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我是張苗的主治醫師。你如果不想讓張苗的病情繼續惡化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讓她留在這裡進行治療。”申醫生衝着張苗的父親說道。
“好的。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辦。”張苗的父親連連點頭。他只是一個靠着種地營生的農民,來到醫院自然是要聽醫生的話。
“治療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申醫生,如果她沒有錢在這裡治療的話,你們還會幫她繼續治療嗎?”劉濤問道。
“當然不會。”申醫生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只是一名醫生,不是一名慈善家,病人的錢他是肯定不會出的。
“張叔叔,你聽到了吧?沒有錢的話,醫院是不可能爲你的女兒治病的。白血病的治療費用是很高的,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起的。”劉濤勸道。
“這些錢夠不夠?”張苗的父親從衣服裡面掏出來一個布兜。布兜裡面裝滿了鈔票,有一百的,也有五十的,還有五毛和一毛的,加在一起估計也就是有個幾千塊。
“這些錢恐怕連一個星期的治療費都不夠。”劉濤搖了搖頭,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娃。如果錢不夠的話,我就回家賣房子賣地。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娃沒了。”張苗的父親說完這番話以後,眼睛變得溼潤起來。
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面對這樣的災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張叔叔。我說過,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會治好張苗的病。而且我保證分文不取。”劉濤說道。
“好!我相信你!”張苗的父親想了一下,最終做出了決定。
“你想讓你的女兒死的快一點,你就跟他走吧。”申醫生在旁邊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張苗的父親一下子又猶豫了起來。儘管這裡的治療費用很高,但是好歹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姓申的,你少在這裡嚇唬他。你的心裡很清楚,他們一家留在這裡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房子沒了,地沒了。人也沒了。”劉濤冷冷的說道。
“這個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我跟你說,你快點離開我們醫院,要不然我馬上打電話叫保安來將你攆走。”申醫生面色一變,說道。
“劉濤,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快點走吧。”張苗的父親趕緊勸道。
“張叔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不相信我的醫術是吧?我找個人來證明行不行?”劉濤建議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敢隨便拿娃的生命開玩笑。”張苗的父親擺了擺手。說道。
劉濤衝着他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陳院長是吧?是我。我現在在你們醫院2號樓303病房,麻煩你來一趟。”劉濤說道。
聽到陳院長三個字,申醫生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的心裡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莫非這個年輕人認識自己醫院的院長?如此一來,麻煩可就大了。
不到五分鐘。陳院長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申醫生看到院長大人親自來到這裡,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陳院長。”他小心翼翼的打了聲招呼。作爲省人民醫院的專家,他跟陳院長也見過幾面,不過算不上是熟識。
陳院長衝着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着。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熱情洋溢的衝着劉濤打招呼:“劉先生。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接你。”
“陳院長,你言重了。我來這裡是看望我們系的一名同學。”劉濤笑道。
“她患的是什麼病?”陳院長轉過身來問申醫生。
“白血病。”申醫生回答道。
陳院長臉色微微一變。他非常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病。不過當他看到劉濤的時候,臉色慢慢恢復了平靜。
對於劉濤的醫術,他是非常佩服的。只要劉濤肯出手相救,這名女孩的命算是保住了。
“劉先生,你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陳院長問道。
“對。我是請你來給我當個證人。”劉濤點了點頭,說道。
“證人?什麼證人?”陳院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想幫忙治療張苗的病,不過張叔叔信不過我的醫術。所以,我想請你來當個證人,證明我的醫術還是過關的。”劉濤笑道。
“原來是這樣。”陳院長馬上明白了過來。曾幾何時,他也懷疑過這名年輕人的醫術,不過現在,他除了仰望就是仰望了。
“張先生是吧?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陳院長介紹道。
張苗的父親一聽對方是院長,趕緊打招呼。
“我跟劉先生是好朋友。對於他的醫術,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你的女兒能夠得到他的治療,我保證一定會治癒的。如果你將女兒繼續留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的話,是生是死我是沒有辦法保證的。”陳院長非常嚴肅的說道。
“你是院長,有你的保證,我就放心了。好,我們現在馬上出院。”張苗的父親放佛吃了一顆定心丸,說道。
此時此刻,申醫生在旁邊什麼話都不敢說。
“申醫生,現在用不着你找保安來攆我們,我們也得走了。”劉濤說道。
“劉先生,我剛纔不知道你跟院長認識,實在是抱歉。”申醫生趕緊道歉。
劉濤沒有跟他在這裡多說廢話,轉過身對陳院長說:“麻煩你幫忙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陳院長點了點頭,馬上去辦。
張苗的父母則是收拾了一下東西。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以後,省人民醫院的救護車負責將張苗一家送到了東山大學的校接待中心。
“劉先生,好不容易見到你一面。要不中午我做東,請你吃飯。”陳院長盛情邀請。
“改天吧。我想先治好她的病。”劉濤微微一笑,說道。
“行。你如果有時間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陳院長連忙說道。他的心裡非常清楚,劉濤的時間之寶貴,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想象。
“恩。”劉濤點了點頭,帶着華銳和花無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