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安慎陰沉着臉,一雙眼睛閃着兇光,他將令牌收起來,隨後打開這封信。
看着看着,安慎的臉色愈發沉重,到最後,卻變成了微笑。
“少門主勾結通緝犯鬼不愁,要挾影霧一族爲其賣命,視人命爲草芥,這個罪名,足以讓他身敗名裂。”安慎冷笑起來。
他將這封信妥善保管好後,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邊。
“把這個人帶走。”安慎指着鬼不愁道。
“是。”
安慎身邊,出現一名老者。
“看來,有人在暗中幫我們一把。”安慎低聲道。
老者點頭:“是啊,原本我就奇怪好端端的爲何下面的弟子都熱血上頭,當時我就猜測有人控制了他們的精神,可惜這個鬼不愁狡猾得很,早早就離開了現場。”
安慎摸着下巴,皺眉道:“是誰在幫我們?”
“或許與少門主有仇也說不定。”
“難說。”安慎揹負着雙手,低聲道:“也許他也在利用我們。”
“這世道,誰不是相互利用呢?”老者笑道:“只要能打到我們的目的,怎麼也無所謂。”
安慎展顏一笑,心情頓時覺得好了很多:“我也是疏忽了,沒有考慮到他可能會對這場切磋下手,好在如今我們找到了證據,只要他敢對我們下手,我們也不懼。”
“鬼不愁失蹤,他不敢輕舉妄動。”
“沒錯。”安慎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我們要做就做到底,不如把被他囚禁起來的影霧一族也放出來好了。”
老者一愣,隨後笑呵呵道:“他們必定看緊了影霧一族,沒那麼好辦。”
“這不是有前輩麼。”安慎笑道:“這次陷害我不成功,只要我暗示他幾句,他的注意力必定被我吸引而去,屆時前輩暗中動手便可。”
安慎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走回演武臺。
“他腦子不夠用,偏偏又是個自大的人,我相信他不會佈置這麼多力量看守影霧一族,畢竟這個影霧一族也是他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待安慎與老者回到演武臺之後,楚天澤的身影出現在之前他們所在的地方。
楚天澤盯着演武臺的方向,眯起眼睛。
“成了。”燕北風走上前說道。
楚天澤點頭,隨後一甩手,淡淡道:“走。”
“去哪兒?你不去看看韓茗蕊?”燕北風道。
楚天澤搖頭:“有唐閻在。”
燕北風無奈一笑:“我看唐閻對她有意思,可是她卻對唐閻沒意思,你覺得,唐閻能給她安全感麼?”
楚天澤看向燕北風:“你什麼意思?”
燕北風聳肩,攤手道:“韓茗蕊沒有完全融入閻羅殿。”
嘩啦。
楚天澤縱身一躍,掠向天邊。
燕北風搖頭苦笑。
然而下一刻,他就發現楚天澤是往演武臺而去。
“這傢伙。”燕北風嘴角抽抽。
“現在好了點嗎?”唐閻站在韓茗蕊身邊,關切道。
“服用了唐閻師兄的丹藥,好了很多。”韓茗蕊笑道,但是她的眉頭仍舊簇着。
手臂上的疼痛讓她很不舒服,她甚至覺得自己拿不動暗器了。
不僅僅是硬傷,還有內傷。
對方那一刀,差點把她的手臂廢了。
當真是狠毒,韓茗蕊當初沒有下殺手,畢竟只是一個切磋,上去走個過場罷了。
然而對方突然暴起,發揮出恐怖的實力,就像變了一個人。
“我懷疑,他被人精神控制了。”唐閻低聲道。
韓茗蕊疑惑。
唐閻解釋道:“他神情有些恍惚,自己動了手之後,還處於呆滯狀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所以,我猜想他必定是被人控制了,而且控制他的人,精神法術特別厲害,能夠讓他爆發出成倍的傷害,不過,會導致他的後遺症很嚴重。”
唐閻笑笑,嘴角帶着冷意:“炎峰門這個弟子,若是不趕緊救治的話,再過不久就要成爲一個傻子了。”
韓茗蕊咋舌:“好恐怖的精神法術。”
“是啊,精神法術是最難以防範的一種體系法術,我們平時運用靈識也不過是探查東西罷了,根本接觸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唐閻搖頭道:“修煉精神法術,除了強大的功法支持以外,還需要天賦和毅力,敢於冒風險,畢竟失誤了,很可能自己也癡呆了。”
韓茗蕊唏噓一陣,突然她察覺有人靠近她,擡頭一看。
一個藥瓶出現在韓茗蕊面前。
“你這是外傷藥,我的治內傷。”楚天澤道。
“楚公子?”唐閻心中一震,暗自驚訝。
楚天澤什麼時候來的,居然察覺不到!
“你是專程給我來送藥的麼?”韓茗蕊笑顏如花。
“怕你治不好,後來又來找我。”楚天澤淡淡道:“有病早治,晚治我累。”
“......”
韓茗蕊翻白眼:“你嘴裡就沒什麼好話。”
“你不是習慣了?”
“......”
唐閻在一旁看着,突然笑道:“你們關係真不錯。”
韓茗蕊意識到唐閻也在身邊,咳嗽兩聲,說道:“唐閻師兄,我想回去修養一段時間。”
“去吧。”唐閻點頭示意韓茗蕊可以離開:“我會給你找回公道的。”
楚天澤也要告辭,唐閻給了楚天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多謝楚公子幫助我的師妹。”
楚天澤聽得卻是有點異樣。
這個唐閻,莫不是真的喜歡上韓茗蕊了吧?
他搖頭,轉身離去。
唐閻一直盯着楚天澤的背影,最後無奈嘆氣。
“怎麼哪裡都有他。”
路上,楚天澤被韓茗蕊攔下。
“喂,你怎麼不早點來看我比試,如果你在現場的話,以你的能力,我就不用受傷了吧。”韓茗蕊抱怨道。
楚天澤眉毛揚起。
這是什麼理論?
“吃點虧,長記性。”楚天澤回答。
韓茗蕊氣炸,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楚天澤看着韓茗蕊包紮得厚厚一層的手臂,說道:“把布拆了。”
“你要作甚?”韓茗蕊問。
“療傷。”
韓茗蕊昂頭:“不用了,我有丹藥。”
“丹藥好得慢,你繼續疼吧。”
韓茗蕊的臉色頓時變了:“別,你現在就給我治吧。”