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低垂着眉眼,卻總是覺得有一道目光緊緊鎖定着自己,渾身不自在起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心裡總是涌起不好的預感,像是要發生什麼事兒似的。
“好了,請大家放下手,神會聽見你們的訴求的。”青年男子對着衆人揮了揮手,就放下來,身後一個男人連忙就把凳子推過來讓他坐下。
“聖者這兩天身體不好,你們有什麼問題就一個接一個的問,不許多說,到時候我們自然會給你們另外解答的。”從臺上走過一個穿白袍的女子,手裡拿着話筒,對着衆人說道,說完又把話筒遞給了聖者。
底下的人又瞬間沸騰起來,嘰嘰喳喳的說着話,秦明伸長了耳朵聽着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也懶得再去聽。
“強子,你待會要問什麼問題啊?”秦明看這周強生正掰着手指,嘴裡嘟嘟囔囔的就問着他。
“我呀,我最近身體好,沒什麼可問的,這關上了三天的小黑屋,我可不敢再問什麼問題了。”周強生擺擺手,有些怯懦的笑道。
“好了,現在大家不要吵,一個一個的問。”聖者拿起話筒對着他們說道,這個男人像是快要死去一樣,聲音虛弱的不行,臉上也是十分慘白。
他話音纔剛落,人羣裡邊一箇中年婦女就伸長了手,還不斷的揮舞着,想要吸引他的注意,聖者當即就讓她起來問話。
那個婦女看着十分焦急,臉上也是慌張的不行,對着聖者說:“聖者,我這兩天經常胸悶氣短的,還時不時的昏過去,什麼時候才能在修行下一層啊,我怕我的會身體受不了的。”
那個臺上那個白袍女子和聖者對視了一眼,就把話筒拿到自己手中,對着那個婦女說道:“生老病死本來就是有秩序的,我們有違天倫,替你們續命,已經受了太多的罪責,你只管安心練着現在的修行之術,過不了多久,自然會給你們講更高深的修爲之法。”
那個婦女聽了,連忙還想再問到呢,臺上白袍女子大聲的說着下一個。
這些人的話聽的秦明也是有些發愣,聊什麼不好,非要聊些死呀活的,這白焰教裡邊兒像傳銷組織一樣,難道不是以營利爲目的?
接下來又有好幾個人站起來問着話,的是一些關於身體上的毛病,秦明聽得心裡也是有些發火,這羣人怎麼這麼愚鈍,有病上醫院呀,進這個白焰教幹什麼,說不定哪天就耗死在這裡了呢。
“強子,這裡面的人都是生了病的嗎,怎麼問起話來全都是關於什麼治病修行的事兒呀?”秦明聽着有些納悶,一把拉過周強生在他耳邊輕輕地問着。
“那可不是,沒病的人誰來這裡呀,這白焰教不僅給我們修行,還教我們賺錢的法子呢,大家可都是十分佩服他們,誰也不願意離開這兒。”周強生一臉疑惑的迴應着秦明,還上下的打量着他。
秦明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連忙說道:“我有心臟病,好多年了,這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不太熟悉嘛,所以就問你兩句。”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這個心臟病還好,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爛瘡纔是氣死人了,治了好久都不行,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只能在這教會裡邊兒耗着了。”周強生聽得秦明的話,恍然大悟的說道,還對他抱以同情。
秦明和周強生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在下邊兒聊着,不知道臺上聖者的目光早就鎖定了他們兩個,等着都回答完話就拿着話筒說道:“第三排那兩個挨着坐的男的,站起來。”
秦明兩個人還聊着呢,根本沒注意到已經被人家盯上了,旁邊的人還推着他們,秦明兩個人只好了站了起來。
“我看你們兩個在下面講話有一陣了,是不是對我們剛剛講的有什麼異議呀?”那個聖者低沉的聲音,目光陰沉的問着秦明他們兩個人。
周強生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還在輕微的顫抖,額頭上也是要滴落下汗來,秦明看着他那個樣子,心裡還是有些發虛,自己初來乍到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當了個典型,說不定還要難爲周強生,跟着再關幾天禁閉了。
“沒有沒有,我們是想着問,聖者什麼時候再來傳授我們更高深的修爲之術?”秦明腦瓜裡邊兒快速運轉,想把話給圓回來。
“我說你連爬都沒學會,還想學飛呢,他是不是今天新來的?”臺上那個白袍女子對着下邊兒的一羣人大聲問道。
那些人一個個看着他,連忙迴應着說是。
“是就對了,咱們教會裡邊兒不養閒人,也不養這種多嘴多舌的東西,先累他幾天把整個會堂打掃乾淨了再說。”那個白袍女子說完,就攙扶着聖者站起身來,又是一羣白袍人上來兩邊護駕,他們一羣人慢慢的向後門走去。
只留下秦明和周強子兩個人在這發愣呢,其他人也都熙熙攘攘的跟在後邊兒,往會堂外走去。
“你們兩個不許到處亂跑,這會堂那邊好久沒打掃了,這次要是不收拾乾淨,別說晚飯了,還得關你們幾天禁閉呢。”捏着鐵棍的大漢走上前對着他們二人說道,指了指門外牆角的掃帚,拖把就走了出去。
“我怎麼這麼倒黴呀,才被關了三天禁閉,現在出來又要打掃會堂,可不是要我死的節奏嗎。”周強生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差點兒沒當場摔下去。
“我呸,什麼東西,還使喚起我來。”秦明看着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就拉着周強生就往外去說。
剛剛進會堂的時候,他還聽見系統的聲音,近的卻沒有,難不成在其他廠房裡邊兒這會兒可是正好能湊着打掃衛生的勁兒,找一找自己的手機到底丟在哪兒了。
“強子,你們的手機是不是都被收起來了,他一般放在哪兒啊?”秦明轉了了好幾圈都沒聽見系統的聲音,連忙問着他。
“對呀,來這裡就不能給外面的人打電話手機,被收到廠房的倉庫裡邊鎖着的,反正也用不上,我們都沒在乎呢。”周強生輕輕說着,手裡捏着掃把就想要往會堂裡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