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快還會有更多的盟友,那就是你,莫先生。”張怡寧看着莫強,絲毫不像是說笑。
莫強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以爲對方是喝多了,或者是得了便宜來賣乖。他和張怡寧因爲林淼鬧的水火不容,先前他和江彬還要去聯合其他人奪取他的股票,一旦成功了,對於張怡寧這個生意人來說,無異於要了他的命。而昨晚的事,張怡寧也脫不了干係。兩人是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會成爲盟友?
“不知道張先生是怎樣一個結盟法?綁架我的朋友?這就是所謂的結盟?”莫強毫不迴避瞪着張怡寧。
“呵呵,莫先生,這是個誤會。絕對是誤會,這樣,莫先生。我給你看個東西。”
張怡寧轉身回到辦公桌後,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然後嗡嗡之聲不絕,一道屏幕在一面牆上緩緩落下。
莫強和戴良看向幕布,看到幕布上白光一閃,出現了影像,兩人看到影像,不由血氣上涌,忍不住就要動手。
幕布上是一段視頻,江彬、徐鈺和冷敵倒在地上,他們身處一個房間,看起來失去了意識。
莫強猛地轉身,抓住張怡寧的衣領,一把按到桌上。“說,他們在什麼地方?!”莫強額上青筋暴露,隨時準備把張怡寧的腦袋捏碎。
張怡寧並不慌張,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微笑道,“莫先生,我快喘不上氣了,你這樣我就是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也沒法告訴你啊。”
張怡寧說話清晰流暢,根本沒有一點窒息的樣子。先前張怡寧態度還算誠懇,現在終於露出本來面目,開始嘲笑莫強了。
莫強深吸口氣,稍稍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將張怡寧狠狠摜在地上。“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張怡寧在地上趴着,假裝咳嗽兩聲,鬆了鬆領帶,數落道,“莫先生啊,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還這麼意氣用事,以後怎麼共事?”
莫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戴良不耐煩道,“有屁快放吧。”
張怡寧站了起來,走到幕布前,看着視頻裡的三個人,臉上滿是玩味的笑容。“條件什麼的,太難聽了,莫先生,我剛纔說了,我們是盟友,既然是盟友,就是各取所需。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那座山。”
張怡寧走到落地窗邊,極目遠眺,目光中滿是期待,“人往高處走,止步不前就是倒退。我在騰衝商界,算是有點成就。可是放眼華夏,放眼世界,我張怡寧什麼都不算。誰不想往高處爬,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可沒有幫手,孤掌難鳴,我以前是不敢想。現在我認識了你們,我想,我是否可以把目光放長遠一點,比如,越過那座山...”張怡寧向遠處一指,“甚至越過那片海,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你說是嗎,莫先生?”
莫強對張怡寧在商界的野心並不太關心,他在商界的事業不過是老城區的那部分,而且他自己修真日久,對錢這種身外物看得越來越淡了。如果拱手相讓,可以換回朋友,他甘願如此。但事情恐怕不會這
麼簡單。
“你的問題我回到不了,要問他們。”莫強一指屏幕上的三人。
“好,莫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他們三人絕對安然無恙,現在只是長途奔波後,休息片刻。等他們醒來,或許我會安排你們通話的。另外,我記得我們當時還請了一位小朋友。”
張怡寧說到這兒,莫強和戴良才反應過來,是啊,屏幕只有三人,莫雲起去了哪裡。雲起一個小孩子,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張怡寧看到兩人的擔憂神情,擺了擺手,笑道,“兩位不用擔心,那位小朋友很可愛,我們都不會動他的。我昨晚看到他們把那位小朋友也請了過來,還責罵了屬下,都是他們不會辦事。今天一早,我已經讓人把那位小朋友送回了壁城大學。”
莫強狐疑的看着張怡寧,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戴良掏出手機,給劉教授打了電話,隨後向莫強點了點頭。莫強確認莫雲起沒事,鬆了口氣。
“這樣,莫先生相信了我們的誠意了吧。”張怡寧用手托住下巴,饒有興味的看着兩人,對他們的表情很感興趣。
“好。你的手段確實高明,這一局我敗了。你放了雲起,想要我拿什麼交換?”莫強看向張怡寧。
“莫先生爽快。放心,不會讓你爲難。林淼的事,我不會和你爭,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合作伙伴都是一些異能者,這個你們都知道了。他們因爲一些事情,不方便拋頭露面。所以我想請你們兩位爲我辦一件事。一件事換一個人,小朋友我當是對屬下的魯莽的賠罪,事成之後,這三個人裡你們隨便挑一個帶走。作爲盟友,這公平吧。”
張怡寧指着屏幕上三人,對莫強說道。
莫強和戴良對視一眼,然後看着那三個人。他們三人身處的房間並不普通,看起來太乾淨了,像是那種無菌實驗室,白的耀眼。
“好,你說吧,什麼事?”無論張怡寧所言是否屬實,目前也只能答應他了。
……
許久後兩人走出瑞光酒店時,一眼就看到冷鋒,他吐出口煙,地上是一地的菸頭。看到兩人出來,他立刻迎上來,急切道:“怎麼樣?問出他們的下落了嗎?”
看着好友滿眼的血絲,莫強感到不忍,他避開冷鋒的目光,“沒看到真人,張怡寧給我們看了他們的錄像,徐鈺、江彬、和冷叔,都在,目前沒事。”他忍住沒說他們還在昏迷。
冷鋒看起來十分失望,但他還是強作笑臉,“那就好,我們慢慢再想辦法。”莫強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幾人上車回城。
在車上莫強講雲起已經安然回到壁城大學,衆人都很高興,沮喪的氣氛有所緩解。但目前另外三人的依然下落不明,莫強問紫蘇是否可以侵入張怡寧的意識,找出線索。紫蘇搖了搖頭,她的精神能力雖然強大,但只是在攻擊方面。從一個意識清醒的人腦中找到特定信息,這個在她的能力之外。
回到壁城大學,在劉教授處見到了雲起。他身上只有一些輕
微的傷痕,應該是昨夜的戰鬥留下的,而且劉教授說他回來時這些傷痕就已經得到了包紮。雖然身體沒事,但云起昏迷不醒。劉教授檢查了他的身體,沒有大礙,大概是對方爲了防止他反抗,給他注射了一些麻藥,稍後帶他去醫院做個檢查。
莫強見劉教授摸頭微皺,有些困惑,便問他是怎麼回事。劉教授道,“雲起身上有一些殘留的真氣波動,像是陣法波動,但那股波動殘留的不多,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莫強道,“陣法波動?可是陣法能夠以人爲載體發動嗎?”
陣法一般是依附在物體上,如大地、石壁之類的,在人身上發動陣法,在莫強的見聞裡還沒有過。
“我也奇怪,這類陣法有是有,但我只在古書上見過,從沒見人真正施展過。或許是對方用禁錮陣之類的陣法困住雲起時,殘留在他身上的吧。”
劉教授如此猜測道。
既然連劉教授這樣說,衆人暫時也不再關注這件事。
目前最要緊的是怎麼樣營救冷敵三人,莫強拿出一個檔案袋,向衆人說了張怡寧的要求。
檔案袋裡是一個人的資料,此人叫申天義,五十歲,是南方觀海城的首富。他中年喪妻,家裡只有一個女兒,現在二十歲,不知道爲什麼,在東南亞一個小國西律汶留學。申天義執掌觀海城的地產業,而觀海城又是南方經濟中心,所以他算是掌握着南方地產業。張怡寧要吞併南方地產業,所以讓莫強綁架申天義的女兒,逼迫申天義和他合作。張怡寧要求莫強今晚就走,半個月內將此事完成。事成之後,冷敵三人中他們可以帶走一個。但如果逾期未完成,那麼..
“我們依然可以帶走一個人,只是得到是他們的屍體。”莫強如實轉述了張怡寧的原話。
衆人聽後大罵張怡寧,發泄着心裡的怨憤。林淼比較冷靜,她問莫強,“那你準備這麼辦?”
林淼昨夜沒有遭遇敵人,只是她在睡夢中也被那道雷柱驚醒,還以爲是百年一遇的天災。今早,她向徐鈺打電話,想約她下午去逛街,卻一直打不通。她聯想到昨夜的雷柱,心裡感到不安。就給冷鋒打了電話,當時衆人正在瑞光酒店,冷鋒爲了不讓她擔心,沒有細說,只是讓她去找劉教授。在劉教授處得知了昨夜的事後,又因爲牽涉到張怡寧,她還以爲是自己惹來的事端,現在心裡不免自責。
莫強道,“今晚的飛機,我一個人去觀海城。只能先按張怡寧的要求去做,畢竟冷叔三人,我們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冷鋒道,“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莫強點了點頭。
衆人便你一言我一語,討論昨晚的事。一會戴良從外面進來,對莫強說,國安局一位領導要見他。這個在意料之中,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自己作爲天道盟的重要負責人,絕對難辭其咎。
林淼從剛纔就一直沒說話,一直在低頭沉思,這時見莫強要走,猶豫着說,“我有一個想法,你們聽一聽,看看我想得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