是很同情她的。
“你以爲我會稀罕江家傳人的身份?你知不知道,當年在劍道峰,我讓你跟我走,只要你肯說一句話,只要一句話,我願意爲你放棄江家的一切,陪你浪跡天涯。可是你沒有,你沉默了,你猶豫了。”
“對於四代家祖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江祖,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何必繼續執著呢。”
“是啊,都過去了,過去了。”西江月看着天陽,臉上充滿了自嘲。她這一生的執著,得到的就是這樣,這樣。
“江祖,真的,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可以代替四代劍祖彌補對你的傷害。但是我知道,這樣的傷害,不是我可以彌補的。”
“你這一世的名字叫天陽吧,希望你不要辜負你今生的女人,可以答應我嗎?”西江月看着他。
“我不會的,她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天陽認真的道。
“如果要讓你在劍道與她們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你能夠告訴我,你會怎麼選擇?”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到底會怎樣選擇。她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失去她們,我真的不知道會怎樣。而劍道是我另外一條生命,沒有了他,我的生命也將變得沒有意思。所以,我真的沒辦法選擇。它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你果然是劍祖,繼承着他的一切。女人永遠追求着自己的愛情,而男人心裡它僅僅只是一部分。真的好不公平。“
“或許吧,但是如果男人沒有足夠的實力,他又怎麼配擁有自己的女人,又如何能夠保護屬於自己的女人。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完美愛情。太過完美,最終走向的只能夠是毀滅。”
“你說的或許都是對的吧,但是我真的好不甘心。不甘心他就這樣拋下我。”
“你其實也可以嘗試着放下的,如果放下的話,你可能會開心一些。”天陽勸着他。
“放下,能夠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嗎?它在我心裡紮根了千年,一千年是多長的時間,你知道嗎?”
“那我還能夠爲你做什麼嗎?”天陽看着西江月,的確,讓她忘記四代劍祖,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用不着了,你還是說說來找我做什麼吧。相信如果沒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絕對不會願意來見我吧。”
“這…。”天陽被西江月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確,如果沒別的事情,他肯定不願意來見四大劍祖曾經的情人。
“別學你的前世,我最討厭別人婆婆媽媽,一點都不痛快,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我想借江家的鎮天碑,可以嗎?”天陽挺起胸膛望着西江月。
“原來是鎮天碑,你自己取吧,他就鎮壓在這片竹林下。”西江月看了天陽一眼。
“謝謝,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來找我,不管是多麼困難的事情,我都願意幫你。”
“不用了,一切都不用了。”西江月微笑的看着天陽,她的身體突然開始燃燒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快停下來。”天陽臉色大變,他完全沒想到西江月會走上這條路。
“這樣,我就可以徹底忘記他了,謝謝你,謝謝你今天來見我,終於讓我了了最後的心願。”西江月的身體消失,一枚強大的生命印記破開一條通道飛往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